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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元菱覺得這個猜想大概很有道理,那自己也主動一點罷了,這樣皇上就不會太喜歡自己了吧? 試試? 何元菱故意道:“奴婢不是不用,是不能……隨便用?!?/br> 果然,秦栩君挑了眉,很是意外地望著何元菱。漸漸地,那眼神又帶了笑意,竟然說出一句很不要臉的話來。 “總之,朕要用小菱,定是毫不客氣的。” “呵呵,皇上隨便用……隨便用……”一邊說著,何元菱自己都覺得臉皮實在太厚。雖然心中跳得厲害,臉上卻是毫不變色呢。 有時候,話不能說得太滿。 這邊秦栩君才看到第二封折子,何元菱突然就想起一件事,懊惱起來。 本來她就想著要等晚上無人之時跟秦栩君開口,沒承想被這位“小朋友”搞得意亂情迷,竟把正事給忘了。 于是期期艾艾,何元菱開口了。 “皇上,奴婢想到一件事,要用皇上了……” “哦?”秦栩君立時放下折子,凝視住何元菱的眼神中,竟有些期待,“何事?” 真沒想到,皇帝大人還是“不用不舒服斯基”。 何元菱道:“奴婢想跟皇上借點銀子……” “哈哈,借錢?”秦栩君樂了。折子也不批了,扔了筆,托腮望著她。 “你可知道自己是內(nèi)務(wù)總管,要花銀子直接去內(nèi)庫支取,沒人敢說一個不字?!?/br> 何元菱卻搖搖頭:“是奴婢有私人用度,不能用內(nèi)庫的錢?!?/br> “你要添置什么,朕送你?!鼻罔蚓攵紱]想,就許下愿來。 “不是 奴婢要添東西?!焙卧獾?,“早上有一部分主事和內(nèi)務(wù)巡走怠慢差事,奴婢罰了他們半年俸祿。但其中有一位寶鈔坊少主事,卻是情有可原。這半年俸祿一罰,怕他家里人要過不下去……” 秦栩君雖贊她善良,卻也怕她天真,道:“你可知這些主事少主事,個個都有撈錢的門路,這點點俸祿對他們而言實在是九牛一毛。歷來宮中罰俸,也不過是丟些臉面,斷不了他們家人的生活?!?/br> 原來皇帝真的是明眼人,將這宮廷內(nèi)的積弊看得明明白白。 何元菱道:“皇上這話說得是。若是旁人,奴婢也斷斷不cao這個心。但這位少主事,卻有些不同,他家中有老有小,是中年入宮,且入宮后甚受排擠,加上性情孤僻,并無其他賺錢的門路?!?/br> 秦栩君心中一動,故意道:“那你不罰他便是。” “這不成。奴婢初上任,正是立威之時。既是他犯了規(guī)矩,該罰就得罰。否則人人皆說自己有苦處,這水就端不平了。奴婢是想,以私人名義補貼于他,也不至于他老母和妻兒挨餓受凍?!?/br> 此時,秦栩君望向她的眼神已滿是贊許。 他果然沒有看錯“何總管”,年紀小小,卻已懂得處事公正的道理。于公,她要豎立威信,讓別人沒話可講、無刺可挑;于私,她善良仁慈,不會對弱小之士欺凌鄙視。 秦栩君道:“你若給他銀子,他只會覺得,無非就是內(nèi)務(wù)府支領(lǐng)的內(nèi)銀。倒不如給他可以典當?shù)乃轿?,他還能承你這份情。” 真正是比“何總管”更加厲害的角色。 何元菱贊嘆:“皇上您可真是……”差點就沒把“狡猾”二字說出口,硬生生吞了下去。 “您可真是英明。不過,奴婢還沒賺幾兩俸銀,實在身無長物。” “朕也沒有女人之物啊……” 秦栩君托腮,望著何元菱如云的秀發(fā):“小菱你只有這根翠玉簪子嗎?” “宮女不能戴飾物。” “可你是總管啊。堂堂大靖朝的內(nèi)務(wù)總管,只有一根翠玉簪子,走出去多沒面子?!?/br> 秦栩君想到后宮那些嬪妃,個個爭奇斗妍、花枝招展。