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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射出的jingye弄臟了紅色的床褥,他們的身上都糅合了彼此的汗液。青年的臉上都是淚,阿江的寵愛太濃烈,他的身體一次次地被撕開、侵犯,像個女人一樣,體內(nèi)被喂?jié)M了另一個男人的東西,最後因為承載不住,只能沿著大腿滑下,跟他自己的混在一起。深夜,雨漸漸地轉(zhuǎn)小。這個屋子的女主人終於抬著自己的手提包,狼狽地從外頭回來。她發(fā)現(xiàn)屋子的門是虛掩的,接著她看到了那兩只不同大小的鞋──它們被胡亂踢到了一角,誰知道另一對在什麼地方。她一下子醒了,心跳鼓鼓地跳了起來。前頭的房門微微敞開著,有微弱的燈光從里頭照出來。她像個闖空門的賊,放輕步伐,微微屈著身子,一步又一步地靠近那個禁地。在她將門推開之前,一個人先把門給拉開了。一個不是她丈夫的男人,從房間里走出來。蔣副長披著他微皺的襯衫,胸膛袒露著,長褲連褲帶也沒扣上。他的短發(fā)有些亂,唇色是不自然的深紅,女人聞到了一股古怪的氣味,那是屬於男人的麝香。她很快明白過來,在那個房間里頭發(fā)生了什麼。蔣副長把門緊緊關(guān)上,他像個護食的狼,擋在門前,散發(fā)著nongnong的敵意──沒錯,他終於不再掩飾,他不想再裝下去。他從口袋里,拿出了煙,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他坐在客廳的椅子上,自然得好像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他看著對面那個小腹挺出的女人,宛如打了勝戰(zhàn)的國王。他哼出了一口煙,說:“我們談?wù)劙??!?/br>第20章番外(七)瀝瀝的雨聲成了唯一的背景聲,煙氣朦朧,男人的坐姿有些慵懶,仿佛還殘留著情事後的余韻,他看著對面的女人,開門見山地說──離開他。女人的眼睛睜得很大,她臉上的表情驚愕中夾雜著一絲的了然,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勇敢地迎向那個足以讓任何人退卻的目光。我有孩子了。她認為,這是她在這場談判中最大的籌碼,能讓她占到最上風(fēng)的位置。蔣副長卻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他微微瞇著眼,哼著煙低低地笑出聲來,邪佞而輕蔑。他夾著煙輕輕敲一下把手,煙蒂落在地上。我知道。他笑得毫無所謂,更無所畏。如果不是孩子,你連跟我談的機會都沒有。晶晶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她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誠然,她不能說是個聰明的女人,但是至少不是個蠢女人,對面的男人同樣也很清楚這一點。在短暫的靜默之後,她仿佛想通了,繃緊的神經(jīng)也稍稍松懈,豔紅的唇微微一揚:有煙麼?也給我一只。男人將煙包扔給了她,她動作嫻熟地拿出了一只,站起來步態(tài)嫋娜地走到男人面前,嘴里含著煙,借著男人的煙頭,點著。她斜靠著椅子,她從來就不是個樣貌出眾的女人,身上總透著一股風(fēng)塵氣,而現(xiàn)在,她跟男人一樣褪去了偽裝,即便是豔俗的妝容,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之下,一樣充滿著魅惑。她說,我要錢。語氣是如此理所當(dāng)然。蔣副長坐起來,從錢包里掏出一張支票,那麼從容,而又迫不及待。誰知道他這張支票準備了多長時間,他早就在等待機會,想把這個礙眼的障礙除去。晶晶接過來,并沒有打開來看,她確信那個金額絕對能讓她滿意──不是蔣副長慷慨,而是蔣副長認為阿燦值這個價。她把支票放進包里,吐著煙,轉(zhuǎn)過來笑笑說:“你不用擔(dān)心,孩子不是他的。”男人并沒有露出被戲弄的惱羞神情,照原先的想法,他可以等這個女人把孩子生下來,然後不管這個女人愿不愿意,他付出的錢里已經(jīng)包括買下小孩的額數(shù)?,F(xiàn)在既然孩子不是石頭的,那一切就更皆大歡喜,也許他還應(yīng)該松一口氣。他不用害怕小石頭因為孩子而心軟,他終於不用再提心吊膽。“再告訴你,他沒碰過我?!本Ьы樍隧樜y的長發(fā),一臉漫不經(jīng)心。這場婚姻這麼輕易地就被賤賣,她沒有一點惋惜。“我借一把傘,不會還了,你放心,明天我會徹底從這里消失?!彼恼Z氣很輕松,好像也放下了一個沈重的負擔(dān)。蔣副長的嘴角終於揚了揚,似乎很滿意她的識趣。女人穿上了她的高跟鞋,她拉開了門,在走出幾步的時候,她回過頭。豔紅的唇張合著,最後說:對他好,知道嗎。她很快掉頭,因為她比誰都清楚,她完全沒有資格這麼說。雨還在下,阿江走回房間里,床上的青年趴躺著,睡得很熟。他在床邊坐下,俯下身去摸著那一頭短發(fā)。他微微一笑,在那亂糟糟的發(fā)絲上落下一個吻。明天,一定會是晴天。他如此堅信。村北傻小子的老婆跑了,這件事兒在一段時間里成了全村人的飯後談資。大多數(shù)人都說,那女人本來就不是個正經(jīng)女人,孩子保不定還不知道是誰的,沒給傻小子戴綠帽,勉強也算有點良心。石頭卻消沈了一段時日,他沒有怪晶晶,只是擔(dān)心她的安危,還有肚子里沒出生的寶寶。他早就知道晶晶跟他在一起一點都不快樂,他覺得很愧疚,他沒辦法讓晶晶高興起來。過了半月,晶晶來了電話,沒說自己在什麼地方,只說她現(xiàn)在過得很好。離婚通知書很快就寄到了,晶晶已經(jīng)在上面簽了字。這個維持了數(shù)月的婚姻,就像一場無關(guān)緊要的兒戲。石頭沒有心力去思考這麼深刻的問題,新館子開張了,館子有兩樓,中檔裝修,客人比過去還要多。他每天都要干活,還要騰出時間給阿江送飯。阿江自從那晚以後,對他又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喜歡管東管西,萬一他跟端菜的小姑娘多說一些話,阿江還會黑臉,生氣生得那麼理直氣壯。晶晶不在以後,阿江每個晚上就睡在石頭家里,他夜晚靜靜地來,每次都待到天亮才走。屋子里,已經(jīng)再也見不到屬於女人的任何東西,倒是另一個男人的東西越來越多。結(jié)婚照那些早就在第一時間被扔掉了,換上了他們少年時候留下的合照。床單是新的,是他跟他一起選的顏色,柜子里阿江的襯衫領(lǐng)帶越來越多,外套東扔一件西掉一件。他還總給石頭弄些新行頭,那些衣服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上次廚房的夥計突然瞪直了眼,拉著石頭轉(zhuǎn)圈圈:阿燦哥,這、這哪搞到的啊,高仿的吧?真的要上萬啊──什麼真的假的,他又不知道,衣服能穿就好啦。石頭其實長得很好看,收拾一下,帶出門去,只要不說話,肯定能勾來一堆小姑娘。晶晶走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