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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玉,哭出來就好了?!?/br> “……呵,我報完仇了,我為什么……要……哭……”他扯扯嘴角好像是想笑,可是下一秒我的衣襟就濕了,一開始只是一滴暈開的水漬,然后越來越多變成一片水澤。他的身體開始顫抖,顫抖地伸出手來扯住我的衣袖,把頭埋在我的頸間,發(fā)出幼獸般的嗚咽聲。 “我好想喝酒……我想大醉一場……但是不行……我jiejie她就是因?yàn)椤奔в褡ゾo了我的衣袖,說不出來話。 他已經(jīng)不喝酒,不彈琴,不練劍了。 這場曠日持久的復(fù)仇終于結(jié)束于他最后一個仇人的猝然離世。 可是姬玉并不暢快,他甚至不能解脫。 這么多年來他靠著憤怒和仇恨轉(zhuǎn)移的那些痛苦悉數(shù)回到了自己身上,他難道不知道就算他的仇人都凄慘地死去了他愛的人們也不會回來嗎? 他難道不知道傷害已經(jīng)在他身上留下深沉的烙印,永生永世也不能消退嗎? 他難道不知道其實(shí)這十一年來的復(fù)仇根本救不了他救不了任何人嗎? 姬玉這么聰明的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可是就算他知道他也別無選擇,因?yàn)樗羌в?,這世上最驕傲最倔強(qiáng)的姬玉,他必定會做這無濟(jì)于事的復(fù)仇。 我緊緊地抱住他的肩膀,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一陣一陣的顫抖,這個人的氣息貼著我的胸膛,燙得我心疼。我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也哭了,我抱著這么一個十幾年來歷經(jīng)磨難卻從沒有哭過的男人,哭得比他還要慘烈。 我的阿夭啊一直活在這個人身體里。 這個人是我的姬玉。 我的姬玉。 ※※※※※※※※※※※※※※※※※※※※ 天子下線了,隱藏小boss蓄力中…… 賭石 姬玉遞給我一塊熱熱的濕毛巾讓我敷眼睛,哭啞的聲音低低道:“你怎么比我哭得還久?” 我拿著毛巾敷在眼睛上,方才相擁而泣的時候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冷靜下來了卻覺得非常尷尬,好像自從跟隨他之后我這萬年不落淚的人突然變得善感了,哭了這么多次。 “我只是……”我開口才發(fā)現(xiàn)我的聲音也啞了,正要輕輕嗓子卻有溫?zé)岬臇|西貼上了我的唇。 我的手還拿著毛巾敷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我下意識地要放下毛巾卻被一只手制止了,來人的另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腦輕輕地壓過來,那吻的力道就加重了。淺淺淡淡的柏木香氣和淺淺淡淡的淚水咸味一并彌漫開來,他的手很燙,擦到的臉頰也很燙。 黑暗里所有感官都鮮明得讓人近乎戰(zhàn)栗,他濕潤溫暖的舌尖和唇在我唇齒之間游弋,我伸手去推他他卻抓住我的手然后一根根手指扣進(jìn)去與我十指依偎。失了支撐的毛巾歪倒滑落,略微刺目的光芒中我看見他琥珀色的眼睛淺淺地一笑。 原來有人笑起來,是可以驚心動魄的。 他把我抱住,在我耳邊低聲說:“謝謝你。” 我愣了愣然后試探著抱住他的后背,磕磕絆絆地回答道:“不……不用?!?/br> “我指的不僅僅是這一件事?!彼p輕地笑了一聲,卻沒有接著說下去。 沉默了一會兒我問道:“你今晚還會做噩夢嗎?” 他抱著我的胳膊收緊:“要是會的話,你要不要留下來陪我?” 見我沒有回答,他便松開胳膊看著我的眼睛,他的眼底有一點(diǎn)燃燒的火苗,但是他點(diǎn)點(diǎn)我腫脹的眼皮說道:“我相信你不會趁人之危輕薄我的?!?/br> 我怔了怔,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笑了笑,他現(xiàn)在居然還能開玩笑? 這個夜晚我們又和在船上那些日子一樣,我睡在姬玉枕邊,他握住我的手靜靜地看了我很久,笑意淺淺地鋪在眼底里。 “以前我什么都不怕,最近卻好像開始會怕了?!彼吐暤貨]來由地說出這一句話。 “怕什么呢?”我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他仍然笑著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慢慢地說:“雖然害怕,但是這種感覺并不壞?!?/br> 姬玉沒有再解釋什么,看了我很久卻只是微微笑著說了一聲晚安。這個晚上我睡得很輕害怕姬玉會被噩夢驚醒,但是姬玉一直都非常安靜,好像確實(shí)沒有被噩夢侵襲。 也不知怎么的,他好像很喜歡我睡在他身邊,每次他都睡得很沉。 姬玉的崩潰復(fù)原地出乎意料地快,他就這樣平靜下來如一潭八風(fēng)不動的池水,只是話少了些。天子逝世的消息很快傳開,宋國宮廷里不斷有使者往來于宮中與姬玉府上,他大約是宋國攻打周這件事的推動者。 姬玉雖然報仇時下手狠厲,但并不遷怒。如今天子死了他對新任天子姬央和周便興趣缺缺,既然天子已經(jīng)不會為了周的滅亡而痛苦,那么他也沒有必要費(fèi)心費(fèi)力。 從我偶爾聽見他和使者交談的只言片語來看宋國的計劃做得差不多了,姬玉有意淡出。 他的復(fù)仇結(jié)束了,那么以后他想做什么呢? 或許他還需要時間想想吧。 “你又走神了?!?/br> 我回過神來,看著出聲抱怨的聆裳。我們一起逛宋都的西市,這里熙熙攘攘有許多商販和各種新奇的玩意兒。 期期的孩子滿月了,宋王仍然不許任何人見她,便是姬玉也沒有什么辦法。他說他最近會送一批禮物給珍夫人——也就是期期,我可以去挑幾件可以暗中表明身份的禮物隨著他的禮物一起送去,期期明白了自然會好好收著。 于是今天聆裳就陪我一同出門買禮物,她帶了厚厚一疊銀票,我覺得買下一座宅子都足夠。 我也有侄子了,這真神奇啊。 “買什么呢?宮里什么稀罕東西沒有,再說你要怎么表明身份啊?!瘪錾押臀疫呎f邊走著,似乎比我還上心。她一貫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格,什么事情交到她手上她就想馬上完成,很容易全神貫注的熱心腸。 我搖搖頭,暫時也沒有想到什么。 正走著便看見前面一大群人圍在一起吵吵嚷嚷地說些什么,聆裳拉我過去便看見是一群南疆長相的商人,他們的面前放了大大小小的石頭,石頭切面透出深淺不一的綠色,最大的石頭足有成人懷抱那么大。 聆裳看了一會兒,對我附耳道:“是賭石哎。” 這些是未經(jīng)過加工的翡翠原石,外面包著一層風(fēng)化皮看起來就像普通石頭似的,但是一片很小的切面上隱隱透出綠色。誰也不知這原石里的翡翠品相含量究竟如何,全憑經(jīng)驗(yàn)運(yùn)氣買,買對了價格翻數(shù)十倍以上一夜暴富,買錯了便是一文不值。 我只在書上看到過記載,沒想到還能在宋都看到真正的賭石。 正好有個人花大價錢買了一塊中等大小切面透綠水光極好的原石,大家都圍在這里等著看石頭切出來的結(jié)果,那一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