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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墻起身,準備從這里沖出去,眼角突然掃到了旁邊的一抹紅,電光火石之間,何遇來不及多想,把滅火器提了出來。何遇被木棍掃到了腳,摔倒的時候他咬牙握住了滅火器,臉在地上摩擦滑了一段距離,不僅火辣辣的疼好像還有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幸好何遇以前用過滅火器,所以這會兒還算熟練的拔開了保險栓,然后按下了噴嘴,對著近在咫尺的兩個男人噴了過去。干粉有腐蝕性,原本想用那絲巾捂住何遇口鼻的男人被滅火器一噴,尖叫的捂臉往后退。拿著木棍的男人也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敢貿(mào)然的過來。這邊的動靜不小,可是這條道上卻沒見什么人過來。僵持了幾秒鐘,幾道腳步聲傳來,是幾個穿著襯衣馬甲的侍者打扮的人,不過何遇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就敏.感的意識到不對。有人低聲道:“把他的滅火器踢開?!?/br>說完,幾個人分了幾個方向撲了過來。何遇用力的握緊了滅火器掃射著,但是慌亂中他的手一麻,滅火器便被踢飛了出去。沒了滅火器,何遇就再沒有了自保的東西。不過,何遇看著幾個捂臉蹲下來忍不住痛得呻/吟的人,扯了扯嘴角,有點想笑。“你們現(xiàn)在不去清洗的話,會毀容,拖久了,可能還會感染致死。”何遇道。幾個被噴到了臉上脖子上手臂上的人猶豫了幾秒鐘就轉(zhuǎn)頭跑了,只剩下兩個沒有噴到臉上的人。何遇深呼了一口氣,沒有去看不遠處的那只滅火器,他知道他只要試圖去撿,估計就要被直接摁倒了。那兩個人見他沒有什么憑借了,一起朝何遇沖了過來。何遇身上又挨了幾棍子,但是沒有被對方敲到頭,可是漸漸地他體力不夠用了,對方兩個人,而且比他壯實,他打也打不過,逃又沒機會逃。不過何遇最終還是找到了一個空隙,使出了當初在學校百米賽跑的勁兒沖了出去。他在前面跑,后面兩人還在鍥而不舍的追,距離十分的近,只要一秒鐘的停頓他可能就要被攔住了。但是在這種時刻,何遇心里卻還感嘆了一聲。真他媽的刺激。宴會大廳離那衛(wèi)生間有點距離,但是也不算太夸張,何遇只要堅持一小會兒就能跑出去了。最后一個拐彎,何遇在看到拐角的人是誰后連忙想停住,但是腿一軟,嘭的一聲膝蓋著地摔了下去。何遇來不及喊疼,也來不及多想,連忙用力的抱住了眼前之人的小腿。身后的保鏢準備把人弄開,顧儼揮手制止了。他微微低頭看著跪在他面前抱著他腿,狼狽不堪的人,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何遇?”追著何遇的人在追到走廊盡頭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慌了,原本以為是個不難的工作,何遇本身瘦弱,再加上他們事先有準備,出其不意拿下何遇太簡單了,卻不想發(fā)生了現(xiàn)在的變故。要是何遇真跑回了宴會大廳,他們是不可能跟進去抓人的,到時候他們?nèi)蝿帐?,上面還不知道要怎么懲罰他們。他們跟著沖過這個拐角的時候,保鏢這次警惕的將他們攔了下來,然后利落的將兩人的腿打脫臼,把兩人摁在了地上。何遇轉(zhuǎn)身看見這一幕,終于松了口氣。他轉(zhuǎn)過頭,抬頭看向顧儼。何遇身上原本毫無褶皺的西服已經(jīng)凌亂的不成樣子,西服外套的兩顆紐扣也都給崩掉了,最狼狽的還要屬何遇的那張臉。何遇臉上的皮膚很白,所以臉上那些血/rou模糊的傷口看起來格外的凄慘滲人。一滴血滴到了何遇的睫毛上,何遇本能的眨了一下,眼前突然就變成了一片紅。何遇抱著顧儼的腿不撒手,只快速的眨動著眼睛想把粘連在睫毛上的東西弄開,眨著眨著眼淚先被眨出來了,眼前變得模模糊糊的,何遇干脆低頭,打算在衣服上蹭一蹭。在他去蹭衣服之前,顧儼把何遇衣兜里頑固存留下來的方巾抽了出來,彎腰給何遇擦了擦。擦干凈眼睛之后,何遇才清楚的看到顧儼的樣子。顧儼還是如之前幾次見到的一樣,神情淡淡地,像是沒什么事情能被他放在心上,一雙眼睛看人無端就給人他像是在看螻蟻的感覺,十分的……欠揍。但是沒人敢揍他。顧儼給何遇擦完后把方巾又塞回了何遇的口袋里,道:“你怎么在這里?”何遇聞言微微驚訝,原來顧儼不知道薄文光給他拿了請?zhí)?/br>“是薄文光專程讓人來給我送了請?zhí)?,他還告訴我你也會來?!焙斡瞿强跉庑读酥笊砩细魈幍耐锤薪舆B的涌了上來,他跪坐在地上不想動彈,心里默默地拿刀戳薄家兄弟的小人。就知道捏他這顆軟柿子,看顧儼不順眼,有本事照著顧儼去懟啊。何遇把之前的事情大概描述了一邊,然后道:“他們抓我肯定是想把我剝/光衣服扔外面,就為了讓你丟臉。”顧儼看著何遇雖然憔悴又狼狽,但是卻又散發(fā)出一種凌/虐美的臉,伸手摸了摸何遇越發(fā)消減的下巴,觸/手干爽嫩滑,嘴角扯了扯,道:“不會把你丟外面?!?/br>“會把你扔到男人床上?!?/br>何遇:“……”大丈夫能屈能伸。何遇怕薄家兄弟還留了后手,這會兒只一心的想要抱住顧儼,聞言不但沒有反駁,還對顧焱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嘴上也甜:“謝謝哥?!?/br>一張冷淡自持的臉上因為一個笑氣質(zhì)大變,眼角的一抹紅讓他的眼睛增添了一抹嫵媚,額角臉側(cè)的傷痕沒有讓他的顏值打折扣,在嫵媚當中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這一笑,竟有幾分凄美。顧儼看過的美人多了去了,原本知道何遇長得不錯,卻也不覺得有什么特別,今天把自己折騰成這死狗的樣子,倒還有幾分招人。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看來是主事的人知道事情被顧儼撞破,終于扛不住要過來了。顧儼沒有回頭,對著何遇說話的語氣竟帶著幾分溫柔:“那賤人的手段一直不入流,這次委屈你了?!?/br>何遇有點受寵若驚,還有點懵。何遇茫然的看著顧儼,然后看到了朝這邊走來,神色有些僵硬的薄文光,頓時明了。原來賤人就在后面。顧儼這是在故意罵人呢,而且十分的不客氣,“賤人”二字對自詡高貴的世家之人來說粗俗卻又足夠惡劣,簡直把人貶到了塵埃里。薄文光趕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打好了腹稿,在聽到顧儼的話時他的臉色大變,又在他的控制下變得僵硬了起來。他和顧儼向來不對付,但是這會兒他不可能自己上前去自證自己是那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