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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一手飛快地在口袋里的手機按鍵上輸入指令,然后按下發(fā)送鍵。手機通訊太容易暴露信息,不到萬不得已他并不想走這一步,然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當做完這件事后,他微微松了一口氣,只要那人能夠看到他的這條簡訊后及時行動,那么情報就還有送出去的可能。殺手一步步地逼近,如同死神一般,男人微微彎下身軀,明知并無勝算,卻也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準備!來吧,就讓我的死、我的血,讓這最后一刻來洗刷我過去所承受的所有恥辱!殺手卻忽然微微一頓,暫停了追殺,他從口袋里取出一只手機,只看了一眼,便揚起唇角將手機屏幕對準了男人。當看清屏幕上內(nèi)容的那一刻,男人的血液都仿佛被凍結,他不敢相信地瞪著眼睛一動不動,就像是傻了一樣。屏幕上是一張滿是鮮血的男人的臉,泛著沉沉的死氣。不止是他,竟然連他的上線都……絕望,如同千斤巨石一般瞬間壓垮了這個男人。他強忍著悲痛眨了眨眼,一顆晶瑩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下來。殺手深深吸了口氣,那是一種昭示著極度病態(tài)的亢奮表現(xiàn),他知道他的獵物即將崩潰,而在那之前,他將享受到最最美好的一刻。憤怒、絕望、仇恨、反撲,然后,一切歸零!就在這時,突兀的“嘎吱”一聲同時傳入了對峙雙方的耳中,巷道中一扇不起眼的門被打開,漏出了一線光明。一個穿著臟兮兮廚師服的飯店伙計手里端著一大盆污水出現(xiàn)在那道光中,嘴里罵罵咧咧著:“媽了個巴子,死胖子!”突然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殺手,伙計愣了一愣,他的眼神順著殺手戴著夜視眼鏡的臉孔移到了他的衣服上,跟著又移到了他拿著槍的手上……“??!”伙計發(fā)出了無聲的驚呼,手里的白鐵盆發(fā)出“哐當”一聲砸落在地,油膩膩的污水頓時濺射開來。就是現(xiàn)在!男人在瞬間發(fā)動,他的身體在這一刻迸發(fā)出了無窮的力量,沒有助跑便順著架在墻邊的木條躍上了高近三米的墻頭,然后飛快地翻了出去。“我我我,我什么也沒看見!”伙計發(fā)出驚呼,飛快地逃了進去,隨之小飯館的后門發(fā)出了“砰”的一聲,牢牢關上。殺手顧不上追殺伙計,一個助跑,通過男人利用過的木板,也躍上了墻頭。墻的另一面是一條小馬路,街燈昏黃不明,照亮了燈下男人奔跑的身影。殺手居高臨下,舉起槍管,三、二、一……突然,從前方拐角處飛快地開過來一輛車,雪亮的遠光燈打了過來,殺手的眼睛下意識地閉上,手也忍不住頓了一下,下一瞬,但聽一聲尖銳的剎車聲,然后是重重的“咚”的一聲,一個身影在燈光下拔地飛了起來,帶著噴灑出的鮮血濃墨重彩地摔落在地,打了幾個滾后便不再動彈。車上的司機沖下來,慌張地看著這一幕,副駕駛座上的人、后座的人也下來了,孩子發(fā)出了驚慌的哭喊,有人在喊:“打120,快打120!”殺手收回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給予獵物最后一擊的機會,他心情惡劣地從墻頭跳下,將槍插回了后腰。燈光、人聲,然后是潮汐的聲音,仿佛海浪一波波地洶涌而來,男人感到了某種液體正從他的身體中涌出,guntang。光明的世界離他越來越遠了,但是還不能……還不能睡……男人努力等待著,直到聽到了一聲微弱的“滴”的電子音,那聲音在周圍的嘈吵聲中顯得那么微弱,但是他還是聽到了。“對不起,要連累你們了?!彼胫?,然而漸漸地,他便不能想了,他什么也感覺不到,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排骨四十三塊五,冬瓜七塊八,番茄五塊,鮮雞蛋十二塊八,草莓二十五,再加上油鹽醬醋……”陸鎣一的臉隨著那串數(shù)字越拉越長、越拉越長,到最后簡直要哭出來了,“卓陽,我們又花掉一張毛爺爺了!”手里提著一大堆東西的卓陽穩(wěn)穩(wěn)地走在路上,只在發(fā)現(xiàn)陸鎣一又跑到了自己外側時,空出一只手將他拉回里面,然后平靜地應了聲:“嗯?!?/br>陸鎣一哭喪著臉說:“嗯什么嗯啊,咱們的存款又少了??!”卓陽忽而停下了腳步,陸鎣一已經(jīng)走到前面去了,發(fā)現(xiàn)不對又倒回來說:“怎么了?”卓陽指了指路旁的便利店說:“要交水電煤?!?/br>陸鎣一:“啊,這么快又要交了嗎,這次又要交多少啊,卓陽,要不我們逃走吧!”卓陽無奈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交?!?/br>五月的夕陽投射下暖意,陸鎣一站在路口,繼續(xù)扳著手指頭算花銷。自從羅婆婆過世以后,他和卓陽就成了薔薇山莊的老板,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現(xiàn)在他才知道薔薇山莊幾乎可說是每開一天就虧一天的錢,然而,在羅婆婆過世前接的預訂又不能不做。陸鎣一現(xiàn)在想到羅婆婆定的那個一周五十的住宿標準真是哭都哭不出來,別人是賠本賺吆喝,他們這是燒錢賺吆喝啊!就在陸鎣一不知第幾次后悔當初沒有從秦偉鋒的皮夾里多拿幾捆錢的時候,他的目光忽然停留在了后方不遠處的馬路上,只見一個年約七八歲的小女孩手里拎著一個藍白兩色的毛絨公仔,正渾渾噩噩地走在馬路上。陸鎣一一見到小女孩的樣子,眉頭就皺了起來。小女孩身上的衣服還算整潔,眼神卻十分迷惘,她腳步踉蹌,就像是一只迷路的羔羊般行走在危險的車流之中。一個騎摩托車的男人飛快地從她身旁經(jīng)過,小女孩被蹭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摩托男卻反而回頭罵了句:“cao!”陸鎣一看到小女孩踉蹌著立穩(wěn)了身子,她的眼神里既沒有險些被撞到的后怕也沒有被人惡人先告狀地辱罵后的憤怒,她的眼睛很大很好看,但是眼睛里面卻是一潭死水。一陣汽車引擎聲從不遠處傳來,陸鎣一警覺地朝那里看過去,那是一輛改裝車,正發(fā)出巨大的聲響,飛快地馳來。幾乎是一種本能的反應,陸鎣一箭也似地沖過去,將小女孩摟進懷里,汽車已經(jīng)沖到了他的身前,他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借著腰部扭轉的力度整個人往后躍出,卻由于被車子蹭到仍然在半空中轉了數(shù)圈,最后重重摔倒在地,疼得好半天直不起腰來。“怎么了怎么了!”人群圍攏過來,有人吵吵嚷嚷,“出事啦,撞到人啦!肇事司機跑了!”陸鎣一感覺自己的后背可能擦傷了,火辣辣地疼,并且腦袋也“嗡嗡”直響,好在懷里的小姑娘和他都逃脫了一場可能致命的交通事故。“唉,金絲雀做久了,連身手都退化了?!彼г沟叵胫?。卓陽撥開人群沖進來的時候,臉色幾乎是黑的,直到看到陸鎣一好好坐在地上,又把他上下左右仔細驗看了一通,方才長長地舒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