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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弟弟丸的腦袋后抬步走向一旁看熱鬧的平安老刀們。 髭切穿著一身狩衣,與同樣出陣服是狩衣的三日月宗近相比,少了分沉靜溫雅多了分風流英武。兩人站在一起時, 武家和公家的氣質(zhì)區(qū)別盡顯無遺。 “喲,好久不見,三日月、鶯丸?!?/br> 鶯丸微笑著點頭:“好久不見?!?/br> 三日月宗近則道:“哈哈哈, 對我來說倒沒過多久呢?!?/br> “啊~對了。”三日月宗近想起什么, 笑瞇瞇道:“髭切殿, 藥研的藥水還有很多哦,髭切殿什么時候打算試一下?” 髭切挑眉道:“哦呀,一上來就說這個?氣還沒消?” 三日月宗近嘴角含笑:“哪里哪里, 我雖然老了, 也還記得髭切殿說過對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很是期待呢?!?/br> 膝丸也小小聲地吐槽道:“雖然付喪神無所謂性別啦, 可是習慣了男性后忽然變成女性還是很別扭的……” 髭切無奈:“好吧好吧, 我知錯了,明天你們會看到的?!?/br> “不過……既然一上來就說這個,看來不是你們……”髭切若有所思地點點下巴尖, 視線掃過周圍正在散去的刀劍男子們,正巧看見某個水藍發(fā)色的付喪神正轉(zhuǎn)身離去。 膝丸:“兄長?你說什么?” “沒什么?!摈谇邪岩暰€收回來,戴著黑色手套的雙手握在一起搓了搓,笑得一臉和氣:“對了,鶴丸在哪?有件事我想與他探討一番?!?/br> 三日月宗近正要說什么,就聽膝丸回答道:“鶴丸殿今早去遠征了,晚上才回來?!?/br> 鶯丸捧著茶杯,有意無意地提示道:“鶴丸殿與伊達組住在一起,障子門上畫了仙鶴的就是。髭切殿可以去伊達組那兒等他回來?!?/br> 髭切笑瞇瞇道:“多謝。來之前聽說大包平已經(jīng)實裝,第一振分靈在本月內(nèi)應該就能被鍛出來,他開心得在高天原上到處串門。簽契約后過了那么長時間,終于要來了呢,恭喜恭喜?!?/br> 鶯丸也笑瞇瞇道:“哈哈哈哈不用謝。等大包平來了,髭切殿也一起來喝茶呀?!边@仿佛是某個暗語交換現(xiàn)場,正直孩子膝丸啥也沒聽出來,興沖沖地跟著自家兄長回源氏院安置,三日月宗近則聽得神情微妙,顯然猜到了不少東西。 三日月宗近:“鶯丸殿,你的玉露茶……” 鶯丸捧著茶杯幽幽嘆道:“前天變成芥末茶了,真是好大一個驚嚇呢?!?/br> 當晚,鶴丸打著哈欠回到伊達院時,抬眼便看見坐在檐廊下喝酒的伊達眾刃中混入了一振源氏。 見他來了,某奶油發(fā)色的太刀走下檐廊,笑盈盈地對他舉杯道:“哦呀,好久不見,鶴丸。來,我敬你一杯?!?/br> 伊達組中大俱利伽羅偏開頭不看鶴丸,燭臺切投給鶴丸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也轉(zhuǎn)過頭去。 鶴丸看著眼前笑里藏刀的髭切和他端來的酒杯里詭異的亮紫色液體腦中不由警鈴大作。 鶴丸國永:危! 第二天一早…… “嗚啊啊啊——主人……然后,今早起來,我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嗚嗚嗚嗚——” 審神者坐在辦公桌后眉頭緊皺,面前鶴丸國永扒在她桌上哭得凄慘,一把鼻涕一把淚,純白的睫毛濕|漉|漉的,鼻頭都紅了。 審神者抽了幾張紙巾給他,冥思苦想許久,視線在鶴丸國永身上上下掃過,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他與平常有什么不同,于是遲疑道:“變成這樣……是指?” 鶴丸國永:“…………” 他哇的一聲哭得更傷心了,審神者只得把整個紙巾盒都拿來,親手抽紙幫他擦淚,既心疼又困惑:“你的聲音變尖了點,這我聽出來了,可其他地方……” “哦呀?一大早的真是熱鬧呢~” 審神者看向門口,只見某振太刀姿態(tài)慵懶地靠在門邊,審神者這么一看視線差點撕不下來。 那頭長及腰臀的奶油金卷發(fā)是什么鬼?!內(nèi)番服的前襟被高高撐起又是什么鬼!她不是沒見過這家伙變成女孩子的樣子,可那是少女,誰知道原來成熟后風姿更甚。 如果說性轉(zhuǎn)的三日月宗近是端莊傾城的絕代佳人,眼前這家伙就是艷若桃李的禍國妖姬……咳!過分了。 審神者艱難地把視線從髭切身上移開:“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鶴丸國永立刻指向髭切,淚汪汪地控訴道:“他報復我!昨晚把變性的藥水摻酒里灌我喝!” “變性的藥水?!”審神者吃驚道,隨即疑惑:“可為什么髭切灌你喝變性的卻是他?” 鶴丸國永:“…………” 髭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向鶴丸國永時媚眼如絲:“喲,A-桑~還喜歡這份驚喜嗎?” 審神者:“???” 鶴丸國永捂著自己比本丸的田地還平坦的胸口,手指顫抖地指著髭切,后者見他指過來還特意挺了挺自己本就傲人的胸…… 接連經(jīng)受暴擊的鶴丸國永嗷的一聲奪門淚奔而出:“光坊哇啊啊啊——” ……還好藥水的效果是暫時的,手入一番兩振刀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審神者要求藥研銷毀剩下的藥水并永遠不許再買,扶額道:“所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髭切要多無辜有多無辜:“沒事沒事,一點驚嚇的回禮而已?!?/br> 審神者也知道鶴丸的驚嚇力多強,三天前禍害了鶯丸的一罐玉露茶,五天前在大俱利養(yǎng)的貓身后放黃瓜,一周前伙同鯰尾把山姥切的被單染成了桃粉色……數(shù)不勝數(shù)罄竹難書。 “唉,這樣說不定也能讓他消停一段時間……或者變本加厲?!睂徤裾呷嘀~角坐回辦公桌后,“所以你呢?為什么來天守閣找我?畑當番做完了?” “我是來請假的?!摈谇行Σ[瞇道:“麻煩家主允許我回現(xiàn)世一趟,有點事要辦,晚飯前回來?!?/br> 審神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沒問為什么:“行吧,記得跟長谷部說一聲,回來把內(nèi)番補上。” “多謝家主~”髭切右手放在胸口,朝她淺鞠一躬,“那么,我走了?!?/br> 髭切一離開,審神者立刻開始反思今天是什么日子,有什么事需要神明親自到場。 3月14日……審神者思考了會兒,節(jié)分已經(jīng)過了,神無月在下半年,不過每個世界線的發(fā)展進程都不同,高天原卻不受時間束縛,所以也不好說。 審神者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在天守閣里來回轉(zhuǎn)了許久,余光瞥見從窗外探入的櫻花后猛地想了起來。 ——她曾經(jīng)對刀劍男子們隨口說了個日期當自己的生日,結(jié)果他們年年為她慶祝。而現(xiàn)在,那個日子就快來了。 …… 本丸中的櫻花開得早,呈現(xiàn)出大片層疊的粉白顏色,濃淡相宜,花苞一顆顆圓滾滾的掛在花朵間,粉粉嫩嫩好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