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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來,陸鎣一后悔過、痛苦過、迷茫過、掙扎過一直到現(xiàn)在漸漸地開始釋懷,開始接受已經(jīng)發(fā)生的過去,接受自己犯下的錯誤和因此造成的嚴重后果,獨獨從來沒有想過有這么一種可能——他的失敗并非因為他本人的決策錯誤!陸鎣一跨前一步,伸手一把揪住了藍影的領子,力氣大得幾乎將少年整個人都提了起來。藍影個子小,性格內(nèi)向,剛剛能對陸鎣一說那些話大概也是因為這件事放在他腦子里思考太久了,碰到當事人不吐不快,如今被陸鎣一兇神惡煞地拎了起來,頓時嚇得連話也不敢說了,嘴里發(fā)出低低的呻丨吟,像只小貓一樣的慌張。端木染身體動了一下,朱心阮對她做了個手勢,而后走上前來,伸手一把準確無誤地搭在了陸鎣一的手腕上,聲音平穩(wěn)地說道:“陸鏢頭,你要掐死他了?!?/br>陸鎣一恍惚間低頭看了一眼,見到藍影漲紅的臉和痛苦的表情,又往下看,看到自己的手這才如夢初醒般猛地松開。藍影一落到地上便開始拼命咳嗽,端木染手腕一擺,一道寒光閃了一下,似乎是把什么武器重新又藏了起來。陸鎣一可以確信,如果不是朱心阮及時把他喊醒,或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端木染干掉了。想到此,他有些愧疚,走上前去沖著藍影伸出手說:“對不起,我……”藍影卻害怕地躲到了端木染的身后,再也不敢多說話。這個四人組的前鋒小隊一下子便陷入了沉默。隧道的后面閃過有節(jié)奏的燈光,是第二梯隊在詢問前頭的情況,朱心阮沖著后面打了燈語,示意無事,然后才對陸鎣一說:“陸總鏢頭,我知道十二年前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但是眼下并不是你傷懷過去的好時機,還有人在等著我們?nèi)ゴ罹?,而我們的時間不多?!?/br>陸鎣一閉了閉眼睛,慢慢地吐出一口氣說:“我懂了,沒事了?!彼f著,望向不遠處的黑暗,強行關閉了自己腦海中閃過的一幕又一幕。那些跟隨他前往營救的鏢師,那些在邪教基地里被奴役的女人和男人,那些鮮血和槍林彈雨,最后是陸琢邇。他的孿生胞弟,陸琢邇,坐在輪椅中,一如既往地靜靜望著他。陸鎣一道:“走,繼續(xù)往前?!比缓蟛戎R踝的污水,一個人領頭往前跋涉。古老的雨污水管道里彌漫著腐爛的植物和動物遺骸的臭味,污水自始至終淌過身邊緩緩向后移動,節(jié)奏恒定得幾乎像是催眠。陸鎣一看到黑暗,黑暗的前方似乎有微弱的燈光,而燈光的前方,誰也不知道是什么。陸鎣一走著走著幾乎有種錯覺,他想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此時正獨自在黃泉之中跋涉,前往冥府地獄,去見琢邇,但是……“對不起,琢邇,”他在心里輕聲道,“但是哥哥現(xiàn)在還不能死,哥哥要去救人,救一個對哥哥而言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陸琢邇的幻影在前方若隱若現(xiàn),他看著陸鎣一,不發(fā)一言,像一個沉默的影子,只是陪伴著陸鎣一的腳步始終不遠不近地往前移動著。“嗶嗶嗶嗶——”一陣輕微的蜂鳴聲響起,陸鎣一猛地腳下一頓,看向手腕上的熒光手表,手表上剛剛完成了一次倒數(shù)計時,重新開始了新的讀秒。這代表著,距離楊懷禮宣布每隔三個小時便殺死一個人質(zhì)以來,第二個人質(zhì)被殺了。陸鎣一深深吸了口氣,努力揮去自己不吉利的想法?!粫亲筷柕?,他想,一定不會是他,他一定還活著!卓陽自然還活著,但是現(xiàn)在的處境并不是很妙,因為就在他們決定要冒著風險端掉堡壘前往古落渠的時候,他們躲藏的小樓周圍突然出現(xiàn)了大批荷槍實彈的士兵。那些士兵并沒有徘徊也沒有猶豫,直截了當?shù)鼐蜎_著他們而來,包圍了整座小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胡武看向窗外,嘴里罵道:“cao,他們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這樣的來勢洶洶,哪怕是白癡也知道譚天已經(jīng)獲知了他們正藏身此處。士兵們接近小樓后便形成了扇形包圍圈,不聲不響地端著武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每一寸角落,無論從何處發(fā)難,都能在一秒內(nèi)被打成篩子。“后面……”卓陽說著迅速跑近之前他為了以防萬一留好的逃生口附近,然而小樓的后面也同樣出現(xiàn)了數(shù)名士兵。“他們怎么會知道我們在這里?”宋榮建咬牙罵道,“難道我們中間有jian細?”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得一靜,一靜之后,不少人便看向了百里旬。“媽了個巴子!”胡武脾氣暴躁,剛剛又吃過百里旬的嘲諷,此時一個健步跨上前就要動手。卓陽眼皮一跳,敏捷地猱身而上,一手托高胡武的槍管,一手將百里旬就地往后一扔,百里旬沒提防這一下,往后摔倒,槍聲響起,彈殼打在墻上又彈跳到地上,藍戎往旁邊讓過,任百里旬撞在了墻上。“你干什么!”胡武罵道,“這王八蛋出賣我們,不把他做掉老子他媽的不姓胡!”說著又要去瞄百里旬。“不是他!”卓陽仍然攔在胡武的跟前,“不是百里旬。”“不是他還能是誰!”宋榮建也火了,這次這個鏢師選拔賽的一波三折已經(jīng)把他們所有人都弄得疲憊不堪,誰也沒想到來參加個選拔賽還能有生命危險,就算這個年輕人向來脾氣不錯,此時也因為極度的焦慮勞累而繃不住了,他說,“不管是不是百里旬,我們此時已經(jīng)被包圍了,要逃出去困難重重,這個后腿絕不能留?!?/br>卓陽看向張昌盛,老鏢頭眉頭蹙起,那個深深的川字彰顯著他此時心情也想必十分不妙。卓陽道:“不是百里旬,我熟悉他?!?/br>張昌盛說:“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如果不是他還能是誰泄露了我們的行藏?”卓陽道:“百里旬詭計多端,如果是他的話,他絕不會在自身安全得不到保障的情況下就把這張底牌亮出來。”百里旬聞言不由得笑了一笑,也不知道是在笑卓陽看得起他還是笑自己此時的處境。張昌盛問:“不是他又會是誰?”卓陽看了周圍所有人一圈,目光在被他們挾持做人質(zhì)的老師傅鄭東身上停留了片刻。鄭東推了推臉上的黑框眼鏡說:“你們搜過我的身,我沒有帶任何通訊工具,你們也始終在我身邊,我沒有機會對外傳遞消息,更何況我本人和我徒弟就是被抓來的,我沒有理由幫助那些恐怖分子?!?/br>卓陽看著老人,老人也看著他,沒有任何多余的表示,表情始終平靜。這個時候竟然是安靜的,不管是劍拔弩張的鏢師們隱藏的儲藏室內(nèi),還是在前后左右包圍了這座小樓的那些士兵之間,打破這種安靜的是一個輕微的電流音。卓陽聽到第一聲“滋啦”的聲音時便敏銳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