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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疊紙。那幅畫因為浸泡過水,陸鎣一拜托芮文秀送到當?shù)匚奈锊块T找熟人修復(fù)去了,那疊紙卻因為封得很好,所以逃過一劫,卓陽現(xiàn)在就在認真地看那疊紙。見到陸鎣一進來,卓陽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竟然沒吭氣,又低頭看紙去了。陸鎣一:“……”陸鎣一喊他:“卓陽?”卓陽沒理他。陸鎣一莫名其妙,走過去推推他:“嗨,干嘛呢,你不是看到我了嗎,干嘛不理我?”卓陽眼也不眨地看著那些紙說:“你跟文秀姐出去也沒跟我說,我就睡你旁邊你也看得到啊。”陸鎣一簡直無語透頂,卓陽這思維方式還真是……不對,問題在于這種醋有什么好吃的啊!陸鎣一說:“拜托,你也知道我是跟文秀姐出去啊,那你說我跟個有夫之婦還是新婚的新娘能有什么?。 ?/br>卓陽看了他一眼:“但是你沒跟我說!”語氣可認真了。“噗。”陸鎣一一個沒忍住,登時笑趴在桌上,為什么沒人告訴他這個大個子其實那么的粘人和孩子氣?。∽筷柨粗戞v一笑,本來是想生氣的,看著看著又氣不起來了,最后嘆了口氣說:“算了,是我睡傻了,之前夢到還在芮如海墓里,醒過來沒看到你,以為你……”陸鎣一不笑了,他抬起頭一瞬不瞬地看著卓陽,卓陽被他看得漸漸竟然有些頂不住了,難得主動移開了目光。陸鎣一很認真地抓著他的手說:“卓陽,你放心吧,我說過不會不告訴你一聲就走就不會反悔?!毕肓讼胗值?,“要么現(xiàn)在再加一條吧,我也不會扔下你先死,反過來你也不行啊,你看懸崖我都陪你跳過了,我多情圣??!”說著說著就不正經(jīng)起來。突然,他大喊道,“喂,卓陽,你竟然臉紅了?。 毕癜l(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卓陽咳嗽一聲說:“別鬧了,我發(fā)現(xiàn)了點東西?!?/br>陸鎣一見好就收,其實是怕鬧大了還是自己吃不了兜著走,趕緊說:“嗯嗯,什么?”卓陽將那幾張紙遞給陸鎣一看,陸鎣一看了一陣不由臉色就漸漸凝重起來,那疊紙一多半是完全拼湊不出意思的書信,另有兩張地圖,書信皆有細密折痕,地圖做著標記,從京城一直到陜西漢中的城固,又從城固曲曲折折,到達距離此地不遠的一座名為歸溪的小鎮(zhèn)。“信是用暗語寫的,放在傳信筒里綁在鴿子腿上傳信,所以有這樣的折痕?!标戞v一說,“密信,陜西城固……陜西城固……曾銑王環(huán)?”卓陽點點頭:“我查來查去也只想到這樣一件事?!?/br>這就對了,嘉靖二十七年,權(quán)相嚴嵩為構(gòu)陷首輔夏言,從官至三邊總督的曾銑下手,先教唆其部下仇鸞陷害曾銑下獄,其后將夏言也拖下了水。當年,曾銑被腰斬而亡,其妻與一雙幼子流放,明史稱之為第一冤案。當時曾銑有個忠肝義膽的部下名叫王環(huán),他臨危受命,舍下家人護送曾銑妻子與一雙幼子一路躲避追殺,風(fēng)餐露宿直至流放地陜西城固,其后更照料了母子倆二十年……線索終于對上了一半。陸鎣一說:“莫非……莫非當年藍肅與芮如海是打算通過慈航真人顯靈的手段來阻攔曾銑被處刑一事?”眾所周知,嘉靖帝沉迷道術(shù),慈航真人作為道教女真,如果出現(xiàn)異象,必定會引起嘉靖帝的警惕。“但是他們失敗了,被白蓮教的人攪了局。”