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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實驗室里得到結論,死者是個女人,死了差不多十年,正是鄧肯那件案子的尸體。事情也和倫納德說得差不多,那時鄧肯還是個年輕人,因為一次意外,無法控制脾氣地殺了個妓女,他小心地埋藏了死尸,而且心里知道,小鎮(zhèn)不會在意一個這樣的女人失蹤的。從沒想過這么多年后會有一個人回來找他,如此的執(zhí)著,還那么了解他,不光找到了他的日記本,甚至還有兩個目擊證人——他干那事兒時可真不怎么小心——都是間接證據(jù),也許他最后也找不到能定罪的東西,但已經(jīng)足夠他慌亂了。有時休斯想,他為什么不把塞西爾的尸體埋得更為隱秘,這樣被發(fā)現(xiàn)的概率會更小——他確實藏了尸體,把挖心之事當成后備措施,但離第一具尸體的謹慎差得遠了——后來他想,也許他潛意識中是故意這么做的。鄧肯想給那些把他踢出來的FBI看,告訴他們他是有能力的,可以愚弄別人,不該只困在一個小小的鎮(zhèn)子當副警長。如同倫納德在書中所說,他們被抓,幾乎總是因為過于強烈的表現(xiàn)欲望,而這是人類最基本的欲望。上飛機的時候,休斯看著倫納德的面孔,突然想起那句話。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愿望大概就是當個警察,離開小鎮(zhèn),像所有年輕人一樣希望有遠大前程,感覺再正常不過。但那一刻,他有一種強烈的欲望:想待在他身邊,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看到他藏在黑暗里的東西。休斯突然意識到,他的夢想并非如此,他想要離開,是因為想看看外面,看到黑暗和光明,理解更復雜的事情,變得更成熟,知道自己是誰,遇到更好的人。倫納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是個優(yōu)秀的年輕人,希望有一天我能在匡提科看到你?!?/br>休斯點點頭,他因為突如其來的強烈渴望說不出話來,能與這渴望相比的,也許只有當年在電視上,看到那位遭受了重大傷害的年輕探員朝著鏡頭說:“我從小就想當個警察,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絕不會改變計劃?!?/br>“我會去的?!毙菟拐f。他是個成年男人了,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他從沒這么確定過一件事——他要去那個地方——匡提科。{END}第三章:弒君模式:異類文/亡沙漏Chapter1鶴沈修鶴悠悠醒轉時,王野正坐在一邊蹺著二郎腿,在削蘋果。見他醒了,王野一把將蘋果塞進他嘴里道:“我說你什么毛病呀?知不知道自己是人民警察?人民警察揍人民,揍完就暈,你這是什么劇情……喂喂喂你干什么?躺下,躺下!你再不躺下我可報警了啊?!?/br>沈修鶴暈暈乎乎地拔掉了點滴,起身下床。王野攔不住他,只好扣上警帽跟了上去。這個搭檔讓他很不省心。沈修鶴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有點“戀童癖”。但凡犯罪事件中牽涉未成年人,他就能直接爆炸,上去不管不顧地把犯罪分子一頓胖揍,王野根本攔不住他。這導致兩人至今升不了職。今天也是。晚上八點,有人報警說城外某廢棄工廠出了人命。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救護車什么的全到了,一名渾身血污的男人坐在車后接受緊急治療,除他以外躺了一地的人。之前到達的警員向他們介紹:“初步判定是幫派仇殺,死了五人,有兩人被斬首并焚尸,手法殘忍。活下來的四人目前重度昏迷,救護車里醒著的那個就是嫌疑人。哦,對了,死者中還有一名未成年人,大約15歲。”王野一聽,心里就咯噔一下:不好!果不其然,身邊黑影一閃,一直沉默著的沈修鶴已經(jīng)沖到救護車前,按住嫌疑人就暴打一頓,根本停不下來。嫌疑人原本精神狀態(tài)就很恍惚,現(xiàn)下跟只鵪鶉似的倒在地上,雙手攏著自己的脖頸自衛(wèi)。王野咬牙切齒地埋怨小警員:“你多什么嘴?”小警員一臉正直地說:“沈警官最關心的就是有沒有未成年人牽涉其中,我不說,他也會問的?!闭f著拍拍王野的肩,又說:“認命吧?!?/br>王野抹了把臉,和醫(yī)生一起把沈修鶴拖開,道:“這么多人也不定就是他打死的,烏漆麻黑誰知道誰捅死了誰……”沈修鶴在他身前喘著粗氣,眼神猙獰,連瞳孔都泛著紅光。每當這種時候,王野總是難以把他和平常那個斯文白凈的男生聯(lián)想在一起。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時,法醫(yī)將一名死者抬離原地,經(jīng)過了兩人身邊。沈修鶴無意中掃了一眼,直挺挺就暈過去了。“喂!喂!人家被打的都沒事,你暈什么暈啊!”王野匆忙攙住他的腋下,醫(yī)生也一擁而上前來幫忙。在大家手忙腳亂之際,王野抬頭望向剛才經(jīng)過的死者,發(fā)現(xiàn)那是一張極為年輕的面孔,應該就是小警員口中15歲的未成年人。蒼白,艷麗,妖嬈得驚心動魄。王野收回目光,盯著沈修鶴冷淡的臉,問:“你怎么看到漂亮男孩子就激動得暈倒了?”Chapter2黑一走出病房,沈修鶴就四處張望:“那個人在哪里?那個少年?!?/br>“法醫(yī)征用了太平間?!蓖跻敖乐O果含糊道。沈修鶴二話不說就沖向一樓,王野氣急敗壞地跟在他身后喊:“跑那么快你趕著投胎啊?”“你為什么那么無聊?”沈修鶴怒道。“你還不許我開玩笑,做人沒意思?!蓖跻捌乒拮悠扑ぁ?/br>沈修鶴厭惡地瞪他一眼,隨后顧自進了太平間。法醫(yī)剛做完解剖,摘了橡膠手套丟在垃圾簍里。手套的表面沾染著黑色的不明液體。“喲,醒了啊?”他調笑沈修鶴。沈修鶴卻在看見少年的一瞬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他緩下了腳步,屏住了呼吸,盡可能放輕腳步走到他的病床前。少年擁有蒼白的皮膚和妖異的面容,輪廓卻與他記憶里的那人極為相像。沈修鶴顫抖著握住了他的手。冷的。“小沈怎么回事啊?”法醫(yī)遞給王野一個疑惑的眼神。“我也不知道?!蓖跻按钌戏ㄡt(yī)的肩膀,與他走到走廊上說話,“怎么樣?”“這起案子有點古怪?!狈ㄡt(yī)一推眼鏡,“這五個人死法各不相同。有兩個是死于斬首后焚尸,還有兩人是死于失血過多。”“打架斗毆、斷胳膊、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