更別說自己的姐妹們,雅珍長公主那個腦袋,堪比元宵節(jié)的花燈…… 對了,雅珍長公主! 秦栩君立刻笑了起來:“長公主前日說要見朕,派人通知她,明日午間進宮等候,朕早朝一結(jié)束就見她?!?/br> 何元菱乖乖地應(yīng)了,卻有些懵:“那銀子的事兒……” “朕自有法子。明日見分曉?!?/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2-21 00:00:00~2020-02-24 23:58: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啊哈哈哈哈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30、野人 睡覺前, 何元菱心虛地進群, 偷摸看了一眼聊天群的隱藏頁面,發(fā)現(xiàn)“器械庫”并沒有打開。 看來今日皇帝大人雖然說了好些讓人耳熱心跳的話, 到底只是動心, 還不是動情。 動心是可以壓制的, 動情卻難。 人一旦動情,便會心心念念、輾轉(zhuǎn)反側(cè)、思之想之、勢必得之。 皇帝大人若“勢必得之”, 一定沒有得不動的。所以這個任務(wù),不應(yīng)該由身為內(nèi)務(wù)總管的何元菱來完成。她應(yīng)該是助攻,而不是主攻啊。 急不得、急不得。 第二日一早,仁秀一見著何元菱, 就將她拉到一邊。 “徐超喜昨夜聯(lián)絡(luò)了心腹,想必不會乖乖認罰, 你今日可要小心?!?/br> 徐超喜此人,何元菱打過交道, 看著比成汝培面善,實則卻是個笑面老虎,何元菱心里也早有防備。于是點頭道:“謝謝仁秀公公提醒。我有寶印令牌, 他們也不敢公然反我。他越硬氣, 我越好對付。就怕他陽奉陰違。” 仁秀道:“此人慣常陽奉陰違,就算反你, 也不會自己出面??傊乐c?!?/br> 倒是被仁秀一猜一個準。 內(nèi)宮司大殿,還是一樣的桌椅,一樣的何總管與六名冷面侍衛(wèi)。但昨日倒扣在香爐上的那只茶盅已經(jīng)換過了。 徐超喜果然來了, 表情十分慚愧。 他是首席內(nèi)務(wù)巡走,在成汝培之后,一直都代理著內(nèi)務(wù)總管之職,自然是站在眾人的最前列。那張慚愧的嘴臉,杵在何元菱跟前,每一絲肌rou的運動都看在何元菱的眼中。 哎。她暗暗嘆口氣。 好懷念以前的那些小朋友啊。再怎么調(diào)皮搗蛋不聽話,至少他們一張張?zhí)O果一般的小臉,看著都叫人賞心悅目。比徐超喜的老茄子臉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吳火炎點卯,大殿內(nèi)連他自己在內(nèi),所有主事、少主事、內(nèi)務(wù)巡走,整整六十位,一個都沒有缺席。 點完名,吳火炎將名冊雙手奉給何元菱,還很上心地說了句:“都到齊了?!?/br> 那意思,你何總管面子還是很大的嘛,昨日一通威風一發(fā),今日立即乖乖來齊。 何元菱沒有皇帝大人過目不忘的本事,翻開名冊,發(fā)現(xiàn)吳火炎已經(jīng)在昨日缺席的十 九人名字后作了記號。 看來昨日沒準備名冊,不是他做事不細心,的的確確是托大。但凡吳主事鄭重起來,差事還是辦得很妥當?shù)摹?/br> 一個贊許的眼神,扔給了吳火炎。吳火炎接住,總算內(nèi)心稍安。 何元菱慢悠悠地翻著冊子:“接下來本姑娘點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