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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的情況下,與其讓自己僵在原處畫地為牢,倒不如向前看,給自己一條出路,也給其他人一條生路。這算是顏司卓教給他的。而他,本來是一個挺固執(zhí)的人,慢慢地,竟也有了這種覺悟和改變。“所以呢,”王晉望著他,輕聲道,“你想殺了我?!?/br>顏驊哈哈大笑。王晉眼神晦澀,攥著棍子的手又緊了緊。“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顏驊嘴角歪咧著,“活著到底有多痛苦,你很快就明白了?!?/br>王晉蹙眉,心里一時疑惑。冷風掃過,刮著他的臉,觸感刺骨。突然,耳畔一陣疾風,他后背一僵,脖頸一涼,來不及出手反擊,腦后被狠狠一砸。耳鳴鼓鼓,腦中轟聲似回音,王晉身子一軟,手一松,筆直地向下跌去。棍子掉落在地,在寂靜中,巨響引起一片山林細碎的嘩然。王晉眼皮尚未完全合上時,模糊間,他看見顏驊提著斧頭,鈍著腳步,向自己一點點靠近。他手指動了動,隨后,徹底昏迷。20:00PM。警局。“顏驊是在昨天上午九點二十,由朝陽區(qū)轉(zhuǎn)往大興區(qū)的押送途中,襲擊監(jiān)管支隊民警,私自逃走,攜帶危險品。”“由于當時車上人數(shù)不少,我們安排先把其他人轉(zhuǎn)走,同時報告至上面。到現(xiàn)在為止將近三十五小時,還在全力搜捕中?!?/br>“監(jiān)控呢,有沒有拍到他的行蹤,”Ade問道。“有,目前掌握了部分,可以推斷出嫌犯是往順義區(qū)方向逃跑,”那個警察繼續(xù)道,“不過那邊的路沒有監(jiān)控,距離再拉遠,估計更難監(jiān)測?!?/br>“我們立刻加派人手,重點在。?!?/br>“我和你們一起去?!鳖佀咀坷渎暣驍唷?/br>Ade臉色一變,“不行!”“我也建議你留在這里等消息,”警察站起身,“此次事件性質(zhì)惡劣,非專業(yè)人員不便參與。我們一定會將人捉拿歸案?!?/br>“等不了,”顏司卓說,“我可以自己開車跟著你們?!?/br>“你不能去,”Ade更急了,“你忘了上次他還襲擊過你,萬一又出什么事。。”“不會出事?!鳖佀咀砍谅?。他一直維持著不變的表情,臉色陰暗,眉頭緊鎖。只是心頭早已慌的不知所措。“你留在這里,或者讓人送你回家,”顏司卓拍了拍Ade的肩,低聲道,手指收攏,“我得把人帶回來?!?/br>Ade只剩無奈。顏司卓正準備和那警察一起走,電話再次倉促響起。兩人對視一眼,腦中拉起警報。那警察立刻接通。顏司卓死死地瞪著他,觀察他表情的變化。只見他先是眉頭些微舒展,幾秒后,眼睛睜大,嘴唇嚅了嚅。“好的。。好。?!彼┲謷炝穗娫?。隨即立刻大步朝外走。顏司卓臉色一白,心中迷茫,跟上前去,“什么情況?!?/br>“很奇怪,”警察語速極快,神色一會兒放松一會兒緊張,“顏驊死了?!?/br>顏司卓腳步猛地一剎。“更奇怪的,”那警察望著他,目光沒有溫度,“兇手就在現(xiàn)場?!?/br>————————21:40PM。郊區(qū)。王晉醒來,身下是冰冷堅硬的地面。他動了動手腳,沒有問題。王晉暫時松了口氣。腦后還是有些疼,王晉輕輕摸了摸,腫了個包。他四肢凍的發(fā)麻,在被深夜的陰風刮了不知道多久以后。王晉慢慢地直起身子。他雙腿發(fā)軟地站起來,眼皮重得發(fā)痛,引起兩鬢周圍緊繃著不太舒服。突然,他目光停滯。距離自己不到兩米的地方,有一坨黑乎乎的東西。王晉向它靠近。越發(fā)濃郁的血腥味兒,令人作嘔。他低下頭,下一秒,臉色慘白。那是一只斷足。從膝蓋下被生生鋸斷,血rou朝外翻著,粘稠的血被低溫漸漸凝固,凝成了一大灘。王晉幾乎是憋著氣,才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他趕緊躲開眼神,不敢再看,環(huán)顧四周,沒有一個人。那輛藍色出租,也不見了。正當他暫時強迫自己忘記剛才的畫面,同時忍著雙腿的微顫,向出租來時的方向走時,不遠處晃眼的燈光,一明一暗。伴隨著熟悉的聲音。王晉瞇起眼睛,努力向前看去。是警車。大概有四五輛,一邊鳴笛,一邊紅藍閃爍。王晉先是一喜。然而,當車子停在他面前,兩三個警察拿著手銬向他走來時,他開始覺察不對勁兒。“我們接到報案,”其中一人說,同時他的同伴,一左一右架住了王晉的胳膊,在他整個人還一頭霧水時,銬住了他的手。“說顏驊被人謀殺,殘忍分尸?!?/br>他看了眼旁邊正在處理那只斷足的人員,轉(zhuǎn)過臉,面無表情盯著王晉,“恐怕要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br>——————接下來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王晉一句話都沒說。沒有辯解,沒有申冤,沒有盛怒。他坐在兩個警察中間,靜如雕塑,實際上,腦子里飛速旋轉(zhuǎn),整理頭緒。現(xiàn)在冷靜下來,重新想想,有太多不對勁的地方。唯一能夠理解的,只有顏驊最后告訴他的那句話:“活著到底有多痛苦,你很快就明白了?!?/br>王晉確實明白了。到了警局,已是快十一點。上面暫時把這件事壓著,沒有對外公開。否則,就算此時是凌晨,媒體也能快馬加鞭。顏司卓看見王晉的那一刻,瞬間沖了過去。“你們干什么!”他像一頭完全被惹急的豹子,瞪著王晉身邊兩個警察,視若仇敵。在看見王晉雙腕的手銬后,眼眶都充血了,想也沒想,抬起拳頭就要沖那兩人砸過去。王晉眼看不妙,這是襲警啊。“顏司卓!”他趕緊抓著顏司卓胳膊,把人半擁半抱著,“別亂來!”其中一名警察都準備掏槍了,“這是本次案子的嫌疑人,你繼續(xù)干擾我們正常工作,就一起進去?!?/br>“嫌你媽逼!”顏司卓破口大罵,臉色鐵青,一手拽著王晉,另一只手不停地想把那倆人從王晉身上扯開,“不準抓他給老子松手!”王晉頭疼得很,他先對著那倆警員賠了個歉意的笑,隨后深吸口氣,轉(zhuǎn)過臉,看著顏司卓,放輕聲音安慰道,“事情沒調(diào)查清楚,你別妨礙人家辦案,”他嘆道,“當心真把你也扣進去。”“可以嗎,”顏司卓眼睛一亮,盯著那倆警察,認真道,“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