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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家互相防備猜忌的亂世里,她卻對我所有的話都深信不疑,即便我有隱瞞也不生氣,這樣愛戴我。 可是直到她為我而死的這一刻,她都不知道我其實不叫阿止,我叫姜酒卿,是先齊的九公主。 我有這么多事情沒有對她說,我真的把她當做朋友嗎? 我跪坐在她身邊呆呆地握住她的手半晌,眼淚接連不斷地落在我們交握的手上。我不喝醉的時候多少年沒哭過了,我滅國的時候,父母死去的時候我都沒哭過,此刻卻像是決了堤一樣淚流不止。 我伸出手想去抱住她,手觸碰到她染血的衣襟的剎那,一片空白的大腦突然恢復了運轉(zhuǎn),所有發(fā)生的事情極速地略過,所有的畫面和細節(jié)撲面而來。 天子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莫瀾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是巧合? 不,不可能。 我是莫瀾行動中的意外,她本來想做什么?她或許是脫離了大部隊一意孤行找我報仇,這座寺廟里應該還有其他人埋伏著。 目標是誰?姬玉?不對,天子明目張膽地出現(xiàn)要想做什么未免打草驚蛇了。 那就是…… 辛然和蓉蓉。 我只愣了一瞬便踉蹌著站起來,子蔻和莫瀾的尸體仍然倒在地上冰冷著,而我卻要強行抽離去思考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有時候我真厭惡我這種理性。 我沉默片刻,蹲下來摸摸子蔻的臉,輕聲說:“對不起,不能抱你了。” 我要假裝無事發(fā)生般回去,不能染上你身上的血。 我走出破屋,找到山間一處泉水把臉上的淚痕擦干,手上沾到的血跡洗干凈,衣服上只有衣角濺了一點血,我便用清水洗干凈。 這里離大殿果然很遠,我盡全力走也花了一些功夫才走回大殿。只見聆裳和萊櫻在大殿外候著,見我到來聆裳眼睛一亮,嗔怪道:“你跑哪里去了,我們剛剛都在找你呢?!?/br> 我保持著微笑,說:“山路濕滑摔了一跤,痛了好久才起來的,還有些迷路了?!?/br> 萊櫻笑出來,拍拍我的胳膊道:“你看你這滿身塵土,唉回來就好,子蔻去找你了還沒回來呢。” 我有一瞬不能很好地保持微笑只是點點頭。余光里卻看到大殿里和四周僧人游客來來往往,看起來都十分平常??捎袔讉€人像是不經(jīng)意地看向我們,又收回目光。 我便如平常一樣輕松地問:“公子去哪里了?” 聆裳道:“午飯后便帶著菀姐墨瀟走了,也不知去哪兒了,還沒回來。” 我回來的路上去看了之前他們談話的地點,他們已經(jīng)不在那里,想來是周天子拖住了姬玉。 姬玉一遇到天子憤怒便會蓋過理智。 “那辛夫人呢?”我問道。 “和蓉小姐在偏殿,辛夫人要為清寧君抄佛經(jīng),南素和府里的侍衛(wèi)也在那里陪著她們。”聆裳十分自然地笑道。 我點了點頭,裝作驚訝地對聆裳說:“你簪花歪了,我?guī)湍阒匦卖⒁幌??!?/br> 一邊說就一邊走近她,拿出簪花時我靠近她的側(cè)耳,低聲說:“盡量表現(xiàn)得自然,我們被監(jiān)視了?!?/br> 聆裳的身體顫了顫,我一邊插簪花一邊低聲說道:“是吳國的人,目標應該是辛夫人和蓉蓉。他們?nèi)硕鄤荼?,你和萊櫻快去找公子回來,路上可能有人阻攔帶上防身的武器,誰也別信。我去找辛夫人。切記表現(xiàn)自然,現(xiàn)在應該還沒到他們動手的時候?!?/br> 我把花插穩(wěn),退開兩步笑著看著聆裳,說道:“這便正過來了?!?/br> 聆裳只僵硬了一瞬,便也言笑晏晏。她扶扶簪花向我道謝,然后轉(zhuǎn)身對萊櫻說:“既然阿止回來等著了,那我們便去隨便逛逛吧,這山里風景可是很好呢?!?/br> 萊櫻雖不明就里,但得了聆裳遞過去的眼色,便應道好啊。就這么被聆裳拉著,手挽著手輕盈地離開了,果不其然她們離開有幾道目光追隨而去,還有一個人起身離開。 她們兩個武功僅次于墨瀟和南素,自保應該沒問題。 我轉(zhuǎn)過眼來看著坐在臺階上發(fā)呆的碧渃,她也抬起頭來看我。十四歲的小姑娘平時里寡言少語,就像不存在似的。除了她是個醫(yī)術(shù)天才之外我對她一無所知。 我摸摸她的頭,對她說道:“你在這里等公子他們回來?!?/br> 碧渃點點頭。 我深呼吸一口氣,便整整衣服朝偏殿走去。 ※※※※※※※※※※※※※※※※※※※※ 便當給莫瀾和子蔻小天使 子蔻呀,多可愛的姑娘。 感謝在2020-02-27 11:29:51~2020-03-03 21:10: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容意 ;23615621、烏烏;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向日葵 ;39730898 ;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綁架 姬玉善用毒藥又會奇門陣法,只要他能回來一切都好說。莫瀾準備殺我之前說“至少要到晚上他們才能發(fā)現(xiàn)你,這時間足夠了”,這說明他們準備在晚上之前動手,時間也不會太早。 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日頭,正是申時。 這個時間,有點不妙。 偏殿十分安靜,門外有幾個正在掃地的僧侶,見到我便向我行禮。我也微笑著回禮,走上前去敲偏殿的門,感覺到背后注意我的視線。他們應該看出來我不會武功才沒有阻攔我。 開門的是南素,看見門外是我她有些驚訝眸光閃了閃,我回以微笑。 看樣子她應該發(fā)現(xiàn)不對了。 從這里看去殿內(nèi)只有南素,辛然和蓉蓉和幾個誦經(jīng)的僧人。南素側(cè)過身讓我進來,交錯時我低聲問她:“侍衛(wèi)們呢?” 南素低聲快速地回答:“說來話長,被支開了。” 辛然還在聚精會神地抄寫佛經(jīng),一邊蓉蓉已經(jīng)趴在蒲團上睡著了。她們看起來很安逸,對這種危險的氣氛毫無察覺。 大約是南素怕提醒她們會使她們慌張打草驚蛇,又不敢離開她們出去求援,正暗自焦灼著。 大殿的香火煙霧裊裊,四個僧人在佛像后目不斜視地敲木魚誦經(jīng)。我瞥了他們一眼,又看向南素,南素輕輕搖頭。 屋外六人,屋內(nèi)四人,個個是高手。南素她再厲害雙拳也難敵四腿,更別說還有幾個不會武功的累贅。 辛然正停筆揉著肩膀,回頭看到我進來,有些驚訝地笑道:“阿止,你怎么來了?” 我便面色如常地走近辛然,行禮道:“聆裳jiejie見我清閑,便讓我來看看夫人這里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辛然的目光落在沉睡的蓉蓉身上,她今日穿了白衣,窩在蒲團上如同一個雪團子。辛然不禁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