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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你的事我不便多言,不過,你扮作晚晴,又來找我,究竟有什么意圖,不妨直言?!?/br>“我是來救你的?!倍赐ハ上蛩拷艘徊剑拔以俳o你一個(gè)機(jī)會,你跟我走,我?guī)汶x開云水,我們從今往后便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如何?”她目光灼灼地看向邊旭,抓了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臉:“你不是喜歡晚晴么,你看我現(xiàn)在和晚晴并沒有什么分別。她沒能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我還可以替你生個(gè)孩子……”邊旭猛然收回了手,他微有些嘆息之意:“是苗家的秘術(shù)把你的樣貌改造成了晚晴的樣子么?你來到這里,委身苗王,就是為了這個(gè)?”洞庭仙被他連番推拒,已有些惱火,她低喝道:“我和他的事,你不必多問,我只問你,跟不跟我走?”邊旭看著她,搖了搖頭。洞庭仙一怔,而后咬著牙笑了起來:“你果然對我一點(diǎn)也不動(dòng)心么,就算是換成晚晴的模樣也不能打動(dòng)你,還是說……”她遲疑了片刻,目光又狠厲起來,“你心里已不再看重晚晴了?”邊旭皺了皺眉:“我早就說過,你我絕無可能,你又何必如此執(zhí)著。”他不愿繼續(xù)糾纏,轉(zhuǎn)身便走下竹橋。“如果說,你留在這里會性命不保,你也不肯跟我走嗎?”洞庭仙在他身后道。邊旭微微一怔,他直覺其中另有內(nèi)情,轉(zhuǎn)頭一看,卻見身后密林幽森,正是方才大霧彌漫的蠱林入口,根本沒有竹橋的蹤影。洞庭仙在風(fēng)聲響起的一瞬間便伸出右手,她指間有極細(xì)的幾根銀絲,彈指一撥,弦音飄忽,赫然便是無音琴的手法。然而只聽兩聲悶響,琴聲戛然而止,捏住她手指的男人語氣低沉而危險(xiǎn):“我說過,這些把戲?qū)ξ覜]用的?!?/br>他像是最溫柔的情人一般替她撥起耳畔的碎發(fā),而后貼著她耳朵道:“你違背我們先前的約定,險(xiǎn)些壞了我的大事,你說,我該怎么罰你?”洞庭仙聽他話中威脅之意昭然,也不再解釋,轉(zhuǎn)身便是一掌拍出,她內(nèi)力深厚,這一掌下去,幾乎能震斷對方的心脈。然而男人只是好整以暇地笑了笑,他搖了搖頭:“你武功很好,可惜,在云水,這些都派不上用場?!?/br>他話音剛落,便看見這個(gè)絕美的女人失了力氣一般摔了下去,她渾身抖得厲害,腳下的土地里伸出赤色的枯骨,牢牢地握住了她的腳踝。男人走上前,伸出手將她抱在懷里,他和聲道:“你累了,快睡吧?!?/br>☆、第十七章血珠一滴滴從腿上滑落,沙漠蝎子低聲咒罵了一句,揚(yáng)起手,一條巨蟒沉重地摔到了泥濘的地面。這條巨蟒大得出奇,蟒腹有水桶般粗細(xì),它橫在茂密的枝丫上,像一條過于粗壯的藤條。沙漠蝎子方才站在樹下時(shí),全然沒有在意這么一個(gè)黑影。雨水嘩啦啦下個(gè)不停,讓他的聽覺變得沒有那么敏銳,若不是他骨子里有種動(dòng)物般的本能,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這條巨蟒吞下腹中了。