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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于直面閻君而不下跪的雕像到底是誰?!陸鎣一的心莫名其妙地狂跳起來,他飛快地跑到那尊雕像前頭,滿腹疑問只待下一刻得到解答,然而當(dāng)他超過那尊雕像并且回過身去看向?qū)Ψ降哪槙r,他卻愣住了!“被鑿掉了?!卑倮镅f,伸手輕輕沿著雕像的“臉部”撫摸。這個“臉部”是要打雙引號的,因為這尊雕像并沒有臉,也沒有五官。也許該說,他曾經(jīng)可能也有過不亞于其他任何一尊雕像般雕工精細(xì)的臉孔,然而當(dāng)這尊雕像完成之后,芮如海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將雕像的五官全都鑿去了。不僅如此,他還憤怒地將雕像的臉部鑿出了一道道難看的深坑。芮如海和這個人是什么關(guān)系?他恨他嗎?如果他恨他,他為什么不讓他和jian臣一樣在前面幾殿遭受各種酷刑,反而讓他來到了第十殿直接接受投生?要知道,凡是能夠不經(jīng)歷其他閻羅殿而直接由第一殿發(fā)往第十殿的都是生前善惡各半的人,也就是說,對于芮如海來說,這至少不是一個惡人,他甚至沒有讓這個人跪在閻君面前,而當(dāng)閻君面對這個人的時候,他的眼神也是動搖的??墒且f芮如海不恨這個人,他又怎么會將這尊雕像的臉部如此粗魯?shù)罔徣?,并在他的臉上留下千刀萬剮的痕跡呢?真是一尊矛盾的雕像!真是一段撲朔迷離的過往!百里旬的手下將這間屋子仔細(xì)搜索了一通,回來跟百里旬報告說沒發(fā)現(xiàn)任何值錢的東西,語氣里顯然很有些不高興。陸鎣一心想,這群廢物,眼睛里只有金銀珠寶,芮如海的這些雕像但凡能夠運(yùn)一組出去,都是可以賣出高價的,這滿滿一洞xue的“地獄判罰雕像群”所具有的藝術(shù)價值恐怕更不會低,然而他們不懂。他們不懂,百里旬會不懂嗎?陸鎣一回頭看向百里旬,越過正伸著小手好奇地想要觸摸那些雕像的小奇,他看到了百里旬的身影。這個人立在其中某尊武將雕像跟前,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腰桿筆直,挺得如同一根標(biāo)桿。在這一剎那,陸鎣一忽然有些恍惚,雖然他從一開始就覺得百里旬的氣質(zhì)完全不像一個毒梟,然而在這一刻,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百里旬仍然像一個軍人,還是一名十分優(yōu)秀的軍人!是因為身處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太久所以產(chǎn)生了胡思亂想嗎?陸鎣一不這么覺得,一個作古的芮如海,一個就近在眼前的百里旬,在這一刻,他們的身上似乎環(huán)繞著相同的氣氛,迷霧重重!百里旬似乎意識到了陸鎣一的目光,轉(zhuǎn)過頭來說:“陸小公子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見陸鎣一搖搖頭,他就說,“那我們往下一處地方去吧?!?/br>在天不在地,在山不在土。跪無頭佛,走閻王道,渡修羅海,開陰陽門。骨血?dú)w正,紅花綻放,寶出其中。他們花了大半天加三個多小時,這才把前面幾句偈語提示的內(nèi)容給走完,后面還不知道有多少路要走,也不知道有沒有兇險要闖。這時都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大家伙都有些乏了、餓了。百里旬說:“加把勁,等過了修羅海,我們休息一下?!?