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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了我有些驚訝,笑著問是不是有什么進展有沒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我看著他道:“楚小夫人和侯爺?shù)年P系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好吧?” 梓宸挑挑眉,看著我沒說話。 看起來項少涯寵愛楚氏而楚氏有些冷淡,昨日項少涯也帶了楚氏上觀景樓而非張氏,煙花盛景之下楚氏頻頻看向項少涯,若項少涯有轉頭的意思立刻又撇開目光。只可惜全程項少涯也沒有看楚氏多少次。 像楚氏這樣傲氣的女人,連子嗣都不屑,卻對項少涯流露出卑微的感情。楚氏喜歡項將軍,將軍并不喜歡楚氏。所以楚氏有怨而冷淡,將軍有愧以致殷勤。 雖然梓宸沒有回答我,但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我微微一笑,看著他的眼睛說:“奴婢能不能請您幫忙查一個人?” 布局 夏菀曾告訴我,她們這八人都會武功,期中要數(shù)墨瀟和南素的功夫最好,特別是南素的輕功。我叫住南素的時候,她眼里閃過一絲詫異,遲疑地站定。 她本不是多話之人,我一般也不主動找人攀談,這似乎是第一次我和她說話。她望著我的眼睛里,自然也有幾分瞧不上的樣子,但更多的是好奇。 我請她幫忙,她有些遲疑但聽我說是在辦公子的事情之后便很快答應了。 正在我想要告辭之時,她喊住了我,有些躊躇地說:“那個……你怎么知道我是南素?” 這個問題似乎墨瀟也問過我,我思索了一下,笑著說:“告訴你可以,但是你不能告訴你jiejie墨瀟,如何?” 她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那就算了罷。”說完轉身離去。 果然,墨瀟和南素的關系好到容不得一句隱瞞,而南素是個很誠實的姑娘。 這挺好的,有可以全心信任的親人。我有時候想起期期,也不知道沒有我在她過得好不好。 半個月的時間里蘇琤和姬玉的關系越發(fā)親密,幾乎我每次侍候姬玉的時候蘇琤都在。 天下皆知周是禮儀之源,周王室講究端方識禮,如今的周天子亦是為各國表率的君子仁主,姬玉出身周王室自然是禮數(shù)周全,絕頂優(yōu)雅的翩翩公子。平日里他又周游各國,各地風土人情傳說故事信手拈來,蘇琤每每專注地看著他說話,喜歡從眼里慢慢溢出來。 我看著他們,想或許女孩子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變得格外柔軟,即便是高傲如蘇琤也不能免俗。 于此同時梓宸查到了楚氏的婢女荷心與丞相家的侍衛(wèi)有染,并且拿到了荷心泄露候府消息給侍衛(wèi)的書信證據(jù)。但是荷心只肯承認自己和相府的侍衛(wèi)有私情,不肯承認自己泄露候府的消息給相府。 她哭著抱著楚氏的腿,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自己只是喜歡上了一個人,并沒有在意他的身份背景,而且絕沒有偷候府的消息給他。楚氏原本就面有不忍,聽了荷心一番話直接哭了起來,她抱著荷心紅著眼睛看著項少涯,說道:“我信荷心?!?/br> 楚氏也是性情中人,此刻換了別人撇清關系還來不及,她卻站出來護著荷心。 項少涯皺著眉頭叫楚氏不要胡鬧,也不知戳了楚氏那個痛處,她喊道:“我已經陪你胡鬧了多年了,倒真不想再胡鬧了,你讓梓宸陪你吧!” 此言一出意義豐富,項少涯的臉色立刻就青白了,梓宸沒有說話。楚氏自知失言卻也不想管,兀自扭過頭去抱著荷心哭。 還好為了不驚動老夫人,這是一次秘密的對質,只有項少涯,姬玉,我,梓宸楚氏和荷心參與,場面尚不至于太難看。 礙于楚氏的哀求項少涯先把荷心關起來,謝過姬玉幫忙找內jian便離開了。梓宸送我回房,臉色也不太好的樣子。 他囑咐我今日聽到的話都不要宣揚,我看看他,笑道:“我早猜到了,你和將軍之間的關系。” “你十歲父母雙亡被姑母賣入候府,從那時候起就常伴侯爺左右。彼時先夫人還未過世,我聽說她不喜歡你但侯爺卻對你處處相護。你十四歲侯爺便帶你上戰(zhàn)場,你十六歲時率領輕騎千里奔襲救侯爺于危難之中,從此之后侯爺極其信任你,與你形影不離?!?/br> 頓了頓,我說:“觀景閣上,每次煙花大盛,侯爺?shù)谝粋€就會看向你,你笑他便也笑。對侯爺這樣身份的人來說,養(yǎng)個孌童實在不算什么,他卻拿楚氏做幌子為你隱瞞,可見對你十分用心。如此這般,楚氏對你的嫉妒和怨懟,將軍對你超出尋常的寵愛都有了解釋。” 梓宸停了腳步聽著我的話,目光從驚異慢慢暗下去,那從來明媚意氣風發(fā)的眼睛變得深不見底。末了他笑了笑,說道:“姬玉公子手下的婢女,果然是厲害。” 我也笑著看著他:“所以你才處心積慮,想把我排除在調查以外?” “……我不懂你的意思?!?/br> “每日申時我都會從花園經過,偏偏那天我遇見了張氏而二小姐同時落水,我成為了張氏唯一的證人。若我真的為張氏做了證,張氏少不得巴著我再大鬧幾天,侯爺性情疏朗最厭惡宅斗,我卷入了宅斗想來侯爺也不愿意我再參與調查。如此這般,你就可以獨自調查再把罪名扣在你想扣的人頭上了,不是么?”我慢慢地說。 我?guī)缀鯊奈幢蝗绱酥匾曔^,當意識到這個局的目標是我的時候,我甚至有些受寵若驚。為了避免再生事端,我便徑直找到梓宸,假意說自己的懷疑對象是別人,讓他放松警惕。 梓宸沉默地看著我,今日月色有些昏沉,他站在黑暗里整個人被陰郁的氣氛籠罩。 我看著這樣的他,微微一笑:“你不必如此緊張,我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內jian,不也看著你拉了個替罪羊么?從頭到尾我可說過什么?你也不用想著殺我滅口,姬玉公子也是知道的?!?/br> 他冷冷地說:“你不要污蔑我,你有證據(jù)么?” “我托人跟蹤你,她看到你把偽造的書信證據(jù)交給相府的侍衛(wèi)?!?/br> “一面之詞?!?/br> “哦?”我走進他兩步,看著他陰云密布的眼睛:“那你覺得,侯爺是信姬玉公子還是信你?你敢賭么,你輸?shù)钠鹈???/br> 我們之間一時靜默,空蕩蕩的走廊上悄無聲息,他早已不是那明亮天真的少年郎樣子,深沉得可怕。若是子蔻見了這樣的梓宸,怕是會十分難過。 “你想要什么?”他終于開口:“不去向侯爺揭露而是跟我談判,你想做什么?” “對于我和公子來說誰是真正的內jian并不重要,只要能成事就是好的。我們沒有當場扣下你人贓俱獲也是表示誠意,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 我看著梓宸,微微一笑。 子蔻得知了梓宸的真實身份之后果然很難過,她趴在床上哭了許久,抽抽搭搭地差點沒喘上氣來,我坐在床邊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