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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或是滄玉。“他怎還是個癡情種子。”倩娘奇道,“你們狐貍各個芙蓉白面,紅妝嬌媚,最是難得風流,要什么不能手到擒來。大長老這般大妖,竟看上個處處不如他的半妖?該不是眼睛被石灰燒瞎了吧?!?/br>春歌瞥了她一眼,平靜道:“他瞎不瞎我不知道,可你要是再這么亂說話下去,怕是就要有鳥啞巴了。”倩娘一下子收了聲。青丘的母狐貍不少,可敢來拜訪滄玉的,除了容丹便只有春歌了,倩娘還惦記著自己還處于投誠期,若非滄玉同意,并不怎么往外蹦跶。而滄玉果然如傳說之中一般,是個沉悶至極的性格,倩娘只好跟春歌聊天,倒也近距離了解了不少狐族的愛恨情仇。只不過她一雙清亮的鳥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實在瞧不出容丹究竟哪里好看了。“時辰快到了?!贝焊杼ь^看了看天,忽然道,“今日滄玉若要出門,你就攔著他,不過他近來總在養(yǎng)傷,想來也不會無緣無故出門?!?/br>倩娘卻不敢應:“他硬要出去,我也沒有辦法啊。”“說得也是。”春歌嘆了口氣道,“其實他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我只是希望他最好一輩子都不知道。”這倒叫倩娘糊涂了,女子用羽翼蹭了蹭發(fā)髻,茫茫然地看著春歌,春歌卻沒有多解釋什么。滄玉近來正在練習法術(shù),他喝了不少藥,身上的灼傷恢復極慢,體內(nèi)的靈力卻一點點凝聚了回來,若是原來的滄玉,只怕心焦如焚,他身為狐族大長老,而今傷重如此,遲遲難以復原;偏生滄玉本就沒有半點法力,更缺乏作為大長老的責任心,因而每日多恢復些法力,在屋內(nèi)練習練習術(shù)法,翻看翻看書籍,也過得有滋有味的。這些書籍上許多修煉的竅門都寫得文縐縐的,好在還算看得明白,即便不明白,身體也極為配合。滄玉修煉下來,時常一日便就此過去,要不是容丹日日送來湯藥,只怕他就這么宅在屋里練習自己的小法術(shù)了。其實滄玉對修煉這般執(zhí)著,倒也不全然是這術(shù)法當真這般有趣,任何事物想要學個精妙,過程必然是枯燥乏味的。紅塵萬千,不知多少誘惑人墮落的東西,尤其是年輕氣盛,紅粉骷髏無疑殺人利刃,別說男人沉迷美色,有時候甚至女人都會沉迷美色。然而滄玉恰好處于一個尷尬的境地,這世間的娛樂對他來講大多都太原始,至于男女情愛之事……滄玉身邊確實有三個出挑的美貌女子,只不過一個送了頂綠帽子給他、一個在他面前生吃活蛇、還有一個平日以昆蟲蚯蚓為食。融洽相處至今,滄玉沒有對女人喪失希望都實屬不易,因而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是認真學習才能使人快樂,于是又無限沉迷進了修煉之中跟喝藥時嘴炮兩句女主。就在滄玉快要修成一尊木頭的時候,總算想起來今日容丹還沒有帶藥來。這姑娘除了花心點,倒也算是個守信的人,日日幫他去棠敷那拿草藥煎熬后送過來,且風雨無阻,要不是文章屬性問題,大長老看上她,其實也算不得瞎了眼。滄玉本來沒想多,可看著自己在墻壁上畫的數(shù),心里頭突然一咯噔,總算將正事給想起來了。都這么長時間了,可自那日之后龍神的事就沒了消息,該不會是春歌開會罵人不找他吧。按照她的性子,還真有可能!滄玉想了想,便開門出去,屋外的種子已經(jīng)發(fā)芽,有幾株還開了花,只是品種各不相同,亂七八糟地開在一處,看起來一團混亂,香氣倒是很濃,聞了倒是沁人心脾,叫他心情也好了許多。倩娘待在樹梢上打瞌睡,她似乎很愛化形,總是維持著半人半鳥的模樣,好在不太怪異,不過是雙手化羽翼,雙足作鳥爪罷了。好歹滄玉是看過魔物娘的男人,加上飽經(jīng)磨練,即便當面吃蟲子,也沒有在怕的。“倩娘。”滄玉喊了她一聲。倩娘險些一個跟頭從樹梢上栽下來,剛要怒罵:“哪個龜孫敢擾你姑奶奶的清——呃!”她見著滄玉,立刻清醒了過來,干巴巴笑了兩聲,“哎呀,大長老你今個兒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俊非凡??!喊我有什么事兒嗎?”“今日容丹有沒有來?”倩娘利索地搖了搖頭道:“沒有。”滄玉想了想,又道:“那春歌有沒有來?”“嗯……”倩娘想了想,大概是想的時間有點長了,滄玉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她驚得羽毛都快立起來了,立馬開腔回答,“她跟我說最好說她沒有來,不過如果你真的要問,那她來過了而且不希望你今天出門!”嘴皮子活像燙著了似的。日頭正好。滄玉抬頭看了看,覺得這會兒即便開了會,應該還沒有開太久,趕過去應該不會太遲。只是他心中是有些猶豫的,這幾日聊天下來,女主的羞恥心到底有沒有上升,要是沒有上升,罵她個狗血淋頭也只能漲仇恨,不能叫她羞愧???想歸想,去還是要去的。太陽并不靠譜,滄玉過去的時候,春歌單方面的罵戰(zhàn)已經(jīng)進入白熱化了,她這嘴上功夫大概是跟倩娘學的,罵出來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好沒廉恥的臭丫頭,你留他在青丘,一沒同大長老說,二不與我講,心中圖什么算計,是青丘容不下你這心思,還是你心里圖謀龍神美色,或是膽肥了想上天宮做春秋大夢……”容丹咬唇,淚珠兒滾滾,卻并不說話,一片閃亮亮的白色龍鱗丟在地上,漫山遍野的狐貍旁觀著,不時發(fā)出低低的冷笑來。哦嚯。滄玉心道。爽。第15章第十五章容丹好心救了龍神,這自然沒錯。春歌怪她知情不報,這也沒錯,更何況青丘雖然嫁娶自由,但既有了婚配,容丹總該凡事與丈夫商量一二,救了條龍這般大的事,她只字不提,春歌疑心她是見色起意有了二心,這話也并不算離譜。并不是什么不可說的事,卻非要遮遮掩掩,反倒生出許多猜疑來。更別提容丹懷中隨身配著這枚龍鱗,難怪春歌想歪。其實她非但沒有想歪,甚至想得還太過純潔了些,只以為容丹與龍神產(chǎn)生了感情,卻沒想到兩人已經(jīng)連床單都滾過了。滄玉本來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