/br>眾人這才打起精神,互相吆喝了幾句給彼此打氣,準(zhǔn)備往下一個地方去。然而奇怪的是,不像其他幾個閻羅殿有一個進(jìn)口還有一個出口,眾人將第十殿整個都轉(zhuǎn)悠了一遍,幾乎連地板縫都一寸一寸摸過去了,卻并沒有找到任何一扇門或是類似門的機(jī)關(guān)翻板。“老大,這是怎么回事啊?”六子顯然很沉不住氣,忍不住又來問百里旬了。這一回,其他幾個人也有點慌了。雖然都是亡命之徒,但是在經(jīng)歷了今天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他們的心里也開始沒底了。其實常年行走在黑道上的人反而是更敬鬼神的,因為他們生怕自己在人世所造的孽在死后會被一一清算,所以往往存了那么一點花錢贖罪的心理,以為平時多供奉點瓜果鮮蔬,多上點香,燒點供奉就能夠保自己死后太平,其實天理昭彰,神佛又豈會跟你做生意呢?今天這一路上走來,他們并沒有遇到什么像樣的危險,最多也就是先前進(jìn)入洞xue之前那條山道會比較難走,可是那種詭異的氣氛卻始終縈繞不去。無論是夕照下的千佛林、巨大的無頭佛陰影、筆直幽暗似乎總也見不到頭的“閻王道”,還是剛剛進(jìn)過的這數(shù)個閻羅殿,都讓人在靜默中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來,就像是一個人獨(dú)自處于黑暗之中,明明周圍什么也沒有、什么也看不見,卻仿佛能夠感覺到自己被無數(shù)“人”所包圍。百里旬看向陸鎣一,陸鎣一正眼珠骨碌碌轉(zhuǎn)著左右審視,顯然還在思考。“那就先就地休息一會吧?!卑倮镅f。突然,有人喊了起來:“打、打不開了!”驚慌失措的聲音來自百里旬另一個手下,大概是六子的話激發(fā)了這個人的恐慌,他匆匆忙忙地就想要從原道出去,然而明明之前卓陽一推就開的兩扇石門竟然在眾人進(jìn)屋后無聲無息地合上了,并且,再也無法打開。陸鎣一喊:“卓陽?!?/br>卓陽點點頭:“我試試?!彼呱锨叭?,然后雙腿岔開,腰部前傾,伸手用力一推,“喝!”石門紋絲不動。“被鎖死了?!彼f。陸鎣一走上前,細(xì)細(xì)將那兩扇門打量了一番,甚至趴到地上往外看了看,又用手將門的四邊都摸了一遍說:“這門是只能進(jìn)不能出的?!彼钢T縫底下說,“門能推開,下面就一定有縫隙,現(xiàn)在這條縫隙被堵死了,說明在我們剛才進(jìn)來以后,外頭又落下了第二道門?!?/br>“??!那怎么辦!”六子咋咋呼呼地道,急得圓臉都白了。百里旬琢磨著道:“這里是平等王殿,難道說在核定我們這里的人來生的富貴壽命運(yùn)勢之前,就都不能出去了?”他想必是開個玩笑,但是眾人此時身處在這與世隔絕的黑暗洞xue內(nèi),僅靠著手電光芒照亮四周,而這間石室內(nèi)的雕像又是如此之多、雕工又是如此精湛,以至于在昏暗中看起來所有雕像都像是活的一樣,要不是這里的鬼怪不如前幾殿猙獰,簡直當(dāng)場就能嚇?biāo)廊耍【褪沁@樣,也把一些人嚇得夠嗆。陸鎣一說:“百里先生還真是說對了。”“哦?”陸鎣一伸手一指說:“你們看那是什么。”原來在嚴(yán)嵩被小鬼拖走的雕像群前方暗處竟然藏有一座玄色四方臺,臺上還有一口井,井寬約一米多。百里旬想要走過去,Linda卻拉住了他,并且對石頭和黑皮道:“怎么能讓白先生涉險,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石頭和黑皮被她這么一吼,都是臉色有點難看,顯然是不高興被這么個女人差遣,只有小奇不懂,看他們倆臉色變了,覺得很好玩似的,一個勁地笑。陸鎣一也是無語了,這孩子心可真是大!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