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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地面仍不算平穩(wěn),我們眼看著遠(yuǎn)處的一座在建的高閣轟然倒塌,面面相覷。莫瀾怔怔地說:“這是……地震了?” “是吧?!蔽乙灿行]緩過神來。 莫瀾看向那座倒塌的高閣,突然目光一凝:“楊即今天去巡視修建情況的……是那座閣子嗎?” 她的聲音是抖著的,張嬤嬤臉色慘白地抱住她的胳膊安撫道:“夫人冷靜啊。” 莫瀾的眼睛立刻就紅了,她對張嬤嬤說:“照顧好孩子們?!比缓蟊鹑棺泳屯饷鏇_,身后無數(shù)的丫鬟婆子們喊著——夫人,危險??! 我追上去拉住她,說道:“夫人!一會兒可能還有余震,你不能……” 她一把拉過我的領(lǐng)子,眼里含著淚一字一頓地說:“他是我的夫君,我們說好了,生死與共?!?/br> 我看著她血紅的眼睛,嘆息著說:“我陪你一起去?!?/br> “妹子,你不必……” “葉郎也在那里?!?/br> 今天楊即去巡視,也給工匠們發(fā)過年的福米,所以是帶著姬玉一起去的。 也就是說,那座倒塌的樓閣下或許壓著姬玉。 街上早就亂做一團(tuán),人們呼喊著四散奔逃求救,幾個身強(qiáng)體壯的家丁跟著我們,我和莫瀾飛快地向那閣子跑過去。莫瀾已經(jīng)慌了手腳,幾次轉(zhuǎn)錯了方向被我拽回來,她苦笑著說:“妹子,我還不如你堅強(qiáng)。” 我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她說:“你就不怕葉老板……” “我相信他?!蔽逸p聲說。 說來滑稽,這是第一次我想要相信他。 到了樓閣倒塌的現(xiàn)場,我便說不出來剛剛的話了。 整座建了五層的樓從二樓處腰斬傾塌,巨大的木樁被折斷,磚塊四散塵土飛揚(yáng),巨大的廢墟中有不知來處的痛呼求救聲,無數(shù)血rou模糊的□□著的軀體被抬出去,草席上沒了呼吸的尸體甚至無法辨認(rèn)面目。幸存的人混亂地來來去去,這里如無間地獄。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到這一幕的莫瀾快瘋了,她大喊著楊即的名字,哭著拉著搜救的人問訊。我的身邊全是巨大的呼喊聲,混雜在一起的人名,凄厲又痛苦的嘶吼,灰塵和鮮血。 他在哪里?那些被抬出去的軀體?廢墟里面呼救的人?冰冷無聲的尸體? 我該叫他嗎?我能叫他嗎?我叫他什么?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就已經(jīng)沖口而出。 “阿夭!” 我走向那座巨大的廢墟,用生平從來沒有過的高聲喊著:“阿夭!阿夭!” 我不知道是什么在支配著我的行動,我踏上那些殘木磚礫,低頭搬開堆積的石板木塊,毫無頭緒地喊著阿夭的名字。 突然有人拉住我,我下意識地甩掉,然后他從身后攔腰抱住我,在我耳邊說著:“我在這里?!?/br> 我好像突然從夢中驚醒一般,所有的聲音都?xì)w于冷靜,橫沖直撞的感情和思緒猝然穩(wěn)定下來,從熱烈到冰涼。我閉上眼再睜開,緩緩轉(zhuǎn)身過去,看向姬玉琥珀色的眼睛。 他沒有掩飾自己的震驚和迷惑。 我微微一笑,問道:“你沒事?” 他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我的眼睛像是想要找到什么蛛絲馬跡似的,他說:“你……” 姬玉還沒來得及說下去,又一陣劇烈的地動山搖襲來。我們腳下的瓦礫殘木又開始崩塌,他下意識地抱住我護(hù)住我的后腦,我在黑暗里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0殡S著樓閣傾塌的轟鳴聲,整個身體不可抑制地墜落下去。 在那個瞬間我居然感到輕松,因?yàn)橛袝r間在他發(fā)出疑問前隱藏好自己。 等一切穩(wěn)定下來的時候,我被灰塵嗆得不??人?,就算睜著眼睛也是一片濃重的黑暗。我腿上壓著沉重的東西動彈不得,只能用手不停地在一邊摸索,然后我摸到了一只熟悉的溫暖的手。 那只手也抓住我,黑暗里傳來咳嗽聲,有個聲音說道:“樓閣又塌了一部分,我們被埋住了。我被木頭壓住動不了,你怎么樣?” 我沒有回應(yīng),他沉默了一會兒,試探地問道:“九九?” 我仍然沒有回音。 “九九!” 那只抓住我的手就用了力氣,還有點(diǎn)顫抖,他一邊咳嗽著一邊提高聲音:“姜酒卿!你醒醒!” “哎?!蔽也痪o不慢地回答道。 他那邊安靜了一會兒,問道:“你是不是故意不回我話?” 我只是突然想如果他以為我出事了會怎么樣?會不會和我一樣擔(dān)心。但是我不會告訴他。 “我就是愣了一會兒神,我也被壓住了,應(yīng)該沒受傷?!蔽艺f道。 抓著我的手頓了頓,平日里他絕沒有這么容易被我糊弄過去,但是此刻他有更在意的問題。 “我從沒見你像剛剛這么慌張,你很擔(dān)心我?” 他還是問了。 “那是自然,我們是恩愛夫妻,按常理說我該哭成莫瀾那樣,可是我哭不出來。再者說我身上的毒只有你知道解藥,若是你死了我也只有死路一條?!?/br> 我用尋常那般平淡坦然的口氣說著。 “你叫我阿夭?!彼圆淮蛩惴胚^我。 “莫瀾叫的是楊即的小名,我想或許我也該喊個更親昵的名字才顯得真實(shí),可我不知道該對你用什么愛稱,便想起來顧零曾經(jīng)叫過你‘阿夭’。想來這個小名,沒有多少人知道?!?/br> 他那邊安靜片刻,再響起來的聲音就有些冷酷:“那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喜歡別人這么叫我?!?/br> “我知道,對不起?!比绻梢园堰@個話題揭過去,我是很樂意道歉的。 我們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在一片黑暗里我感覺到他的脈搏越跳越快,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于是我嘆息一聲,問道:“你為什么不彈琴了宋長均說你以前愛琴如命,只彈你自己寫的琴譜?!?/br> 這是個突兀的話題,我看不到姬玉的表情,只能聽見他懶懶的聲音。 “那宋長均也應(yīng)該告訴過你,我寫的琴譜技法都非常難,我平日里疏于練琴自然彈不好,也就不想彈了。” “那你為何不練琴?” “沒興趣,也沒空?!?/br> “好可惜?!蔽逸p聲說道:“你的琴真的很好聽?!?/br> 他笑了一聲,意味不明。 “你想說的不是這個吧,這話題開始的也太過生硬,你直接說你想說的就好。” “其實(shí)我沒什么想說的?!蔽液苷\實(shí)地回答。 “我不信?!?/br> “我就是因?yàn)闆]有什么想說的卻強(qiáng)行說話,才會這么生硬?!?/br> “那你為何要強(qiáng)行說話?” “□□靜的話你會怕黑?!?/br> 我本不想說出來,奈何他打破沙鍋問到底。 那邊他沉默了一會兒,就笑了起來,我從他的笑聲里聽出了輕蔑的意味。 “看來你自認(rèn)為很了解我。” “其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