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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怎么了?”蕭素月露出了然的笑意:“高大哥在幫哥哥整理衣裝,很快就好了,”她說完,目光停在邊旭肩上,“邊大哥,你肩上的傷……”那處還是昨夜被南宮翼所傷,看起來血rou模糊,很有些駭人。邊旭只搖了搖頭:“沒什么大礙?!?/br>“我讓人來給你包扎一下……”“不必了?!?/br>見他這樣冷淡,蕭素月不敢再貿(mào)然跟他搭話,正惴惴不安的時(shí)候,只聽樹下有人笑嘻嘻地問道:“好熱鬧,我還以為要被困死在這云水,沒想到落梅山莊的諸位竟能找到此處。”眾侍衛(wèi)都認(rèn)得這個(gè)叫沙漠蝎子的人,此人先前從大漠里傳出過消息,救過自家少爺一命,所以眾人對他都很是客氣。立時(shí)便有人上前道:“蝎兄別來無恙?!?/br>沙漠蝎子向他看了一眼,立刻叫出了他的名字:“何輝,你們是怎么穿過黑沼湖進(jìn)入云水的?”何輝笑了笑:“不過連夜搭了一座浮橋而已,算不得什么難事?!?/br>沙漠蝎子愣了愣,隨即笑道:“不錯(cuò),天底下哪有什么事能難得住落梅山莊?!?/br>“此番能順利找到少爺和諸位,還是多虧了南宮少俠的飛鴿傳書。”“什么飛鴿傳書?”“我們對西南一帶的路不大熟悉,又帶著兩位大小姐,不敢輕易涉險(xiǎn),幸好在巫州便收到南宮少俠傳來的飛鴿傳書。信中大略說了前行路線,還附有一副地圖,若不是這張地圖,我們大約很難能找到云水。”“這次,貴山莊總不能再說我們幾個(gè)是拐走少莊主的江湖騙子了吧?”南宮翼不知何時(shí)從樹后走出,笑著道,“那地圖是家父之物,還請?jiān)缛諝w還?!?/br>他們正在一團(tuán)和氣的閑敘,卻聽樹上傳來“砰”地一聲重響,正是有人推門而出,何輝和諸侍衛(wèi)趕忙俯身道:“少爺?!?/br>只見蕭素寒已換了一身嶄新的衣袍,重新束了發(fā)冠,冠上明珠奪目,看起來又是風(fēng)度翩翩的落梅山莊少主人。然而他眉間微蹙,似乎有些不快,口氣生硬地道:“收拾東西,天黑前離開此處。”過了浮橋,到達(dá)白水峒時(shí),這里的竹樓早已人去樓空,一個(gè)人影也沒有。蕭素寒不由奇怪,四處張望著道:“這寨子里的人和他們頭領(lǐng)呢,難不成知道跟苗王的事陰謀敗露,所以逃走了么?”高羽在他身后道:“這里的人已經(jīng)搬走了。”他頓了頓,解釋道,“我先前以為食蠱教復(fù)興,我們同邪教還會(huì)有一場惡戰(zhàn),怕傷及無辜,所以把這一路上的苗民都打發(fā)走了,讓他們?nèi)ノ字莞浇仓?。?/br>蕭素寒愣了愣:“他們怎么肯聽你的?”何輝笑了一聲:“他們起先不肯聽的,后來高大哥每到一個(gè)寨子就先送上幾箱金銀和綢緞去給頭領(lǐng),他們便都很痛快地走了?!?/br>蕭素寒這才點(diǎn)頭:“原來如此。”沙漠蝎子在一旁聽得瞠目,不由問道:“你們這一路還帶著金銀和綢緞隨行?”“都是從左近的銀號和綢緞莊調(diào)來的,”何輝謙和地笑了笑,“不過是山莊底下的產(chǎn)業(yè),調(diào)來也算方便。”沙漠蝎子愣了愣,又問:“你們這樣一路散過來,得散掉多少東西?”