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這是個聰明的做法。不過，從另一方面說來，也是在欲蓋彌彰?！?/br>
氰化鉀是屬于青青和阿瑩的。那么，馬山也是被她們殺的。她們都知道馬山感冒了，鼻子不靈，也知道他煙癮很大，隨時會抽到有毒的煙?？墒?，青青又是誰殺的呢?

“青青自然是馬山殺的。”鐘辰軒說，“除了他，還有誰?不過，我倒不認為馬山殺青青是有預(yù)謀的，他們大概是晚上到湖邊，馬山跟青青說，他看到了她跟阿瑩的試驗，如果她肯拿錢堵他的嘴，就不把照片交給警方。兩個人起了爭執(zhí)，他失手把青青推到了水里，然后他也害怕了，跑回了車里，裝成一直在睡覺的樣子……”

鐘辰軒笑了笑說：“我們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因為他從兇手變成了受害者。那天晚上，我們都在帳篷里，都有不在場證明，只有馬山?jīng)]有，他一個人睡在車子里。而青青跟馬山吵架的時候，阿瑩又偷偷換了馬山的煙，才會造成馬山的死亡。只是青青的死讓阿瑩快崩潰了，她只偷掉了馬山相機里的TF卡，卻沒想到他還有備份?！?/br>
鐘辰軒想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說：“我們?nèi)匀挥忻c，每次比較有趣的案子，幾乎都會出現(xiàn)盲點。這一次，我們忘了死者的存在，不是嗎?”

程啟思坐在草地上，看著不遠處那片藍瑩瑩的湖。夕陽閃著耀目的紅光。他隨手摘了枝野花，笑著說：“是啊，只可惜他死了，趙思翰再也抓不了人了。阿瑩自殺也算是一個了結(jié)吧。反正她干這種事，未必能判到死緩?！?/br>
“我們只管抓人可不管判?！辩姵杰幷f，“我不覺得她做的事應(yīng)該判死緩。”

程啟思“哈”地一聲笑了出來：“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辰軒，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有正義感?！?/br>
鐘辰軒也不生氣，只是微微一笑，說：“我有正義感很讓人驚奇嗎?你不能因為兇手是美女就生惻隱之心啊，這兩個女人可是比毒蛇還毒呢。”

程啟思用一種很古怪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笑得也很古怪：“是嗎?”

“唉，我們又該回去了。”鐘辰軒有點遺憾地說，“這里，不愧是高原，空氣清新到出奇?？纯催@天，有多藍?！?/br>
“像LONELYBEACH一樣的天嗎?”程啟思笑著說，“在哪里都一樣，人心是不會變的你不會變，我也不會變。所以，假期也該結(jié)束了，回去吧。我們經(jīng)在外面多待了一陣兒了，不能不回去了。”

鐘辰軒站了起來，帶著點留戀地回過頭，看著那湖。湖像海一樣，無邊無際?！笆堑?，所以我們走到哪里，都免不了會有謀殺案的發(fā)生。那話是怎么說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鐘辰軒問。

程啟思忍不住想笑：“你什么時候?qū)W會說這種話了?中文都寫不利索的人，嘖嘖，說這話還真讓人不習(xí)慣呢?！?/br>
“好歹我也把金庸看完了。”鐘辰軒不滿地說，他的眼神又飄遠了，“看看這里的花有多美，有多美一片一片像金色的地毯。又有誰知道在這種美景下面，會藏著罪惡呢?”

程啟思把手機扔給他，說：“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候，我隨手拍了幾張?，F(xiàn)在看起來，這照片真是有水分的。對比之后法醫(yī)那邊拍的照片，很明顯，是略有移動的。我們早就該發(fā)現(xiàn)此中的玄機了。”

鐘辰軒喃喃地說：“死人跟活人的區(qū)別——他居然瞞過了我的眼睛。因為那面小旗，正好插在了他的臉的附近。還有那些彩條，是一道心理的障礙，我們不想越過去。青青和阿瑩未必懂多少心理學(xué)，但是她們做得很完美?！?/br>
程啟思回答：“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謀殺?！?/br>
鐘辰軒笑著說：“希望我的職業(yè)生涯里，能夠碰上一樁，那也不枉我干上這幾年了?！?/br>
程啟思瞪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么。

太陽已經(jīng)全部沉落了，湖面上泛著的紅光籠罩在那邊金黃色的油菜花田上，開得如此鮮艷和燦爛的油菜花也變得柔和了。

{END}

第五章：不見光明的偵探聯(lián)盟文/顏涼雨

1

“昨天晚上十點鐘你在哪里?”

“宿舍?！?/br>
“具體一點兒?！?/br>
“如果你指的是北京時間十點鐘零分零秒的話，沒錯，我在7男生宿舍樓7層707宿舍隔壁的男廁所最外面的隔間里?！?/br>
“你在那里做什么?”

“你在蹲坑的時候能做什么，吃夜宵?”

“注意你說話的態(tài)度!”

“那我也請你注意你問話的態(tài)度，我是來配合調(diào)查的，不是犯罪嫌疑人?！?/br>
“有同學(xué)看見你們在飯?zhí)冒l(fā)生過沖突，第二天他就死在了男廁所里，而他死的時候你還正好在現(xiàn)場，你怎么解釋?”

“如果你今天買了一注雙色球，明天發(fā)現(xiàn)中了五百萬，你怎么解釋?”

“所以你的意思是王景瀚的死對你而言是一種幸運?”

“警官，我建議你回學(xué)校重新補習(xí)一下語文?！?/br>
“如果你配合調(diào)查，不這么陰陽怪氣地答非所問，也許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學(xué)校看日出了。”

“……”

“那個，抱歉?！?/br>
“OK，我接受。昨天晚上快到十點鐘的時候，我正在宿舍里用手機聽廣播，突然覺得得肚子不舒服，所以把手機掛在脖子上，繼續(xù)一邊聽一邊去上廁所。平時我去最里面的隔間，昨天我照例走過去，但是剛把門推開一點點，就被罵了，原來王景瀚已經(jīng)蹲在里面了，只是因為懶，沒有鎖上門。后來我就選擇了最外面的隔間，主要是為了跟他拉開距離。接下來的幾分鐘就不細說了，都是上廁所的正當(dāng)內(nèi)容，直到廣播里開始報時，北京時間二十二點整，應(yīng)該就是‘整’那個字還沒說完，我聽見了一聲巨響，然后是什么東西在地上摔碎以及水嘩嘩落地的聲音?！?/br>
“……”

“怎么了，我說得不夠詳細?”

“不，是過于詳細了，每一個細節(jié)都清清楚楚……”

“如果邏輯嚴密條理清楚也是一種錯，那我道歉。我只是不想繼續(xù)耽誤您的時間?！?/br>
“最后一個問題，如果我的一些用詞造成你的不適，見諒?！?/br>
“這話你說晚了，應(yīng)該用作開場白的?！?/br>
“既然你的眼睛看不見，那你是怎么能確定王景瀚出事了，并且第一時間選擇報警?”

“沒有聲音了?！?/br>
“嗯?”

“我走到他的隔間門口，除了水管斷裂后冒出來的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