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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br>張昌盛卻搖搖頭:“不然?!?/br>胡武疑惑地看向他,張昌盛和安富海對視了一眼,兩位老鏢頭同時緘默不語了,但是人卻同時往卓陽身后靠了靠,離開了藍戎一段距離。卓陽說:“譚天不是個傻瓜,他很聰明,所以絕對不會犯欲蓋彌彰的錯誤。也就是說,剛才那句幫我判斷出我們之中沒有內jian的話,或許并不是他的失誤,相反,卻可能是引我們上鉤的又一步棋?!?/br>“哦?”藍戎活動了一下頸部道,“故意說錯話,讓你拆除我身上的竊聽跟蹤器對他有什么好處?”“讓我們相信我們之中并沒有內jian?!?/br>整間屋子因為這句話再次陷入了死寂,就算是反應再遲鈍的人這個時候也開始明白過來卓藍二人的對話代表著什么。譚天很聰明,譚天不會說漏嘴、說錯話,所以剛才看似失語的一句“你們當中死了的那個”其實是一個陷阱,因為這句話,鏢師們拆除了藍戎身上的監(jiān)控器,進而排除了自己人中間有內jian這個結論,然而如果這并不是一個可以倒推的命題呢?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這句話,剛才鏢師們已經開始試圖尋找自己人當中的內jian,如果……如果譚天要的就是他們不再尋找呢?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譚天……真是個可怕的人……”老鏢頭安富海不由得發(fā)出了感嘆。這些鏢師們年紀大的已經有五十開外,年輕的也是出身這一行的世家子弟,從小耳濡目染的都是鏢路文化,但是即便對于他們這些常年行走在灰色地帶的人來說,都極少碰到類似譚天這樣的“攻心者”。不論是三小時的限制,步步緊逼的追蹤,大軍圍城的壓制,還是似是而非的引導,故意設下的言語陷阱……他都像是一只老于世故的貓,玩弄人心,玩弄獵物,得意洋洋地暗中觀察著獵物互相猜疑,彼此分裂,然后被他逐個吞吃。藍戎說:“所以,你現(xiàn)在是覺得應該反其道而行之,確認我是那個內jian嗎?”他說著,不僅不害怕,反而走上前來,手腕一抬,不知什么時候,手上便出現(xiàn)了一支槍,“剛才大家伙忙著臥倒的時候,我順手撿的,剛好現(xiàn)在派上用場?!鳖D了頓,他又說:“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我是一早就準備好了要對你們動手?!?/br>情勢一下子顛倒過來,剛才是卓陽的槍指著藍戎,現(xiàn)在則是藍戎的槍指著卓陽。藍戎道:“卓副總,你認為接下來在這個屋子里會發(fā)生什么?”他松開保險,拉動槍栓,指著卓陽。張昌盛等人立刻抬起手中的槍管齊齊指向藍戎。藍戎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臉上浮起一個輕薄的笑容:“你們人多,我人少,但是只要我開槍,至少卓副總這條命今天恐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br>☆、第十六章相會陸鎣一說:“在沒有確實的證據之前,對于自己的伙伴不可輕易懷疑,這是鏢師之道,也是一個團隊之所以成為一個團隊的基礎?!?/br>卓陽說:“譚天的那句話極可能是一個圈套,這個圈套最大的危險便在于其本身,光是在這件事上花費精力就足夠把我們彼此之間的嫌隙越拉越大。”陸鎣一說:“程序是程序,但是程序無法解決人心的問題,程序的高效建立在人心恒定不變的基礎上,但是人在每一刻做出的抉擇都會一定程度上受到周圍環(huán)境和細微情緒的影響?!?/br>卓陽說:“雖然藍鏢頭似乎隱藏了一些什么,但是如果說你只是個上傳下達的內jian,未免太過大材小用,我至少對你還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br>陸鎣一說:“比起猜測當年的林飛是不是jian細,此時是不是在這個營地之中,我們現(xiàn)在優(yōu)先考慮的應當是在古落渠這條路行不通的情況下,如何潛入基地內部,將人質營救出來?!?/br>卓陽說:“比起猜測藍鏢頭是不是jian細,此時有何目的,我們現(xiàn)在優(yōu)先考慮的應當是在古落渠這條路行不通的情況下,如何逃離譚天的監(jiān)控,設法離開這個基地。”陸鎣一說:“當然在那之前,我也還需要再確認一件事……”卓陽說:“古落渠這條路行不通是譚天告訴我們的,但是是不是真的行不通,我們誰也不知道?!?/br>陸鎣一說:“眼見未必為實……”卓陽說:“上兵伐謀,每一句話都可能是個陷阱……”陸鎣一說:“我要親自看一看這條路是不是真的堵死了?!?/br>卓陽說:“你們在此原地休整,我想一個人去古落渠看一看?!?/br>“我跟你一起去。”藍戎淡淡道,像是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平靜地收回了指著卓陽的槍口。屋子里的空氣靜止了片刻,終于又流動起來。張昌盛看了看兩人,點點頭:“你們去吧,這里有我。萬事小心?!?/br>卓陽點點頭,卻又蹲下身來,對百里旬說:“百里叔,你在這里可得乖乖的呀?!?/br>百里旬無奈道:“我都已經成了階下囚了,還能做出什么事來?”卓陽笑道:“我這一身本事也有不少是當年百里叔你教會的,你有多大的能量,我很清楚,”他頓了頓,又道,“別的我也就不廢話了,我只說一件事,百里叔,今時今日不管你是誰,身處哪個陣營,在為誰服務目的又是什么,我想你至少記得芮叔叔在天上看著你呢。”百里旬愣了一愣。卓陽又道:“其實你那時候走后,芮叔叔著實低沉了一陣子,文秀姐跟我說他在臨死之前還念叨著你,說是對不住你……”卓陽道,“瞧我,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百里叔,你就祝我好運吧?!?/br>門發(fā)出“咔噠”一聲緊緊關閉,百里旬抬起臉來,眼眶不知不覺竟然紅了一圈。“小兔崽子!”他低低罵了一聲,“攻心計用到你百里叔眼前來了……”他說著,卻又無奈地嘆了口氣,“但是這計謀還真他媽的管用!”他往地上一躺,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不聽不問,什么也不管了。藍戎和卓陽順著電機管道攀緣上了這座小樓一處凸出的外層雕塑裝飾上,隱沒在陰影里看向對面,在他們的左前方就是那座足有十幾米高的碉堡崗哨,前方是一片cao場,右前方不遠處則是另一座崗哨,他們需要穿過這個空曠的視野極其開闊的地區(qū)才能到達古落渠,而一旦他們暴露在空曠的cao場上便會惹來崗哨的注意,被擊斃是可以預計的事情。卓陽盤算了一會,慢慢退了回來,藍戎問他:“打算怎么做?”卓陽想了想說:“走過去?!?/br>藍戎道:“走過去?”卓陽道:“走過去?!?/br>藍戎問:“怎么走過去?”卓揚看了他一眼,難得說了句有人情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