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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副長親自過來。村里人只曉得,蔣副長很照顧村北的傻小子,連工地的午飯都交給了傻子工作的那家小菜館承包。這可是比大生意,小叔嬸子摩拳擦掌,看著那張合同,好似見著了一箱子的金條一樣。這老街市過沒多久就要拆遷了,他們原本還在煩惱找新店面的事兒,一些花銷成本也令人頭疼,這份合約就像是天上降下的臨時雨。從談合同到簽合約,石頭只在邊上垂頭坐著,雖然上頭也有他的名字,但是卻似乎又和他毫無關(guān)系,那是阿江強(qiáng)加在他身上的關(guān)照,石頭逐漸明白,他欠阿江越來越多。畫好押,收了訂金,石頭被強(qiáng)拽著送人出門。他們一前一後地走著,阿江說:小石頭,以後你天天中午給我送飯吧。嗯。石頭用力地點點腦袋,一點猶豫都沒有。阿江想要吃什麼?阿江長長地嗯了一聲,認(rèn)真地在想──魚香茄子、紅燒帶魚……石頭記得很認(rèn)真,阿江的那一份,他一定要親自做。鹵豬腳!阿江一擊掌,指道:這道天天都要有。石頭搖腦袋,一點也不贊同,那會膩味的。阿江卻笑,露出了一排牙齒,好看得能讓所有人臉紅──我不會膩的。他說,吃一百年、一千年,都不會膩。石頭又漸漸低下頭,他揉揉眼,不知道為什麼,阿江的話總是讓他覺得眼睛很酸,好像有什麼快要掉下來。之後每天,石頭真的天天給阿江做飯。其他人的都是大鍋里煮的,只有阿江的是另起小灶,每天的配菜都是石頭精心挑的,其他幫夥的人都忍不住笑侃──阿燦,你媳婦兒都沒蔣副長這待遇吧?卻剛巧晶晶做完產(chǎn)檢順路過來,熟門熟路地進(jìn)去廚房,聽到了這一句調(diào)笑,臨來加上一句:可不是嘛,我哪有這福氣跟蔣副長比,做檢查還得自己去,阿燦還要給蔣副長送飯呢。她說得好似打趣一樣,臉上笑笑,旁人都能聽出些不同一般的意思來,只有石頭不知道,看到晶晶忙擦擦兩手,湊上去問檢查情況。晶晶的肚子已經(jīng)顯懷了,前陣子害喜又厲害,脾氣就不太好。別人是不知道,他們倆從結(jié)婚到現(xiàn)在根本沒在一張床上睡過,石頭搬去了另一間房,寧愿誰在沒暖氣的地方,都不愿跟她待一間屋子。孕婦總是容易胡思亂想,她當(dāng)初也是下了決心才嫁給了這個傻子,本來看上的就是他為人忠厚老實,也勉強(qiáng)算是可以托付的男人。只是有些東西等到真正生活在一起了,才能體會出來,石頭沒辦法跟她分擔(dān)心里的苦楚,他們從身體到心靈都難以交流,她對他也越來越?jīng)]好臉色。我過會兒會去看看阿香她們,今晚會晚點回去。晶晶不舒服地掩掩鼻子,後廚的油煙味兒重,石頭忙點點頭,趕緊送她出去。他們出去後,廚房的夥計湊成一堆,交頭接耳──傻小子這是被媳婦兒壓的死死的,以後可憐咯。洗菜的大媽也來插上一嘴:那個晶晶,我一開始就沒看好過,你說懷了孩子,鞋子還穿這麼高,像話不像話!哎哎,你們都別光講人家姑娘不好,她肯嫁給一個傻子,後半輩子可就這樣了。到底誰可憐還不知道呢!石頭送了晶晶後,就直接到工地給阿江和工人們送飯去了。工地上,阿江戴著黃色工地帽,穿著襯衫長褲,聽工程師解說圖紙。夥計從車箱後把飯盒發(fā)下去,等到都派得差不多了,石頭才去把車?yán)锓旁诒睾欣锏娘埡心贸鰜?,他有時候還會給阿江燉湯。每一次石頭來的時候,工地的工人就會調(diào)笑:蔣副長,您夫人給您送飯來咯!傻小子面皮薄,每次都被逗得低著腦袋,縮著肩膀撓撓臉。蔣副長卻喜歡這樣的玩笑,還明文規(guī)定:不準(zhǔn)隨便調(diào)戲副長夫人,欽此。下午館子里休息,石頭會陪阿江把中飯吃完,他現(xiàn)在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坐在阿江對面,看他一口接著一口吃他做的菜。阿江吃幾口就會抬頭,也不會覺得不自在,看到石頭他就會笑,像個偷樂的小青年,似乎只是這樣就足夠幸福。石頭有時候會留意他們的工程,一幅很感興趣的模樣,阿江會講解一些簡單的東西給他聽聽。他卻沒想到,石頭只是想知道,這個工程會做多長時間?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做很久。很久很久,久到什麼時候,連他自己都不敢想。一天中午,石頭沒有來。這是兩個月來,他第一天沒來工地。蔣代表拉了送夥食的夥計過來問,夥計講:阿燦哥今天早上在廚房里摔了,小腿扭了,這兩天都不能干活兒了。蔣代表跟督工說了一聲,拖了工地帽,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趕去了石頭家里。他敲了門,等了頗久,才看門板拉開來。只看石頭拄著一個杖子,褲管掄了起來,小腿騰空著。阿江?阿江皺眉,忙扶著他進(jìn)屋子在椅子上坐下,單膝蹲下小心看著石頭的腿,滿嘴責(zé)怪他怎麼這麼不小心,臉上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心疼。去醫(yī)院看過了麼?石頭搖搖腦袋,巷子里管鐵打的師傅已經(jīng)來看過了,替他扭好了腳,擦了藥,不用再去醫(yī)院了。阿江卻不同意,擰住眉頭:這怎麼行!萬一骨頭沒接好怎麼成,你老婆呢,她怎麼不管管你!石頭沒想到阿江這麼生氣,他縮縮脖子,晶晶去朋友家里打牌了……阿江瞪直了眼,他看了看這間屋子──屋子里的喜子還沒撕下,柜子上蒙了薄薄的一層灰,桌上的茶壺里只有冷水,小石頭扭傷了腳還有閑情去打牌,那個女人到底在干什麼。他背過身。上來,我背你去醫(yī)院。啊?不、不用去醫(yī)院……上來!阿江好兇,石頭才想起來,阿江其實很霸道的,還會揍人,就像他們讀書的時候,阿江一拳就把人的鼻子打歪了哩,根本一點都看不出來。開車去了鄰鎮(zhèn)醫(yī)院,招了X光,還好這里硬件不夠,要不然蔣副長鐵定能拉著人去把CT、MRI都檢查一遍,骨科大夫看了看,確定處理夠及時,韌帶也沒拉傷,給開了幾片阿斯匹靈就讓人回家去了。折騰到了晚上,他們才回到家中。阿江才扶著石頭坐好,晶晶就回來了。從石頭結(jié)婚以來,阿江來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就像是刻意避開石頭的妻子一樣。蔣副長一見那小腹隆起的女人,臉冷了下來,“你一整天去哪了,有你這麼做人太太的麼?”晶晶沒想到副長劈頭第一句就這麼直接,讓她連擺好臉色的余地都沒有。她是在風(fēng)月里打滾過的女人,眼睛在蔣副長和丈夫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