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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人往,因?yàn)橛行氯嗽谶@里辦理婚禮的緣故,地上落滿了禮炮的彩綢和爆竹碎屑。房立文瞄了一眼水牌,新郎詹宇與新娘何美鳳的婚禮在三樓國賓廳舉行,房立文跟著一群人一起擠上了電梯。出來以后,他沒有直接去婚禮現(xiàn)場,而是在旁邊候著,國賓廳里陸續(xù)有人走出,房立文直到看到一個五十多歲,大腹便便的男子走出才跟了上去。男人是往廁所去的,路上遇到的認(rèn)識的人跟他打招呼:“張科,來得真早啊?!?/br>男人就揮揮手:“老詹的孫子結(jié)婚嘛,應(yīng)該的,過來幫幫忙?!?/br>房立文等他進(jìn)了廁所,才跟進(jìn)去,在廁所洗手臺前裝出洗手的樣子。過了一會,張科過來,房立文深深吸了口氣,抬起頭來裝出驚訝的樣子說:“張科,你來得這么早??!”張科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房立文一番,印象中對這個人是陌生的,但是他們這種人平時業(yè)務(wù)關(guān)系上認(rèn)識的人實(shí)在太多了,其中有不少是一面之緣,難免會有忘記的人,所以他就打了個哈哈說:“啊,老詹的孫子結(jié)婚嘛,應(yīng)該的,過來幫幫忙。”還是那一套。房立文說:“老詹可是有福氣,孫子回國以后找了份好工作不說還娶了個家境這么好的媳婦,真是讓人羨慕?!?/br>張科一聽房立文對詹家這么了解便更加確信了這人至少跟老詹家是熟悉的,是以態(tài)度放松了不少,說:“可不是嘛,我兒子要是有他孫子幾分出息就好咯?!?/br>房立文替他拉開廁所的大門說:“張科您這是過謙了,令郎哪兒沒出息了?!?/br>張科連連擺手說:“不能比不不能比?!?/br>兩人就這么聊著往婚禮現(xiàn)場去,新郎新娘正在那頭迎賓,看到房立文和張科一起說笑著走過來便認(rèn)為他也是賓客之一并且剛才已經(jīng)迎接過了,所以便沒上前打招呼。房立文走到宴會廳門口的水牌指示處停下腳步說:“張科您先進(jìn)去,我還等個人?!?/br>張科說:“好好,我坐18號桌,有空過來喝酒啊?!?/br>房立文忙道:“要的要的。”送走了張科,他飛快地掃視過座位安排,很快找到了李舟的座位,看來他跟老詹的關(guān)系真的是很不錯,居然排在了距離主席臺十分近的一個好位置,在6號桌。房立文走進(jìn)宴會廳內(nèi),舉目望去,四處皆是歡笑交談的人群,他裝作在尋找自己位置的樣子,一路找到6號桌,掃視了一圈,十二個人的桌子,此時只坐了十個人,尚有兩個位置空著,但卻沒有李舟的身影。奇怪,難道他還沒來?房立文正在疑惑,忽然聽得身后傳來聲音:“抱歉……”房立文轉(zhuǎn)過頭去,不由得驚叫出聲:“李舟!”李舟愣了一下,仔細(xì)打量了房立文一番,說:“請問您是哪位,不好意思,我好像有些記不起來了?!彼f著,看向房立文擋著的座位,房立文這才發(fā)現(xiàn)那座位上是搭了件衣服的,看來李舟正是坐在這里,剛才只是因?yàn)橐恍┦聲簳r離開了位置。房立文趕緊讓開身說:“不、不好意思,李老師!”連忙改了口。根據(jù)張雪璧的訊息,房立文已經(jīng)知道李舟后來已經(jīng)不是一個普通的機(jī)械廠工人,他憑借自己的努力到退休的時候已然成功晉升為高級工程師。房立文打量著李舟的樣子,老人雖然已經(jīng)年過七十,生了一頭華發(fā),卻精神矍鑠,身材也保養(yǎng)得很好,加上常年從事研究工作,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種屬于高級知識分子的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而以房立文的眼光來看,李舟年輕時候一定長得很帥。俞英的丈夫馮保國只是一名鐵路工人,房立文看過相片,知道他生得并不高大帥氣,與李舟相比顯然是差了一截的,那么眼前的李舟會不會就是當(dāng)年的同舟兄呢?李舟見房立文傻愣著不動,不由得更疑惑了,問:“您這是……”房立文這才反應(yīng)過來說:“對不起李老師,我沒想到能在這遇見您,一時有點(diǎn)激動。”李舟茫然地“哦”了一聲說:“我們認(rèn)識?”房立文努力告誡自己不要驚慌,然后扯謊道:“怪我沒說清楚,是我仰慕李老師已久,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緣分遇到您。我叫房立文,今天結(jié)婚的小何是我同事,我們跟李老師您一樣,都是搞電子工程的,還有,俞英是我表嬸,我在她那兒看到過你們的合照。”房立文前面的話是根據(jù)張雪璧的信息編的,有根據(jù)來源,后面的卻是自己冒險一試了。他想著,如果俞英和李舟真的是舊友,并且一起在M市工作生活了很久,那么他們總該有個一兩張合照吧。事實(shí)證明房立文的推斷是正確的,李舟剛才還戒備的表情頓時松懈下來,他說:“原來是這樣,這個世界可真是小啊?!彼律碚f,“小房你也坐啊?!?/br>房立文說:“我、我不坐這桌,我在18桌。”李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頭張科也正好看過來,看到房立文,遙遙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李舟剛才只信七分的話,現(xiàn)在就是全信了,他說:“沒事,咱們這桌有個人不來了,難得碰到老朋友的后輩,你就陪我坐一會?!?/br>房立文這才放下心來坐了,聽得李舟說:“唉,我自從四十年前離開M市以后就不怎么跟小俞聯(lián)系了,她現(xiàn)在還好嗎?”房立文想了想說:“謝謝李老師關(guān)心,我表嬸還好,就是身體弱,常常生病。”李舟說:“她呀,這身子骨都是年輕時候自己折騰出來的,不過也沒辦法,誰讓她就是這個性子呢?如果不這樣,她就不是俞英了呀!”房立文說:“我表嬸的性子?”李周說:“是啊,你不知道嗎?”正在房立文有些尷尬的時候,他又自己說了下去道,“也難怪,小俞自從嫁給馮保國以后確實(shí)變了不少,你們小輩不了解也是很正常的。為了這段婚姻,她犧牲了很多?!?/br>“犧牲?”“是啊,犧牲。你不知道,小俞那個性子啊,小時候我們可是都喊她‘山大王’的!”李舟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童年往事,唇邊不由得露出一個微笑,“她呀,性格可烈了,就像陣狂風(fēng)一樣,卻那么吸引人的眼光。那時候她是我們那一撥人里最早離開家鄉(xiāng)的,15歲不到就跟著一個貨車隊(duì)跑出去闖天下了,天南海北的,她家里人也管不住她。我也是24歲那年到了M市才重新跟她遇上的,那時候她已經(jīng)跟馮保國處了對象了,性子也變得比以前踏實(shí)多了?!?/br>房立文感嘆說:“李老師真了解我表嬸啊。”李舟聞言卻是一怔,未幾露出了個無奈的笑容說:“告訴你個秘密吧,其實(shí)也不能算秘密了,算是……陳年舊事吧?!彼Φ溃捌鋵?shí)我年輕時候曾經(jīng)追求過小俞?!?/br>房立文驚訝地看著他,李舟卻笑笑:“當(dāng)然是沒追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