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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著他的不給,每天只給他十塊錢零花!把劉成送上開往南京的火車,送了大毛和秦桑去學校報到,輪到王銳報到的時候就剩了他孤零零一個人了。白鴻昌親自載人去學校報到,心里美得不行。總算桑桑那小電燈泡不在了,這可是難得的二人世界!“叔,專心開車?!蓖蹁J無奈的第三次從衣服里拉出一只不屬于自己的手。白鴻昌看看不遠處北京大學的大門,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那只偷香竊玉的賊手,悶悶不樂:“軍訓要兩周,兩周??!”兩周啊,什么事都能發(fā)生啊,那野男人成群成群的??!對老表叔那些小心思王銳摸得門兒清,平時就防他跟防賊似的,生怕他跟別的男生女生多說一句話,以前有桑桑幾乎24小時盯梢還算放心,現(xiàn)在沒了桑桑跟著那廝恨不得把他裝口袋里藏著不給人看。宿舍環(huán)境說不上好也不太差,六人間,高低鋪,每人一張桌子一個柜子。白鴻昌大力游說:“環(huán)境太差了,我們回家住吧,我在學校附近買了一套公寓,很近的,你和桑桑一起住剛好。”白鴻昌更想踢掉桑桑自己住進去,可惜在老太太面前還處于追求補償階段,住在一起為時尚早。王銳對住宿環(huán)境倒沒多大追求。他喜歡享受,喜歡高床暖枕,可也不是吃不了苦。上輩子逃掉高考進京打工,住過陰暗潮濕不見光的地下室,在工地打工時住過一股腳丫子味兒十幾個人的大通鋪,為了看書也自己一個人在深秋的天氣住過沒門沒窗未完工的房子。況且他也沒打算在宿舍長住,過來的時候也只帶了一套洗漱用具和幾套換洗衣服而已。白鴻昌苦著臉幫王銳鋪床,鋪了一層又一層,把一張床整得往死里舒坦。王銳心里一動,湊過去小聲說道:“桑桑軍訓時間比我長,先生和師娘又回了天津,等軍訓結束,我們有三天時間,完全沒人打擾的三天……”白鴻昌一雙小眼睛唰一下就瞪圓了,恨不得這兩周時間biu一下就給掐掉。正抓撓的厲害,就聽王銳又說了:“今晚也沒人打擾。”老表叔直接噴了鼻血。王銳團了兩個紙團熟練地幫人塞了上去。白鴻昌塞著兩個紙團遺憾地瞅了一眼宿舍里另外五塊礙眼的叉燒,恨不得把王銳就地按倒給辦了。當晚,老表叔只辦了一次就喘著氣停下了,一雙手卻忍不住上摸下摸,摸得火起又跑到浴室沖澡。王銳大奇。居然寧肯自摸也不再碰他,難道是嫌他人老珠黃了?正胡思亂想,老表叔擦著頭發(fā)出來了,可憐巴巴的:“銳銳,我討厭軍訓!”那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王銳樂得眼淚都出來了。這輩子碰上這樣一個人,值了。王銳笑瞇瞇看著白鴻昌。白鴻昌被看得毛毛的,試試探探發(fā)問:“銳銳?”王銳想了想,說:“叔,這輩子,我有三個愿望?!?/br>白鴻昌嗖一下竄過去坐好擺出一副傾聽的架勢。表哥表嫂說過,談心什么的最能增進感情了,來吧來吧,銳銳我們談心吧!“第一,我要做我爸我媽最喜歡的文化人。現(xiàn)在,我考了最好的大學,拜了最好的老師,賺了很多很多錢,能買很多很多書,這個愿望正在實現(xiàn)中?!蓖蹁J說。白鴻昌點點頭。我們家銳銳當然有文化了,還會吹簫呢!“第二,做一個有擔當?shù)娜?。這一點,我會一直努力。”努力和你站在一起,王銳心里加了一句。白鴻昌笑瞇了眼。銳銳,你已經(jīng)很有擔當了,,如果你不理會大學那些野男人的話就更有擔當了!“第三,找一個有擔當?shù)娜恕_@個人,已經(jīng)找到了?!蓖蹁J摸了摸白鴻昌的臉。白鴻昌驕傲地一挺胸脯。銳銳夸我有擔當呢!眼瞅著老表叔耳朵尖再次泛紅,王銳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白鴻昌趕緊親回去兩口,然后拖著兩管鼻血進了浴室。然后,大學生活開始了。新的班級,新的同學,新的生活。王銳一向沒什么集體榮譽感,軍訓也只是盡量做到中庸而已。站軍姿不至于被曬趴下,拉練也是不緊不慢跑在中間不掉隊,拉歌,抱歉,沒一句在調上。上鋪東北小伙崔亮一臉崇拜:“王銳,你唱地真熱鬧!”王銳無辜地瞅著崔亮。崔亮齜牙一樂:“呦,咱們桐鄉(xiāng)才子又趴下了!”王銳也跟著看向不遠處被加罰站軍姿的幾人,被曬趴下的那個可不正是他們宿舍的洛飛羽。洛飛羽,桐鄉(xiāng)烏鎮(zhèn)人,典型的文弱書生,能填詞,會作曲,善吹塤,寫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不折不扣的江南才子。身體弱,偏偏人又執(zhí)拗,屢次被曬趴下屢次站上去,每次趴下都是崔亮和王銳負責上去背人。崔亮上去背人,王銳已經(jīng)準備好了清涼油薄荷茶綠豆湯。洛飛羽悠悠醒來,幽幽嘆口氣:“哎!”崔亮大掌一拍洛飛羽肩膀,把人拍個趔趄:“別嘆氣了,反正今天最后一天明天就解放了,我說大兄弟你身板子也忒弱了!”洛飛羽再次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王銳開始擔心起秦桑來。那孩子身體也算不上多好,雖說被他逼著練了幾年長跑,可也禁不住大太陽曬呀!至于同在軍訓的大毛同學,那廝和他一樣皮糙rou厚,完全不必擔心。軍訓結束的時候剛好是周末,王銳大包小包跑到清華園慰問秦小桑同學。王銳到的時候秦桑正抱著飯盒準備去打飯,一見王銳趕緊在床上趴成了大字:“銳哥快幫我按按,全身都疼?!?/br>秦桑曬得黑乎乎的,臉上還有紅斑,整個人瘦了一圈。王銳心疼壞了,先給人灌了一瓶冰牛奶,里面加了一整勺紅蓮甘露。秦桑被按的舒服了,胡亂哼哼:“銳哥,你要是和我一個宿舍該多好,那就每天都有人幫我按摩了。”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眼皮也睜不開了。王銳一巴掌把人拍醒:“別睡,先吃飯,都是你愛吃的!”秦桑強打起精神跑去洗手洗臉,王銳已經(jīng)擺好了飯菜招呼著秦桑宿舍另外三人一塊開飯了。四人狼吞虎咽,王銳坐旁邊幫秦桑剝菱角皮。秦??邶X不清問道:“銳哥不一起吃嗎?”王銳搖搖頭:“不了,表叔說晚上有飯局,七點過來接我?!?/br>“哦?!鼻厣崆榈卣泻敉瑢嬍矣?,“好吃吧?”杯盤狼藉間,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xiàn)在宿舍門口,那人看看桌上熟悉的菜色,看看正在賢惠地剝菱角皮的王銳,一臉哀怨:“王銳,我就住隔壁,你來送飯居然都不招呼我一聲……”王銳眼皮一抽,他居然忘了副班長和桑桑同校同班了!“我?guī)Я四阕類鄢缘乃?!”王銳一臉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