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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孩子沒給他機會?第一次是他忘了帶裝備,第二次是桑桑出來攪局,第三次生日更悲摧,他居然軟了,居然軟了??!蓮花叔決定,這次五一假期,他一定要得手一次,不管軟硬。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chuàng)造條件也要上!于是,趁著月黑風高,蓮花叔又來爬墻了。“五一我舅結婚?!蓖蹁J很無奈。白鴻昌一下子就委屈起來了。這都七八個月了,這是他從開葷以來吃素最久的一次!王銳也沉默了。兩人在一塊兒半年多了,可一次都沒有過。王銳還好,可白鴻昌二十五六,不好說啊!他要是出去偷個腥啥的倒也罷了,可他那態(tài)度又太過認真了些。王銳是不打算再碰感情的,可是這么拖著人家算怎么回事??!“要不,我們就算了吧?”王銳說。白鴻昌眼睛一點點變紅了,惡狠狠瞪著王銳:“你想都別想,我一次都沒吃過的,絕不能便宜了別人!”王銳被這抽風的邏輯雷到了,半晌說不出話來。白鴻昌直接上手撕人衣服。“我明天有體育課?!蓖蹁J沒動彈。白鴻昌動作不停。“測一千米?!蓖蹁J仍舊沒動。白鴻昌停下動作,在王銳身上趴了半晌,起身摔門走了。王銳躺了一會兒,把房間里白鴻昌留下的東西收了起來。又一個人了。五一,王銳回家參加小舅的婚禮。五月很快過去。天越來越熱。白鴻昌再沒出現(xiàn)過。王銳曾隔得遠遠的看見過幾次,車子副駕上是不同的小男生,青澀粉嫩,一如他初遇蓮花叔時的樣子。對啊,蓮花叔喜歡的,一直是那個類型??!再看自己,180的身高,寬肩細腰,臉上線條一天比一天硬朗,空手能劈碎五塊磚。這樣的,果真不符合那家伙的審美?。?/br>六月,選報文理班。王銳毫不猶豫選了文班。秦桑猶豫好久,回家商量了好幾天都沒結果。“王銳,我爸說,學好數(shù)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秦桑試圖說服王銳跟他一起。王銳笑了:“我想看書,再說我不缺錢?!?/br>秦桑眼睛一下子就綠了,嗷嗷叫著撲王銳身上掏兜:“那你把我一千塊還來!”王銳笑著抬起胳膊任人搜刮。秦桑最后翻出兩個五毛鋼镚兒,蹲地畫圈圈:“王銳你個窮鬼!”王銳失笑,一邊吃西瓜一邊擺弄他那兩盆綠牡丹。綠牡丹種子是在加工廠合成的,王銳拿出來種在了花盆里,每天澆一杯蓮池里的水,長得倒是很喜人,如今已經生了好些個花苞了。秦桑蹲在一邊跟著吃西瓜,伸手去掐最頂上的花苞。王銳一把撈住那只使壞的爪子,屈服了:“好了好了,這盆給你就是了。”秦桑高興了,當晚就搬回家了。期末考試開始的時候,王銳的綠牡丹開花了,秦桑的打蔫了。秦桑趁王銳不備,把兩人的花給換了,換完鄙視:“王銳你個笨蛋,連一盆花都養(yǎng)不活!”王銳氣得牙癢,每天兩杯蓮池水澆下去,期末成績出來的時候,打蔫的牡丹花也開了。第35章暑假王銳沒有回家。他泡在了股票上。上半年玩的不多。年后總共投了十萬塊,現(xiàn)在也不過四十萬出頭,對96年股市來說,這個成績實在不夠看。王銳現(xiàn)在的目標,把那四十萬翻上幾番,好混到大戶室親自cao盤。遇到白鴻昌很偶然。王銳在排很長很長的隊,汗淋淋的。白鴻昌在幾個人的陪同下從貴賓區(qū)出來被送出門。王銳笑笑。今年股市大好,連包工頭也忍不住下水了么,只希望年底的時候不要被套吧!白鴻昌坐在車里,只覺得胸口漲得厲害。他這里煎熬了這么久,還時不時帶小男生去晃悠示威,可是那人,那人居然一絲反應都沒有!不對不對,他才十六歲,和桑桑一般大,和個孩子計較什么!白鴻昌試圖安撫自己,無果,下車幾步走過去就把人拎了出來。王銳坐在副駕,哭笑不得。這大叔越發(fā)可愛了,當街擄人的事都做得出來了!白鴻昌一踩油門,再踩,再踩,很快,屁股后面跟了一溜警車。“表叔,你超速,還闖紅燈?!蓖蹁J樂了。白鴻昌踩下剎車,狠狠盯著王銳,半晌說了一句:“王銳,你太欺負人了!”王銳無話可說。警察走后,白鴻昌還是死死盯著人不放。王銳抬手在白鴻昌臉上摸了一把,慢慢說道:“表叔,你別喜歡我,別喜歡我,好么?”白鴻昌心里疼得厲害。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怎么會有那樣滄桑的聲音?十六歲,就像桑桑那樣每天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的不好嗎?白鴻昌抓著方向盤的手一點點攥緊,聲音澀澀的:“喜歡不喜歡,又哪里能控制?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你哪里。王銳,你有什么好?不過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王銳,你有什么好?”“表叔,我長齊了。”事關男人尊嚴,即使知道話題會拐到無法想象的方向,王銳還是不得不為自己辯護。白鴻昌被噎得半死,目光卻不受控制開始往下瞟。車子一陣亂開。停下的時候王銳已經不知身在何方了,但是肯定不是T市。依外面的繁華程度和行車時間,估計不是北京就是天津。車子沒油了。白鴻昌下車打了一個電話。王銳看著那個電話笑了。好丑好大……莫不是傳說中的大哥大……很快,王銳笑不出來了。車子被拖走了。白鴻昌也不見了。他被丟下了。上身黑色無袖背心,腿上及膝短褲,口袋里只有二十五塊錢。這里是北京。買一份地圖,從這邊去火車站要轉三次公交,剩下的錢尚不夠買火車票。身份證有,學生證有,存折也有,都在農場小屋子里好好放著??墒倾y行卻已經下班關門了,而且他不知道T市的存折在北京能不能用。王銳看了看腕上的表。兩輩子加一起他對表都不太了解,不過以桑桑對他那塊表的珍視程度,應該也值個幾萬塊。王銳笑笑,上了公交。折騰到火車站,站外人山人海,燈光如晝。路過工藝品店的時候買了一把竹簫,十四塊,做工粗糙,音色一般。一張大白紙,寫了幾個字:錢包走失,湊火車票一張,32塊。白紙攤開,用小石子壓住四個角,學生證也扔上面。王銳靠在欄桿上開始專心吹簫,一曲又一曲。因為人群擁擠,有火車站工作人員來看過,見是學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小紅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