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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1 姜酒卿——嘴炮鉆石,輔助技能 1 夢魘 我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光線沿著我面前的人劃分出陰影再落入我的眼睛里,那人的面目慢慢從一片模糊中清晰起來。他淺色的眼睛眨了眨,好像也才剛剛睡醒,呈現(xiàn)出一種孩子般的懵懂。 我真的很喜歡這個時候的他。 然而下一秒他的眼神清明,倏忽之間匕首就抵在了我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挨著我的皮膚,冷得我我清醒了許多。 這個人睡覺還隨身帶著匕首,果然是被刺殺慣了的。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無奈地笑著說:“我要是想要害你,還用等你醒過來么?” 我指指我的手腕,我的手腕仍然被他抓在手里,姬玉似乎剛剛意識到他抓住了我的手,有些驚訝地端詳了片刻然后慢慢放開。 我終于得以收回我的手腕,有些僵硬地活動著。手腕上的那一片青紅應(yīng)該能夠證明是他用力抓住我不放,而非我硬把手腕塞進(jìn)去的。 “你昨晚做噩夢了,我聽見動靜來看你你就抓住我的手,我叫不醒你也掙不開,困極了就在這里睡了?!蔽彝难劬μ谷坏亟忉尩?,我們的距離很近,近到我能看見他眼睛里的自己。 他應(yīng)該沒有睡好,眼睛里全是血絲。 我這么想著,下一刻他卻突然翻身覆上我的身體,一只手肘支撐在我頭側(cè),另一只手抓住我那個尚且完好的手腕。他微微低下頭來凝視著我,長發(fā)落在在我的頸側(cè)與我的頭發(fā)纏在一處。 我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并不回避他的目光。 姬玉嘴角微揚(yáng),輕聲說:“你居然敢就這么躺在我身邊睡了?” 他的尾聲壓低并上揚(yáng),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我可是個男人,阿止。” 姬玉低下眼眸一寸寸逼近我,睫毛擋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到他的眼神,只能感覺到他鼻息拂過我的脖頸處,酥酥癢癢像是羽毛擦過,我忍住沒有回避。 最后他的嘴唇離我的脖子只有一絲空隙,溫?zé)岢睗竦臍庀⑷粲腥魺o地觸碰我,他懸停的時間似乎出奇地漫長,然后他突然笑了,氣息一簇簇地拂過我的脖子。 這就要了命了。 我終于忍不住捂住脖子蜷縮成一團(tuán),倒是讓他愣住,繼而笑得更大聲了。 那種曖昧至極的氛圍隨著笑聲消散,姬玉放開我的手腕,支著頭側(cè)躺著:“你怕癢?” “有一點(diǎn)?!蔽覠o奈地承認(rèn),從床上坐起來,微微伸了個懶腰。 姬玉看著我,慢慢瞇起眼睛,帶著些探究:“你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害怕?!?/br> “你真的要做什么我掙脫也掙不了,你不想做我便不用掙扎。起床吧,我們還要趕路?!蔽疫@么說道。 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真是奇怪,上一刻還是刀刃下一刻作勢親吻。最奇怪的是,好像我們兩個都不覺得這奇怪。 我沒有問他做了什么噩夢,他也沒有提起,好像這個夜晚發(fā)生的事情只是意外而已。 又是一整天的車馬顛簸,這天晚上住店的時候姬玉挑了當(dāng)?shù)刈詈玫目蜅?,我也沒有再聽到姬玉房間里的動靜,我想著大概那場噩夢只是一時發(fā)作。第二天起床看到姬玉,他眼睛里遍布血絲眼下微青,我才意識到他那么安靜是因?yàn)橐灰刮此?/br> 那是多么可怕的夢,他居然不肯入睡。 接下來的一天,他依舊如此。 白天在馬車?yán)?,姬玉靠著車壁看向窗外,除去眼里的血絲之外他看起來和平時并無區(qū)別,一樣整潔優(yōu)雅。我突然明白了為什么明明時間緊張他卻不騎馬而是選擇坐馬車,想來這種噩夢他并不陌生。他知道舊事重提會刺激他,所以選擇一條舒服的路和相對舒服的馬車,以有余裕平復(fù)痛苦。 這個人未免太過驕傲,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他云淡風(fēng)輕地,似水不漏地在裴牧面前完成了他的復(fù)仇。非常優(yōu)雅,非常理性,從頭到尾帶著笑容游刃有余。 其實(shí)他已經(jīng)失控了,只是他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連失控也要控制,要讓崩潰慢慢地一點(diǎn)點(diǎn)地從銅墻鐵壁里滲出來。 我輕輕嘆息一聲,對他說:“你何必強(qiáng)裝若無其事,你該知道我能看出來你不對勁?!?/br>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笑轉(zhuǎn)過臉看著我,整個人都懶懶的,倒散發(fā)出一種近乎瘋魔的美麗。 “是,你這么聰明什么看不出來?可你看出來我就一定要在你面前表現(xiàn)崩潰嗎?你又能怎樣,難不成你還想安慰我?”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br> “哈哈哈哈哈哈,你可以?你會知道如何安慰別人?何況我不需要……” 馬車一陣顛簸打斷了姬玉的話,我抓住窗框穩(wěn)住身子但姬玉仿佛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撞在我肩上。在他想起身的時候,我抱住他的肩膀,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他僵住了。 “以前期期難過的時候我就這樣抱著她,把她擔(dān)心的事情一一說開。我不太會安慰人,只知道這么做?!?/br> 我抱著他的肩膀,輕輕說:“你以前做過這些噩夢吧,你是怎么擺脫它們的?” 他沉默著卻沒有掙脫我,就像沒有力氣一般,他疲倦地把頭埋在我的肩膀里,呼吸都靜默了。 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了的時候,他說道:“以前有一陣這樣,我忍了三天沒睡,然后睡了一整天,就再也沒有夢見了?!?/br> 這做法很有姬玉的風(fēng)格。 我問他:“你這么痛恨燕世子,燕王和裴牧,不像是單單因?yàn)樽约?。你的jiejie……真的是小產(chǎn)病死嗎?” 歸根到底燕世子是為了保命,燕王疼惜兒子,裴牧受人脅迫。我不覺得姬玉會僅僅因此費(fèi)心費(fèi)力覆滅燕國,在多年之后仍然找到裴牧折磨他 姬玉悶在我的脖頸處,不知過了多久,他說:“你又猜對了。” “她是被打死的,燕王酗酒之后打死了她,一尸兩命。可你知道她死的時候我在干什么嗎?” “你在……解毒?” “哈哈哈哈哈哈,是啊,多么可笑……她懷孕死去出殯,我都一無所知,等到我解完毒被放出去的時候,就只能看見她的墓碑了。他們這些……畜生?!?/br> 最后那句話他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恨不能戳穿了咬碎了了一般,終于沒有游刃有余的優(yōu)雅了。 “我殺陸祺的時候他跪在地上哭著求我,他說他一直很愧疚他盡力在補(bǔ)償我,就跟裴牧似的。哈哈哈,我jiejie也曾經(jīng)這樣過,那時候沒人放過她如今我也不會放過任何人?!?/br> 陸祺是燕國世子。他以為他騙過了姬玉試毒的事情,按照人們看到的那樣,在試毒之前他們關(guān)系很好,姬玉病愈之后陸祺對他就更好了,將許多重要的差事交給姬玉并且推舉他擔(dān)任少宰的位置。 我想陸祺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