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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六小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痹剖娌挪惶焯旄屏〗泗[呢。 就比如人還能跟狗一樣天天計較嗎? 那叫自己都不像是個人了。 只要瘋狗別來咬她,她犯不著天天給瘋狗幾棍子。 云舒這樣的回答倒是還像是溫順的,合鄉(xiāng)郡主點了點頭,笑著跟云舒一同品嘗一些宮里精致的茶點。她現(xiàn)在夫君在前程上一片光明,兩個兒子又跟太子作伴,已經(jīng)是個人生贏家了,當(dāng)然心情很好。倒是等太后和唐國公夫人又說了一些話,剛剛那嬪妃也不再提自己的meimei了,云舒便見其他的夫人們將自己帶來的幾個年紀(jì)都差不多少豆蔻年華的小姐舉薦給太后。太后溫和地問了她們一些話,云舒聽著倒是中規(guī)中矩的,都不錯。 不過經(jīng)過剛剛那嬪妃,云舒倒是覺得人不可貌相。 看起來老老實實的,一旦得寵了,或者已經(jīng)嫁給沈家的人了,沒準(zhǔn)就變了樣呢。 她從不在別人的婚事上置喙,所以只不過是聽著。 雖然不知道這些小姐們的真實的脾氣,不過云舒倒是覺得她們的談吐都十分文雅,模樣長得也都很好,應(yīng)該是家里精挑細(xì)選出來的。這樣的名門小姐,嫁給沈公子自然是品貌相當(dāng),不過云舒記得宋如柏說過還可能是給沈?qū)④娞衾m(xù)弦,這些小姐們瞧著可比沈?qū)④娦×撕芏鄽q了。心里念了沈?qū)④娨痪淝莴F,云舒回了家跟宋如柏吐槽。這槽點太多,宋如柏也不知道該先跟云舒說什么,看著她興致勃勃地吐槽皇帝和沈?qū)④?,宋如柏嘆了一口氣。 “你說,陛下怎么會喜歡那樣的嬪妃。” “不然難道喜歡聰明隱忍的?”宋如柏見云舒張羅著做飯,看著切了一盤子醬牛rou,今天還拿牛rou湯煮面,云舒念念叨叨什么加州牛rou面什么的。雖然不知道加州又是天下的哪里,不過宋如柏覺得這牛rou面當(dāng)真是好吃得很,再配上一些糖蒜,酸酸甜甜的土豆絲,宋如柏埋頭連吃兩碗,見云舒坐在自己的對面笑著看著自己,他便說道,“別人家的姑娘都帶了許多的金銀做嫁妝,你倒是把腌菜都當(dāng)做嫁妝陪送過來。”這糖蒜就是云舒從家里陪嫁過來的。 “這不是家底都陪送給了你嘛?!痹剖姹愠灾贸缘呐ou面,覺得香噴噴的味道很好,笑著說道。 宋如柏看著顛倒是非黑白的云舒。 家里的家底都是她在掌管,前兩天連他藏在床底下的小金庫都被抄了,她還好意思說陪送給了自己。 難道不是他把自己都陪送給了她嗎? “陛下也是特意挑了這么一個寵著,也有叫這個壓制那些心思隱忍,有心計的嬪妃不能上位,免得那些嬪妃心里多了小算計日后算計了太子?!彼稳绨匕芽胀脒f給了一旁的丫鬟,叫那丫鬟再去給自己端一碗面來,見云舒一心喜歡吃糖蒜還有土豆絲,他便也夾著吃,一邊對云舒說道,“有這么一個蠢一點的在頭上,那些嬪妃專門沖著她去,多少還想不到對太子做什么。而且這樣的娘娘陪著陛下,喜怒哀樂都在臉上,陛下心里更放心。” 所以,皇帝這是特意挑了一個傻的寵愛。 “雖然這個是傻了點,小心思卻沒少多少?!痹剖姹銓λ稳绨卣f道,“還想跟唐家聯(lián)姻呢,你覺得她是沒有野心的人嗎?不過陛下倒是有眼光,這是個真傻的,當(dāng)著太后娘娘的面就敢提跟唐家的婚事。還敢給國公夫人擺臉色?!