何輝謙和地笑了笑:“還不曾細(xì)數(shù),不過這些都是小事,諸位平安無事就好?!彼f完,見沙漠蝎子臉上肌rou微微抽搐,不由問道,“蝎兄,你怎么了?”沙漠蝎子擺了擺手:“沒事,不過是有些心口疼罷了?!?/br>晚間,蕭素寒才見到這白水峒神泉的真面目,這里已無人把守,空蕩蕩的,泉眼四周鋪了大理石,比那眼野泉不知要堂皇多少。然而這次身邊陪伴的卻不是邊旭,而是往日侍候的手下們。蕭素寒獨(dú)自坐在這空曠的神泉里洗浴,不知怎的,忽然覺得心里有些發(fā)空,很快便起身走了出來。何輝立刻迎了上來,低頭道:“少爺,已收拾好一間屋子,還算寬敞,就在前面?!?/br>蕭素寒卻毫無興趣地別過頭:“邊旭呢?”“邊少俠在右面那間竹樓上歇息,他受了傷,大小姐剛讓我們送了些傷藥過去?!?/br>蕭素寒皺了皺眉:“他又用不到這些,我去看看他?!?/br>何輝只得后退了一步:“是?!?/br>走進(jìn)竹樓時(shí),邊旭正裸著上身,用布條包扎自己身上的傷口,除了肩上那處創(chuàng)口較深之外,其余幾處較淺的傷處都已結(jié)了痂。蕭素寒奇怪地問道:“怎么不叫他們來幫你?”邊旭搖了搖頭:“南宮和蝎子跟你的手下們請去喝酒了,都不在附近,我這不過是一點(diǎn)小傷,過幾日總能長好?!?/br>蕭素寒看他行動(dòng)間頗為費(fèi)力,趕忙上前接過他手中的布條:“我來吧?!?/br>他手法依舊生疏,自己卻渾然不知,嘀咕著道:“上次給蝎子上藥時(shí),你就說要我給你上藥,現(xiàn)在一語成讖,你還真的受了傷,以后可不要亂說了?!?/br>聽他提起這個(gè),邊旭只稍稍抬了抬眉毛,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蕭素寒包扎完傷處,這才直起身,正對上邊旭的眼睛,只見他目光迷蒙,臉色微紅,竟像是有些朦朧的醉意。他微微一愣:“你晚上也喝酒了?”邊旭搖了搖頭:“我不會(huì)飲酒,只請你手下的人送了些食水過來,怎么?”蕭素寒微有些生疑,他一手摸上邊旭側(cè)臉,向他湊近了些,只覺他氣息發(fā)燙,唇上隱約有些若有似無的香氣。他不由轉(zhuǎn)頭去看桌上,果然看到一個(gè)熟悉的白瓷壺,壺邊擺著碗盞,看樣子,這位邊少俠是把壺中的清澈液體當(dāng)做清水喝下去了。意識到這一點(diǎn),蕭素寒險(xiǎn)些失笑。那壺里盛的是云霞醪,輔以蛇柏丸研碎用來清洗傷口最是穩(wěn)妥,大約是和傷藥一起送來的。這云霞醪是以伏汁酒做底,再兌以蒸制的花露,若說是酒,也只是近乎清水的淡酒,根本不至于醉人。邊旭見他盯著那瓷壺出神,終于警覺起來,問道:“怎么,那壺水有什么古怪嗎?”他二人湊得極近,此刻他氣息guntang地吐在蕭素寒唇上,讓蕭素寒也微微紅了臉,他輕輕搖了搖頭:“沒什么?!彼鋈挥X得邊旭這個(gè)樣子有些誘人,不自覺低下頭,在他的側(cè)臉上親了親。邊旭被他親了一下,臉色愈發(fā)地紅,他壓低聲音道:“你還是快回去吧,一會(huì)你的手下該來找你了。”“誰管他們?!笔捤睾羝鹈济?,促狹地捏著邊旭下巴道,“反正他們很快就知道你是落梅山莊的少夫人了?!闭f完,自己先好笑起來。邊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