巨蟒撲下來的時(shí)候他剛好抬起頭,濃重的腥氣隨著張大的巨口撲面而來,情急之下甚至由不得他躲閃,只能伸出手徑直探進(jìn)了巨蟒口中。巨蟒猛然咬合,隨即翻滾著從樹上墜了下來,它的上顎被沙漠蝎子手中的短刃整個(gè)刺穿了,這劇痛顯然激怒了它,它長尾卷動(dòng),將沙漠蝎子從頭到腳卷了起來。冰冷的鱗片沙沙摩擦,巨蟒用力收緊了渾身的肌rou,這種蟒蛇沒有毒液,它的可怕之處就在于肌rou強(qiáng)大的絞勁。只是須臾間,沙漠蝎子便聽到渾身骨頭被纏緊的咯咯聲,他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耳中都能聽見血管被擠壓而跳動(dòng)的聲音,就在這生死關(guān)頭,他氣息一滯,竟停住了呼吸。或許是因?yàn)楦杏X不到獵物的心跳,蟒蛇的收縮漸漸緩住了勢頭,它逡巡著游移,正要張口從獵物的頭部吞下,一道冰冷卻忽然從它身上貫穿。沙漠蝎子手中的精鋼爪套生生穿透蟒身,將它粗壯的脊骨扭斷了,巨蟒帶著濃腥的血污翻滾到了地上,這種長蟲一時(shí)還死不透,掙扎間甚至張口咬住了沙漠蝎子的腿。沙漠蝎子咬牙把手中的另一把短刃□□了巨蟒的頭部,這條只剩半截的蛇頭直到此刻才停止了動(dòng)作。他顧不得管腿上的傷口,只拔出兵刃,而后抬起頭,那一刻,他簡直要絕望了。四周的樹上爬滿了巴掌大的彩蛛,一看便是劇毒之物,它們無聲地向沙漠蝎子逼近,似乎已把他當(dāng)做是網(wǎng)中之物。就在這時(shí),一線光明照進(jìn)了密林,那是一盞綠瑩瑩的燈火,被人提在手上,慢慢照了進(jìn)來。來人似乎察覺到這里的動(dòng)靜,他加緊了幾步,向這里跑了過來。沙漠蝎子已看出來人的身份,他慌忙道:“小心,這里有……”蕭素寒兩步便躍了過來,將手中那綠瑩瑩的燈籠往地上一放,那些密密麻麻的毒蛛竟自覺退去,似乎怕極了那燈籠的綠光。沙漠蝎子正覺得奇怪,卻已被蕭素寒一把扶住,問道:“怎么這么多血,你受傷了么?”沙漠蝎子轉(zhuǎn)頭看見他擔(dān)憂地望著自己,竟不自覺忘了方才的驚險(xiǎn),只笑了笑:“都是蛇血,不礙事的?!?/br>“蝎兄好本事,這么一條巨蟒,竟被你殺得干凈利落?!蹦蠈m翼跟在蕭素寒身后,正咂舌看著地上那被擰成幾段的蟒蛇。“你們怎么來了,這燈籠又是什么?”“這是此地的苗女送來的,她們說今日要驅(qū)趕諸多蛇蟲喂蠱,怕我們走動(dòng)時(shí)被毒物誤傷,這盞燈叫做綠幽,可避一切毒物,所以我們才大搖大擺走到了這里來?!笔捤睾忉屚?,又奇道,“邊旭呢,他不是跟你一起的嗎?”沙漠蝎子搖了搖頭:“我們進(jìn)來時(shí)遇上一場大霧,后來就走散了?!?/br>蕭素寒怔了怔,將他的胳膊遞到南宮翼手中:“你們先退出去,我去找他?!?/br>“不必了?!笔煜さ穆曇魪牧种袀鱽恚粋€(gè)人影縱身而出,黑衣長劍,正是邊旭,他看向其余幾人,“你們都沒事就好,先離開這里再說?!?/br>回到樹屋時(shí),蕭素寒才察覺到沙漠蝎子腿上蜿蜒的血跡,他驚愕地道:“你這一路怎么連提也不提,早知你傷成這樣,就讓南宮翼背你回來了?!?/br>沙漠蝎子哼哼唧唧地道:“不必勞煩,一點(diǎn)小傷,不礙事的?!彼f著,像是耐不住疼痛似的,歪著頭便要靠到蕭素寒身上。蕭素寒卻渾不在意地俯下身去,只聽“咯噔”一聲,正是蝎子的頭撞到了壁板上。“這傷口這么深,是被巨蟒咬的么?”蕭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