彼α诵Γ杨^上那些沉甸甸的金首飾取下來放在一旁,輕松了一些,便對宋如柏說道,“這種又傻又有野心的才最容易叫有心人給攛掇了。她這么不知天高地厚,如果叫人挑撥幾句,說太子就是她日后上位的阻礙,那些隱忍有心計的或許還知道審時度勢。可是你信不信,這種傻子,她就敢不顧后果,直接對太子下毒手。所以陛下不寵著聰明人是對的,可是寵這種不知天高地厚,多寵愛兩晚上就敢當(dāng)竄天猴的,只怕也不是好事?!?/br> 云舒這話叫宋如柏臉色凝重起來。 “你說的也有道理。你們女子的事,的確是男人容易疏忽?!?/br> “陛下當(dāng)年在宮里見過的各種嬪妃難道少了不成?”云舒想到對自己那么親密地叫云姨的京哥兒,便對宋如柏說道,“還不如寵愛個明白人,知道關(guān)系利害的。只是我想著,這也是我心里一點想法,陛下是從宮里長大的,這些門道沒準(zhǔn)知道的比我明白。我不過是杞人憂天而已?!彼f完這些話,就不提皇帝的后宮的什么事了,這時候丫鬟把面送上來,宋如柏雖然看似沉穩(wěn)木訥,其實是個心思敏感的人,并不喜歡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晃,叫自己的一些秘密還有心思無所遁形。 他揮手叫丫鬟出去,不叫她聽云舒和自己的夫妻肆無忌憚的說話,一邊大口大口吃著面和里頭燉得酥爛的牛rou,一邊對云舒低聲說道,“陛下如今考慮的事情多,前朝后宮有很多事,也想不仔細(xì)。你說的這些,只怕陛下經(jīng)過今天的事也會想到了?!彼皖^沉思了一會,便對云舒低聲問道,“你打從成親之后,雖然也看似和我說一些京城里里外外的事,可是卻在家里也對陛下越發(fā)尊重恭敬。你是不是……” 他放下筷子,云舒一愣,也放下筷子。 屋子里沒有外人,云舒見屋子的門靠著,外面一目了得沒有人在,便低聲說道,“都說伴君如伴虎,我也是過于小心了?!?/br> 忠義伯府內(nèi)內(nèi)外外都是皇帝賞賜的官奴。 這些官奴里,會不會也有皇帝的耳目呢? 古往今來,這樣的事并不少見,云舒其實也只不過是想著,無論有沒有,她都本本分分地生活而已。 至于對皇帝恭敬一些,又不會少塊rou,何樂不為呢? 只是一些不會叫人高興的話,不是只有夫妻兩個的時候,云舒都不會在伯爵府里說了。 宋如柏便笑了笑。 “你倒是比我還謹(jǐn)慎?!?/br> “我知道陛下是一個顧念舊情的人,也不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人。在我的心里,他永遠(yuǎn)都是那個當(dāng)年的八殿下。我也記得陛下對咱們的真心的關(guān)照還有維護(hù)。不過我還是想要謹(jǐn)慎一點。”云舒見宋如柏對自己笑了,便也笑著說道,“這也是為了能更加君臣相得,叫咱們和陛下的情誼走得更遠(yuǎn)吧。不要越過了君臣的界限,便得嬌縱狂妄?!彼緛硪膊皇堑弥静竦娜?,就算是得到皇帝的喜愛還有信任,也只會更加謹(jǐn)慎。宋如柏看著云舒,方才說道,“等以后咱們離開京城的話,你愿意嗎?” “離開京城?” “等我在京城里穩(wěn)固了根基人脈,這幾年好好地保護(hù)陛下以后,我就請旨去邊城?!?/br> 宋如柏對云舒說道,“京城里人事多,你也忙碌,費神。如果去了邊城,沒有了那么多的顧忌,你還能自在一點?!?/br> 云舒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