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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zhèn)鱽硎煜さ臍庀?。白祈回頭一看,原來是鄒子恒。他手中提著劍,手臂染了血。“白兄!”鄒子恒有些狼狽地走過來,“傷著了沒?”“沒有。鄒兄怎么在此?”鄒子恒說:“洛大人聽聞你要了很多酒醋,便約我來幫忙。剛到紫竹林外,我見有人行蹤鬼祟,便舍了洛大人前去追趕那人武功甚是高強,我與他過了兩招,不慎傷了手臂。那人逃得快,我又惦記著你。故循著地上的濕痕找來?!?/br>言罷,鄒子恒發(fā)現(xiàn)了奄奄一息的吳柏樺,眼中頓時燃起怒火!白祈單手扣住鄒子恒的劍柄,說道:“他并非兇手,鄒兄切不可魯莽行事?!?/br>不過是幾句話的工夫,吳柏樺已經(jīng)氣若游絲。鄒子恒看看白祈,最終還是信任了他,將一股內(nèi)力度給了吳柏樺,讓他稍作緩息。白祈看得明白,這人已是回光返照了。吳柏樺見到鄒子恒,流下了眼淚。他的手顫巍巍地伸向鄒子恒,說道:“鄒大俠,我可見到你了。家父,家父死得冤啊?!闭f著,他摸摸胸口,繼續(xù)道:“我本有家父書信一封,要轉(zhuǎn)交南嶺府知府大人。我本想先投奔鄒大俠再作打算??珊尬覍嵲谔珶o能,走到臨縣被人伏擊,書信也被歹人奪了去。我不曾看過書信,不知其內(nèi)容。只知,信中所寫有害我吳家的罪魁禍首。我出不去臨縣,又擔心家父,便趁夜趕回。不料,家中竟然……”“慢些說?!卑灼斫o他喝了一口水,順順氣。“圖,還在家中?!眳前貥宓怪鴼鈨?,說。什么圖?白祈和鄒子恒都急了起來,卻又不敢碰觸已經(jīng)快咽氣的人。白祈急著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圖,鄒子恒則是急著為吳沈一家報仇,急著問吳柏樺哪怕一點蛛絲馬跡。吳柏樺雙眼渙散,鄒子恒將他抱在懷中,問:“吳大哥未曾提過賊人的名字嗎?一點暗示也可,快想想。”吳柏樺張張嘴,無聲無力。白祈見鄒子恒只顧著憤恨,氣得推了他一把:“俯下身,聽他說些什么?!?/br>最后一句話,吳柏樺在鄒子恒耳邊說完。家仇未報,死不瞑目。然,鄒子恒聽完他最后一句話,竟然是瞠目結(jié)舌,面色慘白。“鄒兄!”白祈搖晃著鄒子恒,“他說了什么?”鄒子恒再看白祈的眼神,忽而變得警惕起來。白祈察覺到他的敵意,不禁納悶:“你這般看我做什么?”“你……”鄒子恒猶豫了,“白兄,你知我并非行俠仗義的大俠,從不自詡疾惡如仇。但于我兄弟,我卻是肝腦涂地。誰若傷了我的兄弟,我誓與他不死不休!”什么意思?白祈愣了。鄒子恒慢慢地抱起吳柏樺:“我會好生安葬他。至于白兄,你好自為之吧?!?/br>懷抱著漸漸冷卻的尸身,鄒子恒走得決然。一柄利劍攔住了他的去路,他不為所動。一刀兩斷之意,盡在瞬息之間。白祈氣急,質(zhì)問道:“莫非,吳柏樺方才說的是我?”“自然不是你。但,所去不遠?!?/br>這一招,著實讓白祈措手不及。如此一來,更不能讓鄒子恒離開。他上前一步,說道:“你重義氣,夠坦蕩。江湖人士提到你,都贊你是‘生死同,一諾千金重’的好漢子!為何對我如此隱隱藏藏?不把話說個明白?”鄒子恒怒目圓睜:“我勸你多行善事,莫要等我砍到你頭上,再來后悔?!?/br>眼睜睜看著鄒子恒帶走了吳柏樺的尸身。白祈愣在原地,久久難以平靜。鄒子恒的話究竟何意?吳柏樺最后到底說了什么?為何鄒子恒看自己,好像看到了仇人?況且,鄒子恒說,吳柏樺所指之人與自己相去不遠;多行善事,莫等我砍到你頭上……思及至此,冷汗打濕了衣衫。難道說:吳柏樺最后所指之人是:洛夫人?!不好!連嶸!等白祈急匆匆地趕到最近的醫(yī)館,老大夫卻說洛大人未曾來過。白祈又找了好幾家醫(yī)館,都說洛大人不曾來過。白祈越想越心急,直奔縣衙而去。縣衙內(nèi),無人見到洛大人出門,更不提看到他回來。至于連嶸,也是無人知曉。白祈搓搓不停滲出冷汗的手,強迫自己——鎮(zhèn)定!還有圖,吳柏樺臨終前,提到了圖。不論兇手是誰,勢必要拿到那張圖的。這方是最后的禍根。一日忙碌下來,白祈回到吳家廢墟時已是戌時。本該有衙役捕快留守的廢宅內(nèi)空無一人。他走到后園,行至東廂。重又進了娃娃的屋子。娃娃。那時,吳柏樺是要救你的吧?抑或,他在你身上找什么東西?搖車被燒得黑漆漆的,好在只是變了色,未曾損壞。白祈手快地拆開了搖車,甚至撕毀了鋪在里面的被褥。在小枕頭芯里,一個小小的油布包赫然出現(xiàn)在白祈的眼前。他并不驚訝,這一切都可推想出來。那么,剩余的便是等待等待有人來與他搶奪這張駝峰山地圖。寧靜夜,烏黑天,風聲鶴唳,更聲旦旦。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落在東廂門前,他走過之地,毫無聲響。白祈在娃娃房中穩(wěn)如泰山,閉目養(yǎng)神,靜候外面那人來襲。晃過月光照不到的門外,來人站在白祈面前,竟也不覺得驚訝。倒是白祈,見到他頗為意外。“連嶸?”白祈低聲驚呼。連嶸哪里有中毒的模樣。他面色紅潤,精神十足!只是因為臉上意味不明的笑意使人覺得他一身殺意。連嶸定睛瞧著白祈,笑道:“以為我死了?”“洛大人呢?”“走了?!?/br>“去了何處?”“該去之處。”“殺人滅口?”“他自己選擇的。”白祈深深吸了口氣,握緊手中寶劍,他雙目澄明,直視連,道:“你究竟是何人?”“你將圖交給我,我便告訴你。”哼!白祈冷笑一聲,只說二字:打吧!刀光劍影,閃躲騰挪。倆人從屋內(nèi)打到園中,從園中打到屋頂,如此聲勢居然無人問津,好像整個駝峰縣的人都睡死了過去。白祈的身上數(shù)不清的細小傷口,連嶸嘴角淌血,內(nèi)傷不輕。倆人各自退到一邊稍作喘息,白祈甩掉劍上的血,冷聲道:“原來你隱藏了內(nèi)力?!?/br>“白祈,你也未曾于我動過真本事。你我彼此彼此?!?/br>“既然如此,我們不必來虛招。最后一次,你可伏法?”連嶸冷笑道:“我也問你最后一次,你可愿意去死?”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