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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親哥是吧?”王銳沒吭聲。班長眼睛都瞪圓了。秦桑扯著王銳衣角不放,晃一晃,再晃一晃。王銳嘆口氣,他親手把人養(yǎng)成這幅性子,現(xiàn)在又因為這個置氣,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么!目光往左邊一掃,班長唰一下退開三米遠,一邊豎起耳朵一邊抬頭望天扮路人甲。秦桑往前湊湊。王銳壓低聲音說:“我是斷袖,斷的不是你?!?/br>嗷!自作多情了!秦某人起身就跑,用行動詮釋了一下什么叫做惱羞成怒。王銳伸手把人撈回來,被人在胳膊上結(jié)結(jié)實實咬了一口。班長親眼見證了從小綿羊到霸王龍的進化史,目瞪口呆,王銳這是做啥孽了啊,居然把人氣成這個樣子!“斷袖?!蓖蹁J抽空給了個解釋。王銳斷袖這碼事班長知道,畢竟在一起住了一年,這兩年情書啥的也沒少幫人遞,最后王銳忍無可忍交了底。班長不是看不開的,只要不是被斷的那一個,斷誰那是人自由!秦桑蹲在墻角擺弄著單反一言不發(fā),雙眼間或一輪。王銳坐在沙發(fā)上一把把撓后腦勺。班長苦口婆心安撫秦桑:“桑啊,斷袖也不是啥傷天害理的,只要斷的不是你,你管他找的是恐龍還是青蛙呢!”只要斷的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秦桑更哀怨了。王銳想了想,說:“桑桑,成績下來了,去打電話給叔叔阿姨報喜,還有你外公外婆和你表叔那里?!?/br>秦桑別別扭扭去打電話,也許被表揚了,慢慢又笑開了。班長拍拍王銳肩膀,感慨:“銳啊,不容易啊,保重??!”班長很快打包好了行李,王銳開車把人送到車站,回到家的時候秦桑還在打電話,電話按了免提,聲音很大。“桑桑,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是王銳確實是把你當(dāng)兒子養(yǎng)呢!”秦桑老爸咬牙切齒的聲音。“爸,王銳比我還小一天呢!”秦桑更加咬牙切齒。王銳就是個混蛋!王銳樓上樓下轉(zhuǎn)了幾圈,頗有幾分不舍,住了三年的地方,就要說再見了。站在樓上窗口往外看,正對表叔爬過無數(shù)次的那面墻。至于房子,還是保留吧!“王銳,明天我要去看外婆,老太太想我了。本來還想跟你回家呢!”秦桑跑上來,糾結(jié)萬分。王銳笑了:“跟我回家什么時候不行啊,又不差這幾天。既然明天走,現(xiàn)在就把你的東西收一收拿回去吧,這里也住不了幾日了,我收拾利索也要回家了,下次再來就是領(lǐng)通知書擺謝師宴了?!?/br>“哦?!鼻厣]精打采收拾行李,怏怏的,“你說帶我去摸魚的?!?/br>“摸魚啊,大概不能了,今年雨水多,那里水太深了。”王銳搖搖頭。而且以后怕是都沒機會了,村里計劃著把那邊填平賣掉呢。那片裝載了太多童年記憶的葦泡子,怕是再也看不到了。王銳幫秦桑收拾行李,秦桑就跟在王銳屁股后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忍了又忍,忍不住了:“銳哥,我銳嫂人好不?”王銳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好久才緩過來艱難作答:“你銳嫂,人很好,很有錢很大方,到時會給你見面禮的。”秦桑頓時興奮起來,眼睛眨巴眨巴:“我表叔說下次就帶我去見表嬸,還說表嬸可有錢了,到時送我蓮花!”王銳嘴角抽抽:“其實,我本想讓你銳嫂送你蓮花的……”秦桑眼睛都亮了:“蓮花送兩輛,開一輛拖一輛!”王銳失笑:“蓮花太女氣了,我以為只有臺言女生才喜歡的?!?/br>秦桑眼一瞪:“你懂什么,蓮花貴!”王銳直接拿眼角看人:“干脆給你折現(xiàn)好了!”秦桑猛點頭:“那感情好,可是多不好意思啊!唉,我這小孩就是太乖太懂事了!”送走秦桑,王銳也收拾收拾回了家。帶回來的東西很多,奧迪裝不下,還是兵哥找車給送回來的。車剛一停下,大毛和劉成就從大門里竄了出來,先繞著奧迪轉(zhuǎn)了幾圈才動手幫忙卸車。剛卸完車,大毛爸媽和劉成爸媽到了。大毛和劉成都是六百多分,而且大毛還是縣一中文科榜首,第一志愿都是跑不了的。兩對父母從昨天自家兒子看成績回來就笑上了。王銳拎了一個大包在手上:“三叔三嬸,四哥四嫂,你們看著幫我歸置一下,我去去就來?!?/br>“哎,你先去吧,我去給咱做晌午飯!”劉成媽知道王銳是要去上墳,眼圈又紅了。到了墳前王銳就一屁股坐下了,又把大包拖到面前掏東西。茅臺酒一瓶,給老爸的。燒雞一只,老媽最喜歡的。撮了土堆點起三支香三支煙,又從包里摸出一瓶茅臺,兩瓶酒打開,碰碰瓶口,喝一瓶倒一瓶。燒完大堆紙錢又翻出兩掛一千響小鞭炮,接在一起后從墳頭放下來,點一支煙,吸一口點燃鞭炮。炮聲停,王銳看向身旁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大伯:“三年了,三年前我15,還沒成年。你們一家子那樣子算計我一個小孩子,大伯,現(xiàn)在看著我爸的墳頭,你自己說,你虧心不虧心?”說完,沒有等回答,王銳轉(zhuǎn)身就走,走出墳地靠著馬路邊一棵楊樹慢慢蹲了下去。酒喝得太急,有點上頭,胸口也難受的厲害,王銳干脆坐了下來。大毛和劉成趕緊走了過來,看到王銳滿頭的冷汗和紅通通的眼睛都愣了下神。王銳笑笑:“沒事,喝多了,我想睡覺?!?/br>大毛背對著王銳蹲下:“睡吧?!?/br>王銳爬上去就閉上了眼睛。背著人走了幾步,大毛咬牙:“這家伙鐵定有一百五,死沉死沉的!”劉成指指前面電線桿子:“堅持堅持,兩桿一換?!?/br>墳地離王銳家不太近,有二里多地,折騰到胡同口的時候大毛和劉成都快累趴下了。兵哥正在外面擦車,看到三人的慘狀趕緊把人接了過來,輕輕松松一個公主抱就給送到了炕頭兒。大毛拄著膝蓋喘氣瞪眼:“成子,那是公主抱吧,咱家王銳啥時候那么嬌弱了???”劉成撩著背心抹了一把汗:“你眼花了?!?/br>兩人喘勻了氣進屋,就見王銳被扒了背心褪毛,不對,是刮痧。“中暑?!北绯榭战o了個回答。大毛媽和劉成媽終于放了心。王銳一覺睡醒,房間里靜悄悄的,動一動,后背疼得很,王銳齜牙,難道有人趁他喝醉酒揍他了不成?人都不在了,兵哥也回去了,午飯罩在外面桌上,一盆返架老豆角燉rou,一碗茄子炒辣椒,一碗拍黃瓜,王銳吃得連打飽嗝——這中年婦女做的飯菜,就是不一個味兒!吃飽喝足,王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