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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要……親我?” 問完這句話便覺得他這般百花叢中過的人,親吻應(yīng)該是一時興起便可為之,方才只是想堵我的嘴罷了。 我正這么想著,卻見姬玉無奈地笑了,他俯下身來在我的耳邊輕聲說:“我不知道。所以這個答案由你來給吧?!?/br> “你要怎么樣,才肯輸給我?” 他的氣息在我耳邊吹拂,溫?zé)崴职W,我怔怔半晌才聽見自己的聲音:“我總是輸給你的?!?/br> “我指的不僅僅是棋局?!彼偷偷卣f。 我指的也不僅僅是棋局。 我總是輸給你的,我從沒贏過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所以為的這個淡然的無情的涼薄的,在這個世上誰都不指望的這個我,其實最害怕你了。 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把姬玉推開。我坐起身來,姬玉也直起身來放開我的手,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我把落在地上的琴盒合好再放回姬玉的桌子上,然后望向姬玉。 煙塵裊裊中他的頭發(fā)只是用發(fā)帶束了一半,剩余的披落在肩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香灰,仿佛睫毛上也沾了一點,就像穿過了一場細(xì)雪走到我面前。即便如此也沒有顯得狼狽,還是很朦朧的好看。 漩渦般引人淪陷的好看。 我看著這個人半晌,總算是找回了我的理智,我輕笑著說道:“您似乎待我不同,但是您也曾經(jīng)這么喜歡這張琴,最后還不是要親手燒了它。姬玉公子,不是每個人都等著你垂憐愛意的?!?/br> 人們覺得因為那是姬玉,受萬人仰慕的光鮮亮麗的姬玉,所以他對我的一點不同我就該受寵若驚,應(yīng)該死心塌地地回到他身邊,就像夏菀一樣。 但那不是我想要的。 這份喜歡是我最珍貴的東西,我不希望它被利用被消磨。 就像我的母親一樣我也想要好好生活,我討厭受傷,所以我要離開這個漩渦。 姬玉微微瞇起眼睛看著我,仿佛是覺得好笑,又仿佛是覺得悲哀。他在煙霧中咳嗽了兩聲,淡淡說:“剛剛親吻你的時候,你的脈搏跳得太快了。九九,你分明是喜歡我的。” 我只覺得喉頭一緊,手握成拳頭,面上卻不動聲色。 姬玉漫不經(jīng)心地笑起來:“你光顧著說我,自己還不是一樣?喜歡又如何,那對你來算什么大事?你隨時可以干脆利落地放棄?!?/br> 我低眸沉默了。煙霧在陽光下泛著金色光芒,慢慢地塵埃落定,仿佛世間萬物靜默,只有我們兩人的呼吸聲。 “所以……”我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們是同一種人,我們太相似了。姬玉,我們冷漠又渾身帶刺,沒法彼此信任。我們之間實在是很脆弱的一種相互吸引,以至于微不足道無需執(zhí)著。” “微不足道?無需執(zhí)著?”他嗤笑一聲。 “我該走了公子,今天就不請教了,改日再來?!?/br> 這是我第一次躲避姬玉的目光,我起身向他行禮,便匆匆退出。走出門轉(zhuǎn)身向走廊的時候,姬玉突然出聲。 “我們是不同的,姜酒卿,我們來日方長?!?/br> 我望向屋子里的姬玉,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我,偏執(zhí)而高傲,隱隱約約的有一絲藏得很深的悲哀。 我像是被刺傷一般收回目光,匆匆地一頭扎進走廊的陽光里。溫爾苑青翠的竹子隨風(fēng)搖曳,我走過它們投下的斑斕光影,仿佛有誰在追趕我般走著。陽光穿過幾乎透明的空氣,明媚得過于刺眼了。 路上好像有不少人跟我打招呼,我也一律微笑應(yīng)了,可是她們是誰我一個都沒記住。直到走到雪明閣前的時候,我突然停下腳步,靠著墻壁深深地呼吸。 我還是見不得姬玉難過,無論是真假我都好像要喘不上氣來似的。 幸好驕傲如他一向意氣風(fēng)發(fā),除了噩夢無意識的時候從不見他脆弱。 最好他一輩子都春風(fēng)得意,最好他的驕傲永不被折損。他盛氣凌人也好,心狠手辣也好,逢場作戲也好,可是他千萬不要傷心難過。 這是我最喜歡的人,我希望他一生順?biāo)煊啦粔嬄洹?/br> 然后希望他放過我。 我抬眼看著日光,夏天空氣都是熱的,翻涌著泥土和樹葉的清冽香氣,我的心緒終于一點點沉靜下來。 “你沒事吧?”耳邊傳來溫柔的熟悉的聲音,我轉(zhuǎn)眼看去,沈白梧不知何時站在了門邊。他看了我半晌,慢慢走過來替我撣掉身上的香灰,問道:“你這是怎么了?總不至于輸了還和姬玉打一架?” 沈白梧都會開玩笑了,我看上去得有多狼狽。 我便勉力地笑起來把他扶進房間,淡淡地說道:“今天姬玉公子那里有點忙,我沒有下成棋,改天再去吧?!?/br> 沈白梧看了我一會兒,也沒有追問我,只是說好,然后又扶著旁邊的墻開始咳嗽了。 最近這段時間他咳嗽的癥狀好像越來越嚴(yán)重,總是胸腔中發(fā)出震耳欲聾經(jīng)久不息的咳嗽聲。他掏出手絹捂住嘴,待咳嗽平息之后便收起手絹。 一抹紅色一閃而過,我心中大驚拉住他的手。 “把你的手絹給我看?!?/br> 他眼神似乎有些閃避,一邊收一邊說道:“不必看了?!?/br> “你有事瞞我,我早晚會知道的?!蔽疑晕⑻岣吡寺曇?。沈白梧默了默,有些無奈地展開手掌,掌心手絹上的鮮血觸目驚心。 大夫說他如今身體脆弱,若再出現(xiàn)咳血之癥只怕是危在旦夕。我連忙把沈白梧扶進屋里坐下,再去喊大夫過來。沈白梧抓住我的手,平靜說道:“大夫早就知道了,我沒讓他告訴你?!?/br> 我的手慢慢捏緊成拳,我問他:“你這樣多久了?” “有幾天了。” “你當(dāng)初……為什么不下棋了?” 沈白梧沉默了一會兒,松開我的手微微一笑,笑得很淺:“因為大夫說下棋需要太多思慮消耗心神,我的身體承受不住?!?/br> 我只當(dāng)他封棋便如他自請廢位退婚一樣,是他與過去自己的了斷,原來卻是這樣。之前大夫囑咐過千萬不能再讓沈白梧消耗心神的,我疏忽了,我本該想到的。 “你……你何必如此?以后不要再看棋譜了,也別再教我了?!蔽艺f著就想把擺在桌上的棋盤和棋盒收回去,沈白梧卻阻止了我,他仰著頭一雙干凈的眼睛望著我,笑意無奈:“這件事和你有關(guān),但是關(guān)系也不大。九九,我喜歡下棋?!?/br> 我收拾棋盤的手就停了下來。 “我生病之后所有喜歡的事情都變得有害,只要我想繼續(xù)活著就不能再做,不能下棋,不能籌謀,不能騎馬……現(xiàn)在重新下棋我感覺很好,能遇見你也很好。所以我想通了一些事情?!鄙虬孜噍p聲說著,他低聲咳了兩聲,繼續(xù)說:“就像你先前所言,我死后可能會化為毛蟲、烏龜,那是我不能選擇的,唯有活著我才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