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1
女敢對皇上兇?皇上還這般容忍? 這絕不是相互利用的關系了。 小兇婆子。是她聽過的、最寵溺的稱呼。 “的確……還挺兇的……”雅珍長公主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 秦栩君的眼神更溫柔了,甚至還有幾分調皮:“難道長姐也領教了?” “她剛剛打斷了兩位主事的腿, 還把人直接降到浣衣局。氣得徐超喜都去母后那里告狀,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慘兮兮的?!?/br> 秦栩君聽罷, 更歡樂了。 徐超喜這個老狐貍,向來尾巴夾得緊,把他氣得去找太后, 那真不是一般的功力了。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畫面,一定相當好看啊。 但他并沒有順著長公主的話問結果。因為他不想提起太后。 他知道雅珍長公主此刻提起太后,是等著他追問,他偏不問。回宮數(shù)日,他只遣了仁秀去問過一次安,對于停建了流云山莊一事,也沒有給太后一個交代。 他就是晾著她。故意的。 秦栩君慢條斯理的,只說何元菱:“想是兩位主事惹到了她。對明理之人,小菱是很敬重的,絕對不會胡亂出手?!?/br> “我也服她果斷聰慧,皇帝這是撿著寶了?!?/br> 雅珍長公主見秦栩君不順著往下問,便猜到了他的意思,便也 識趣地不再提及。她聽出來皇帝對何元菱的無限維護,今天她有求于皇帝,反正跟著他夸何元菱,一定是條明路。 果然秦栩君笑吟吟地:“長姐急著見朕,是為駙馬之事而來?” “哎,還是弟弟疼惜jiejie,知道jiejie的心事。這駙馬并非我選的,當初嫁他,也是情勢所迫。如今強扭在一起,頗多齟齬……” 這說得,秦栩君都笑了:“駙馬還敢跟你齟齬?長姐你當朕三歲小孩呢?” 雅珍長公主咬了咬牙:“好吧,他是不敢跟我多嘴,可我實在無法與他同床共枕,多瞧一眼都覺得心悶?!?/br> 可憐的駙馬,這是造了什么孽。秦栩君搖搖頭,勸道:“駙馬可管你男寵?” “他是不敢管,可我畢竟……”長公主頓了頓,臉色竟然有點紅,“男寵亦只是聊勝于無?!?/br> 秦栩君有些窘,他雖是皇帝,也是未經(jīng)人事的少年啊,跟親jiejie說這些,總也有些不好意思的。 略思忖,秦栩君道:“你還算是新婚,駙馬又沒什么錯處,若貿然和離,難免被人說始亂終棄?;蛘咴侔旧闲r日,以無所出之由和離,彼此也體面。這樣可好?” 雅珍長公主扁扁嘴。雖是沒能達到目的,但好歹皇帝松了口,不似太后那樣只會勸和,自己離那目標終究是進了一步。 于是點點頭:“皇帝也是為我好,我心里明白。其實駙馬也不委屈,我也并非不講道理之人,家里幾個美貌婢女都已經(jīng)是他的人,我又何曾過問了?!?/br> 咳咳,你們兩公婆這一團亂賬,真是十個賬房先生也理不清。 秦栩君也理不清。 “如此你們再熬些時日,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吧?!?/br> 雅珍長公主還不放心,又碎碎念:“上天保佑,束進士你千萬別熬不住娶妻,本公主一定要迎娶你過門。” “束進士?”秦栩君好奇,“長姐有想嫁的人?” “想娶的人。”雅珍長公主糾正他,“從來都是駙馬進公主府?!?/br> 可神氣沒滿一眨眼的功夫,她又泄氣:“算了算了,誰娶誰嫁不重要。只要他愿意,便是我去他江南的縣衙當縣太爺夫人都可以?!?/br> 縣衙?當縣太爺夫人?這是要散盡男寵的意思啊。 什么人竟然 讓這位一成年就養(yǎng)男寵的長姐改了性子?秦栩君好奇起來。 “可否問問,這位幸運獲得本朝長公主垂青的進士,是哪位?” 雅珍長公主竟有些不好意思,啐皇帝:“瞧瞧皇上先前,窩在長信宮萬事不理的,連你長姐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也實在沒人告訴朕啊?!?/br> 呃,好吧,你也的確一直被架空,誰會無聊告訴你這些。 雅珍長公主道:“是去年科考的一名進士,年二十一,尚未娶妻。先前在監(jiān)察院當差,有緣見過幾次。我意屬于他,去求母后賜婚??赡负笳f我與駙馬有婚約在先,不能背信棄義……” “這個母后說得也對?。俊鼻罔蚓?。 “可當時還沒過大禮,隨便找個理由解了婚約便是。母后膽小,非說束進士不愿當駙馬,轉頭就把束進士派去了江南當縣令?!?/br> 束進士、江南、縣令。 秦栩君心中一動,問:“束進士叫什么?” “束俊才,如今在江南省陽湖縣任職?!?/br> “原來是他!”秦栩君眼中劃過一道光。 雅珍長公主急問:“皇帝知道他?” 秦栩君眼中的光芒已經(jīng)悄然隱去,回到那不疾不徐的模樣:“前日早朝上剛議過江南的賑災款項,正是陽湖縣這位束縣令上的折子,給朕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br> “是吧。他就是很有見地的,而且還很英俊。”雅珍長公主的嘴角已經(jīng)咧開。一想到束俊才,她的嘴角就會失控。 秦栩君一臉為長姐著想的誠懇:“若長姐心儀的是他,的確是樁好姻緣。朕也覺得甚好。” 天哪,皇帝也站在自己一邊,這是明確首肯了呢,再也沒有障礙了呢! 長公主心中歡喜得無法自處:“所以……兩個月,我再熬兩個月行嗎?拖太久會夜長夢多,我怕那束進士在江南娶妻啊,聽說江南好些姑娘想嫁他。” 每一句都扎在秦栩君心上啊。 這束俊才何方神圣,為什么是個女人就這么講? “這束俊才,果然很英俊?”秦栩君問。 “當然很英俊?!?/br> “與朕相比呢?” 長公主正處于興奮中,沒察覺到長信宮滿屋子飄醋。 “皇帝是龍章鳳姿、如仙如幻; 那束俊才不同,他生得黝黑,卻偏生有一對酒窩,對人一笑,天上的太陽都失色?!?/br> 龍章鳳姿的皇帝陛下一點都不高興。 自己只有八個字,對方卻有一連串,還和太陽肩并肩。 但他向來都極會掩飾自己,一點兒都沒顯得不高興,反而還極為長姐著想。 “這么好的人,的確是天下俊才。聽得朕都心動了。要不……朕即刻將他調到京城任職,你看如何?” 還用看嗎?不用看,雅珍長公主都樂瘋了。 “當然好啊,皇帝您不是正需要人才嗎?這樣出眾的人,當然應該立即調到京城為官。” “對,長姐說得有理?!?/br> “那……”雅珍長公主眼珠一轉,“一個月?我與駙馬一個月就可以辦妥和離,皇上您看如何?” 還用看嗎?也不用看了?;实郾菹乱彩且欢亲铀惚P,必須把這束俊才送進公主府,免得他威脅到自己在小兇婆子心中的地位。 “你好好處理,別寒了駙馬的心。畢竟……” “懂,要不是他家對朝廷有用,我何苦忍到現(xiàn)在。” “江南也是山高路遠,圣旨過去,他再上路進京,一個多月已是很順利了。長姐放心,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