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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就懂了好嗎?何元菱很聰明的,雖然長著一張稚氣的小臉,帶顏色的笑話一聽就懂。 當(dāng)然,長公主面前得裝不懂。不然她會越講越顏色。 “原來如此,的確知人知面不知心。” “唉。”長公主又是一聲長嘆,“況且本宮心里,還有個人。” 咦,這是什么白月光劇情?長公主心里有人,還娶不回來? 何元菱不好問,免得有打探長公主隱私的嫌疑。 “算了算了,你天天和我那個皇帝弟弟每天共處一室,都不知道卿卿我我,跟你說也是不懂的。娶不到自己心愛的人,很痛苦的?!?/br> 雅珍長公主手一揮,廊下的兩個侍女立刻跟了上來,其中一個大概真是磕傷了頭,走路明顯帶著點飄。 “等你消息啊。” “恭送長公主?!?/br> 總算把滿心哀怨想離婚的長公主給送走了。何元菱長長地舒一口氣,拜長公主所賜,在宮里的第二天也是驚心動魄啊。 真是想不到,一個時辰前還恨不得互相掐死對方的兩個人,一個時辰后又神奇地湊在一起低聲傾訴男女情感問題。 如果這就是何元菱的劇本,還真是一個充滿了曲折和懸疑的劇本啊。 回到廊下,仁秀的胖臉明顯沒有以前慈祥了。 何元菱知道,皇帝要封自己當(dāng)總管,仁秀就有了心事。 在扳倒成汝培之前,為了徹底收服仁秀,皇帝是給了誘.惑和承諾的。仁秀公公本性善良,只是有些膽小懦弱,眼下皇帝給了自己莫大的榮耀,卻讓仁秀顯得孤寂了。 不能欺負老實人。 這是何元菱心中升起的一句話。誠然,她不能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去安慰仁秀,這會顯得很虛偽。她只能真誠地跟仁秀說:“仁秀公公,咱們一起陪著皇帝,都要好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疫情嚴重。每天看著新聞,都百感交集。如果讀者里有湖北的小天使,抱抱你們。大家一起加油,等待擁抱陽光。 感謝在2020-01-29 23:00:00~2020-02-01 23:58: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你猜我是誰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你猜我是誰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不能欺負老實人 仁秀做不到無欲無求, 但更做不到對何元菱心生怨懟。 他掩住心頭的失落, 卻也不敢看何元菱的眼睛:“這是咱的職責(zé)。不管當(dāng)什么差,都是為了皇上。” “嗯。”何元菱輕輕應(yīng)了一聲, 垂手立在仁秀旁邊。 半晌, 倒是仁秀覺得這沉默太尷尬, 主動開口:“何總管,等你正式有了腰牌手印就要開始當(dāng)差, 宮里這些人事你也不熟,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盡管說。” 何元菱心一熱,知道仁秀這話說得真誠:“進宮來, 能認識仁秀公公,是我的幸運。” “別這么說?!比市憬K于抬頭, 胖胖的臉上卻有了些憂色,“其實我很擔(dān)心你, 總管這個位子聽著誘人,卻也燙手。” 何元菱深深地望了一眼仁秀公公。 最初認識仁秀公公時,他還小心翼翼地周旋在少年皇帝和成汝培之間。守著一位失勢的主人, 他過得亦是艱難的。 “公公說得對。一切都只能盡力而為, 看我的造化了?!?/br> 仁秀抬頭,望了望皇宮上空盤旋的飛鳥, 道:“皇上和大臣們正經(jīng)在長信宮議政,這還是頭一次。這長信宮,終于有了皇帝寢宮的模樣。” “公公的擔(dān)子也更重了?!焙卧獾?。 仁秀道:“讓郭展帶人在這里守著吧, 我?guī)惆验L信宮先看一遍。長信宮是整個皇宮最大的宮殿群,也是宮人最多的一個地方,把長信宮摸熟了,宮里的人事你就算知道了一半。” 這是真心要教她啊。 何元菱誠心誠意地行禮道謝,二人離開廊下。 偏殿內(nèi)君臣的頭一回議事,議了很久。許是彼此都在試探和摸索,話皆不說盡,猜度著各自的意思。 終于到了午膳時間,諸臣們都覺得饑腸轆轆。 他們天不亮就趕進宮等著上朝,到現(xiàn)在已是很長一段時間,這要擱往常,早就火急火燎地催著各自衙門開飯。但今天是在長信宮,且是皇帝第一天上早朝,誰敢提一個“餓”字。 況且皇帝看上去神采奕奕,一點沒有想用午膳的意思。 看來這就是往后的日常?;实廴绱饲谡?dāng)臣子的加班加點廢寢忘食的可能性就很大。所以朝廷重臣,不僅要有過人的學(xué)問 ,還要有過人的體魄,否則早朝都拖垮你。 好不容易該爭的爭、該讓的讓、該拍馬屁的拍馬屁、該拍桌子的拍桌子,一系列議政常見程序都經(jīng)歷之后,諸臣想,這下可以和皇帝陛下暫別一下了吧…… 不。 皇帝大人眼皮微微一抬,又越過眾人,望見了一聲不吭的談玉海。 “談侍郎……”他突然提高聲音,“兵部和戶部,是沒尚書。但你禮部有尚書,徐瑞呢?” 站了一上午,已經(jīng)疲累不堪的大臣們,突然就來了精神,戒備地望向談玉海。 徐瑞在哪兒?徐瑞在家里啊。這不是整個朝廷都知道的事兒嗎? 皇帝突然問徐瑞,有何用意? 諸人皆望向談玉海。 談玉海昨日已得了暗示,知道徐尚書是一定會復(fù)職的。只是沒想到,眼下朝中重臣濟濟一堂時,皇帝會突然開這個口。 他有些激動,大聲道:“徐尚書在家思過!” “思過?”秦栩君笑道,“還是他胞弟家奴那事兒?” 程博簡立即警覺,這個火怕是要燒到自己頭上,趕緊解釋:“徐尚書雖是牽連,但他試圖為弟弟開脫,卻是徇私。故內(nèi)閣決議,請徐尚書在家閉門思過?!?/br> 秦栩君眉頭一皺:“戶部都窮得要跟鄉(xiāng)紳們借錢了,還養(yǎng)閑人?” 程博簡一伙皆面露喜色,看來徐瑞在皇帝眼里就是個閑人??! 當(dāng)即決定,立刻落井下石。 喬敬軒雖然在何元菱一事上吃了癟,但作為一名官場老手,恢復(fù)能力是很強的。眼下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八成不要臉的功力,做出仗義執(zhí)言的樣子。 “皇上英明!在其位、謀其政。不能在其位的,就該讓賢,朝廷的每一文錢,都要花得有名目?!?/br> 秦栩君點頭,表示對喬愛卿的這番話十分欣賞。 “他又沒有革職,倒還得養(yǎng)著。再找個尚書也是麻煩,不如把徐瑞叫回來,就不用花兩份錢了?!?/br> “叫回來?”喬敬軒傻了。 從昨天到今天,他對弘暉皇帝的思路都沒有摸清過。有時候看著他極為清晰有條理,以為他是個天降英才;有時候看著他又極為隨意任性,簡直像個小孩子。 他們不是沒想過如何處置徐瑞。 但徐瑞極清廉穩(wěn)妥,一點兒把柄抓不到 。其弟的事兒,算是徐瑞其一可以被垢病之處,卻也輪不上革職,所以才想了這么個思過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