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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曼說。“我原本……也有這棟樓的鑰匙,后來他們應該把鎖重新?lián)Q過了。但我知道現(xiàn)在誰是這里的‘管理員’?!靶l(wèi)瑟松手,把咖啡杯放回桌面,聲音里有股微不可察的顫抖,“我們……上吧?!?/br>“‘我們上吧!’我喜歡這句話,很英勇?!蓖艘郾嗣阎械臉尡?,起身說。他們在酒吧后門附近的暗巷里,打暈了兩個尋歡客,剝下西裝穿上,還順走了會員卡,堂而皇之地走了進去。里面跟普通的夜店沒太大區(qū)別,也許更寬闊、豪華和美女如云,客人也更有錢有勢,但都一樣散發(fā)著醉生夢死的腥甜味道。他們穿越喝酒玩樂的人群,來到通往二層的樓梯附近。普通客人止步于此,如果想再上一層,則需要代表貴賓身份的ID卡和指紋驗證,或是內部人員專用的電子鑰匙。樓梯口有一群孔武有力的保鏢把守,硬攻并不是明智的選擇。衛(wèi)瑟在幾個碰杯的人中間看到了“管理員”艾倫的身影,他低聲對赫爾曼說:“看到了嗎?那個色瞇瞇的矮個子,你得把他單獨釣出來。只能你去,他認得我?!?/br>“怎么釣?”赫爾曼自認為是扛槍打仗的硬漢類型,擅長扔手雷、炸直升機、擰斷敵人脖子,而不是穿著西裝端著紅酒杯去跟敵人鉤心斗角的特工間諜。衛(wèi)瑟用"我怎么知道”的眼神瞪他:“總之你得把他引到個人少的地方,譬如洗手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用紅酒潑衣服,或者干脆綁架他反正你比他強壯?!?/br>赫爾曼惱怒地瞪回去:“我才出不了那種招!我有我的做事風格!”“那就按你的風格來??傊?,我要偷到他身上的電子鑰匙?!毙l(wèi)瑟說。赫爾曼從錯身而過的侍應生手里的托盤上拿了杯酒,一口氣喝干,說:“看我的?!彼麕е茪庾哌^去。艾倫正在跟一個富商模樣的白發(fā)男人談笑風生,對方摟著個金發(fā)美艷女郎的腰肢,身后還跟著兩個保鏢。赫爾曼擠上前,一把抓住了金發(fā)女郎的手腕,用一種憤怒中帶著傷痛的語氣大聲嚷嚷:“你說要跟我分手,就是為了這個老男人?他能給你什么,錢?更好的生活?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可是我有的東西,他永遠也給不了!”他把呆愣住的金發(fā)女郎拽進懷中,用力吻了一下,然后摟著往外走,我回去。”女郎從震驚中回過神,本能地想要尖叫,但那聲尖叫在他英俊的面孔與深情的目光中消弭,她只是磕磕巴巴地說了句:“我、我想你是認錯人了……”“雪莉!”富商拔腿追上去,兩個保鏢比他沖得更快,“快,攔下他!別傷了她!”周圍因為這突然的小變故sao亂起來。吃驚過后,人們以為親眼見證了一場前男友與現(xiàn)任金主爭美的桃色緋聞,開始吃吃地竊笑私語。艾倫站在原地看著,露出饒有興趣的笑容,對身后的安防人員說:“去幫幫切尼先生,那個大高個子看起來挺生猛,別讓他們打起來把裝飾弄壞了?!?/br>就在他把注意力都放在看好戲上的時候,衛(wèi)瑟從他身旁輕巧地擦過,仿佛貓咪跳過一尊雕塑。隨后衛(wèi)瑟走到洗手間等了一會兒,赫爾曼完好無損地走進來,西裝上連一個褶子都沒有。“他們沒打腫你的臉,把你扔出去?”衛(wèi)瑟壞笑著問。赫爾曼聳肩道:“我喝多了酒,一時認錯人,而且誠懇地賠禮道歉了,還給那女人開了張大額支票做補償,哦,支票本來自這衣服的原主,簽名我亂寫的。大家都是文明人,眾目睽睽之下總要講點風度不是。你呢,得手了嗎?”衛(wèi)瑟抬起右手,指間吊著一把電子鑰匙:“你說呢?”他們利用這鑰匙,從專供內部人員通行的電梯上了二樓。這一層的裝飾比樓下更富麗堂皇,大廳之外的空間被分隔成許多豪華套房,鋪著昂貴的羊毛地毯,就像個窮奢極欲的頂級酒店。衛(wèi)瑟帶著赫爾曼,輕車熟路地避開守衛(wèi),摸向其中一間套房。這是專屬瑞森的安樂窩,開門需要本人的指紋驗證,但奇怪的是,門并沒有反鎖。衛(wèi)瑟輕壓了一下把手,門就開了。他和赫爾曼對視一眼,心底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門內是待客廳,連著一間書房。書桌上的臺燈亮著,照出一個半陷入靠背皮椅里的男人輪廓,眉目隱在陰影中看不分明。“下面很熱鬧,看來你們玩得很開心?!泵鎸﹃J入的兩個不速之客,男人開口說道。衛(wèi)瑟因為這個熟悉的聲音,繃緊了肩膀上的肌rou,從齒縫里擠出對方的名字:“瑞森!”赫爾曼早已持槍在手,蓄勢待發(fā)地指向對方。“衛(wèi)瑟,衛(wèi)瑟衛(wèi)瑟……”對方反復念著這個名字,語調高低起伏,充滿了惡意的嘲諷和虛偽的憐憫,“我聽說你妻子死了?真遺憾,你又變成了一只可憐的、無家可歸的小狗狗,只能回到瑞森叔叔的懷抱里來。””詹妮弗在哪兒?你把她怎么樣了!”衛(wèi)瑟腳下不自覺后退一步,強迫自己甩開過往的陰影——那么巨大而又濃重的陰影,把他的整個青春期,包括所有被奴役的生涯,全部壓進血腥的泥潭里,喘不過氣,從恐懼、屈服,逐漸到麻木放縱。“哦,你這是明知故問?你知道她已經病死,還給她舉行了葬禮不是嗎?這跟我可毫無關系?!比鹕龡l斯理地說。“可她不見了!棺材里那個小女孩的尸體,木屋地窖里的陳年骸骨,到底是怎么回事?”衛(wèi)瑟咆哮著,像頭極力想要掙脫暗網(wǎng)的野獸,因為驚疑不解而更加憤怒,“那些似是而非的照片、對她視而不見的人……整個世界處處都不對勁,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許不對勁的并非這個世界,而是你自己?!比鹕币曋抗庖馕渡铋L。“什么意思?”衛(wèi)瑟反問。瑞森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起身離開椅子,從容不迫地走到他們面前,“有什么關系呢?反正事情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你看,沒了詹妮弗、沒了新生活,背叛這條路你從邁出的第一步就是個錯誤。是你把自己的人生搞得一團糟。你離開了我和我的組織就一無所有。如果你還癡心妄想擁有一些不該屬于你的東西——”他歪著頭,意有所指地看著赫爾曼,“比如說一個新朋友?那么你的人生還會更糟糕。”衛(wèi)瑟從他的語氣中,嗅出了冷酷無比的血腥味,那是他曾經熟悉的殺戮的先兆——瑞森剝奪了他的一切:詹妮弗、愛、安寧、歡笑、正常人的生活……現(xiàn)在還要繼續(xù)剝奪!他要把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