卓陽思索著說,“可是藍肅為什么要偷盜玉慈航像呢,偷像難道也是計劃的一環(huán),陸修吾又知不知道這件事?我覺得這里頭肯定還有些事是我們不知道的?!?/br>陸鎣一聽卓陽說著當年的事,腦子里卻在不斷思考別的事,他在腦子里將卓陽的相貌與那幅畫中的藍肅做著一一對比,一樣剛毅的眼神,一樣筆挺的鼻梁、方正的下頜、不薄不厚的嘴唇,但是藍肅會顯得更儒雅一些,卓陽則要陽剛許多,陸鎣一越看越覺得卓陽或許真的是藍家后人。卓陽說:“這證明我們的猜測是對的,芮如海當年退隱江湖后并沒有立刻隱居,而是去完成了藍肅未盡的遺愿,幫助王環(huán)一同護送曾銑妻兒前往流放地,只是王環(huán)到了城固留下了,而他……小陸?”陸鎣一回過神來說:“嗯,什么?”他在思考要不要把這個推論告訴卓陽,如果卓陽知道自己有可能是藍家的后人……卓陽說:“我認為芮如海當年與王環(huán)揮別后,是為了護送藍家的后人逃離危險才會一路在中國兜了大半個圈子,最后才抵達了歸溪?!闭f到這里,卓陽的眼神有了一瞬間的飄忽,似乎回想起了很久遠的回憶,“歸溪……我去過,十歲那年芮繼明帶我去的?!彼肓藭剖侨粲兴?,轉(zhuǎn)過頭來看向陸鎣一說,“好久以前的事了,大部分都記不得了。”其實還是有幾分記憶的,天色已晚,他被芮繼明牽著手走在一條僻靜的小路上,走到底,看到一棟小小的屋子,然而屋子上了鎖,從窗口望進去,里面積滿了灰塵,已經(jīng)一個人也沒有了,回去以后,他才發(fā)現(xiàn)小鹿也走了。從那天開始,卓陽迅速地長大了。陸鎣一試探著說:“對了,剛剛我陪文秀姐去給芮家的祖先掃墓,她跟我說,百里旬離開部隊可能是有任務(wù)在身?!?/br>卓陽抬起頭來:“出任務(wù)?”他想了想,然后點點頭說,“這么說來,我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個故事。”“什么故事?”卓陽說:“是一個老兵告訴我的,說有回他在邊防緝毒查到一輛過境車有問題,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車上的毒販之一竟然是他曾經(jīng)入伍時的班長。那個人明明已經(jīng)退伍多年了,怎么會去當毒販呢?他說當時自己腦子里一團混亂,因而沒注意到那群毒販留了后招,結(jié)果雙方火拼起來,他們不敵,好幾個人死了,他當時也以為自己會死,他躲在樹林里,受了傷,子彈也打光了,毒販們在到處搜索他?!?/br>陸鎣一想象著當時那種驚心動魄的場景,毒販多是亡命之徒,因為判刑重,所以都格外的心狠手辣,遇到緝毒官兵從來不會留下活口。“他運氣還算不錯,躲的地方幾乎沒什么人來,直到最后,那個班長找過來了。他們都是一個部隊里受訓(xùn)的,這個老兵的叢林藏匿技巧其實也是那個班長教給他的,所以他想自己這次真的要完了,誰想到那個班長都快走到他面前了,卻沒走過來,就在他面前幾步,轉(zhuǎn)身走了。”“走了?”陸鎣一說,“如果是看到了卻裝作沒看到,那那個班長就是臥底吧?!?/br>卓陽搖搖頭:“不知道。那個老兵說,當時他們一隊五個人只剩了他一個還活著,他也有想過那個老班長可能是臥底,但是他從那以后都沒再見過這個人,于是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臥底,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彼f,“所以百里旬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