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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不管他是自殺還是他殺還是意外,他總得走到油菜花田里去。兇手殺了他,也得走出來。可是,死者周圍的油菜花完全沒有任何被踏的跡象,一株株花都開得金黃燦爛神氣十足,而那個死者,是個身高接近一米九,體重該有兩百斤的高胖男人,他是怎么進(jìn)去的?那群人散在他周圍,踩踏的痕跡就十分明顯。但是在死者躺的大約兩米見方的一塊花田里,那里絕對沒有任何踩踏的跡象。“這人死得真奇怪。”鐘辰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他身后了,只聽鐘辰軒低聲地說,“他是怎么進(jìn)去的?或者說,兇手殺了他是怎么逃之夭夭的?看看,這四個人在他附近,都多多少少地把油菜花踩折了些,可是,他也就自己的頭和身體旁邊只有少量壓折的油菜花……”“救命啊!……救命啊!”正在所有人都盯著尸體的時候,從旅館那邊的方向,發(fā)出了一聲又一聲的尖叫。程啟思和鐘辰軒都吃了一驚,一旁有個戴著墨鏡,扎著個卷卷的大馬尾的年輕女孩,她失聲叫了出來:“阿瑩!她……她怎么了?”“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青青……救我啊!”那女孩子叫得聲嘶力竭,聲音又尖又細(xì),像是見了鬼似的。程啟思還有點(diǎn)遲疑,對鐘辰軒說:“要么,我過去看看,你留在這里別走,順便打電話報警?!?/br>鐘辰軒笑了一聲,還沒說話,眾人就看見一匹高大的黑馬從旅館那邊沖了出來,馬背上竟然還有一個女孩子。這一帶讓游客騎的馬都比較溫順,這一匹卻真是脫韁了的野馬,它橫沖直撞,在油菜花地里左沖右突,那女孩子伏在馬背上被顛得不行,嚇得在那里直著嗓子尖叫。程啟思也吃了一驚,那馬是真的在狂奔,女孩子隨時都有被顛下來的可能。那女孩有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fā),被風(fēng)吹得在空中狂舞。一瞬間程啟思有種被施了魔法的奇怪感覺。“阿瑩!阿瑩!抓緊,別放手!”幾個男人都在那里大叫,那女孩雙手緊緊地抱著馬脖子,不知道是本能還是什么,她抓得實(shí)在很緊,否則早就掉下來了。眼看那匹馬帶著那女孩就要沖過油菜花田,再往前走就是湖了,那湖可不是淺淺的小湖,它無邊無際的。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程啟思大叫了起來“跳!往下跳!”那女孩嚇得連叫都不會叫了,程啟思也急了,那馬再沖下去,肯定掉下湖,結(jié)果如何就很難預(yù)料了。他大聲叫道:“你趕快跳!不會有事,我會接住你的!”女孩總算是橫了心,從馬上直撲了下來。她是斜著從馬上飛下來的,程啟思一接,那股力實(shí)在是很大,兩個人同時滾到了油菜花田里一大片油菜花被壓得七歪八扭,潰不成軍。程啟思終于從花田里爬了起來,他也被女孩這一撞折騰得不輕,偏偏鐘辰軒走過來還在問:“怎么樣?斷了幾根骨頭?”程啟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從地上爬了起來,去扶那個女孩。那女孩的長發(fā)被風(fēng)吹得亂七八糟,小小的一張臉上全是淚和汗,但那張臉真是出奇的美麗,像塊小小的精致的白玉。她早已經(jīng)嚇得癱軟了,程啟思幾乎是把她抱起來的。“沒事吧?阿瑩?你沒事吧?”幾個男人都跑到她身邊,七嘴八舌地問她。阿瑩還像個木頭人似的,靠在程啟思懷里動也不動。眾人一連叫了她好多聲,她才“啊”地一聲回過神來,眼淚“唰”地一下子,涌了出來。“嚇?biāo)牢伊?,嚇?biāo)牢伊?嚇?biāo)牢伊恕疫€以為我會死呢!簡直像是騰云駕霧似的,實(shí)在是太恐怖了!……”她朝周圍看了一圈,忽然問道:“青青呢?青青在哪里?”她說的“青青”,很顯然就是另外那個扎了個卷卷的馬尾的女孩。程啟思這才注意到四個男人都擁了過來,但卻沒看到青青。他一回頭,只見青青不知道什么時候倒在剛才站的地方,頭盔也掉在地上了,很明顯是嚇昏了過去。阿瑩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從程啟思的懷里跳了起來,奔了過去?!扒嗲啵嗲?你怎么了,青青?”她還沒跑到青青昏倒的地方,就看到了那具倒在油菜花田里的男尸,又是一聲尖叫,她腳一軟就跌倒在地。鐘辰軒已經(jīng)趕了過去,他扶起青青,捏她的人中。青青“啊”地一聲坐了起來,看到軟在地上的阿瑩,撲了過去,摟住了她,道:“阿瑩,你沒事吧?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你會摔斷脖子呢,我居然都嚇暈了!”阿瑩紅著臉,說:“我這不是沒事啦?不過……"她的眼神相當(dāng)恐懼地瞅了一眼油菜花田里的男尸,“隊長他……怎么了?”青青沒有回答,只是又看了一眼程啟思,雖說她戴著副大大的運(yùn)動墨鏡,但這時嘴唇微翹,那股嫵媚不經(jīng)意就流露了出來,她說:“謝謝你,要不是你,阿瑩她還真不知道怎么樣呢!”阿瑩也抬起了眼睛,看著程啟思。她還在喘息,滿臉紅暈,美麗得像朵開在草地里的野花?!爸x……謝你?!?/br>“你是怎么會騎到那匹馬上的?”鐘辰軒問。阿瑩眨了半天眼睛,就像是想不起來似的。過了一會兒她才有點(diǎn)結(jié)巴地說:“我看見那匹黑馬拴在那里,就……就爬上去想騎一下,結(jié)果,它就發(fā)瘋了……”鐘辰軒忍不住笑了一下,沒再說什么。那三個男人過來,幫著青青把阿瑩攙了起來。程啟思說:“先扶她回去休息一下吧?!?/br>那幾個人朝旅館的方向慢慢地走了過去,程啟思再回頭看那個死者,他的黑色運(yùn)動衣背心上那團(tuán)黑紅色的污跡,在陽光下特別醒目。匕首的刀柄上鑲著些假寶石,也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毕葓缶桑覀冊诜偶?,這里跟我們的轄區(qū)也是天遠(yuǎn)地遠(yuǎn),管不了的。”啟思說。鐘辰軒卻若有所思地說:“趙思翰好像就在這里的,是不是?”“趙思翰?”程啟思也想了起來,“是不是上次有個案子到我們那里,跟我們接洽的那個警官?對喲,他好像真在這里??齑颍齑?,如果是他那就方便了?!?/br>“我沒電話號碼啊?!辩姵杰幚碇睔鈮训卣f,你查一查嘍?!?/br>程啟思郁悶地哼了一聲:“好吧,反正什么活都是我干?!?/br>趙思翰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之后的事了。他看到程啟思坐在一片油菜花田里面,正百無聊賴地在那里扯著一朵油菜花的花瓣玩鐘辰軒則在遠(yuǎn)眺不遠(yuǎn)處藍(lán)色的湖水,還有不時掠過的白色飛鳥。”哎喲喲,哎喲喲,你們兩個真不夠意思,到這里來,居然都不給我打電話!好歹讓我陪你們玩玩啊!你們怎么會有假期的?我都好久沒休假了!那次的事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