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奶媽棠敷、坦克加強力輸出的玄解外加一個輔助劃水的自己,完美組合。滄玉急著找玄解除了擔心他,其實還有個原因,棠敷這個隊友不說菜,可實在說不上大神,還長期劃水,只在重點劇情才上線,而且處于失戀的負面狀態(tài),怎么看怎么像拖后腿的,還跟玄解組隊比較讓人安心,畢竟他們倆互相熟悉,默契值還高。兩人回到容家時,容丹正在燒水,她神情恬靜安詳,不言不語,手腳倒十分勤快,廚房內(nèi)生了灶火,那老婦人正在炒菜,飯在另一口鍋里煮著,不知道熟了沒有。滄玉本還不覺得餓,可看著桌上菜色新奇,肚子里還真有了點饞蟲動彈。以前在青丘時,滄玉還算耐得住寂寞,因為實在沒什么好吃的,可到了人間就大不一樣了,調(diào)料多樣,烹飪方式更是變化多端,既有的吃,干什么委屈自己。只不過玄解還是沒回來。這小子不會真出事了吧,飯點都沒回來?難道人間的飯食對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滄玉越想越是心驚rou跳,誘人的炒青菜在他眼里都失去了色香味,他焦慮地踱步了會兒,既不能放下此刻仍是魂不守舍的棠敷——畢竟他自己的狀態(tài)和魘魔除外,那道人還是個危險因素;又擔憂玄解長期不回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他往日對玄解從未這般關(guān)心,總覺得幼崽跟著赤水水與倩娘,她們自然會照顧管教,倩娘與自己提過幾次,也全然不當一回事。如今滄玉親身經(jīng)歷了一番,才知道心中憂慮起來是何等折磨的滋味。不過片刻,容丹與容母已將飯菜做好,端到外頭的桌子上來了,她們二人不言不語,只是面帶微笑地吃飯,場景別提多么詭異了。棠敷這才打起精神來,他此刻看起來憔悴了許多,勉強笑道:“對不住,滄玉,叫你看笑話了,真難為你陪我出來,我如今這模樣,自己實在瞧不起自己,再叫我休息片刻,咱們就起身去尋那魘魔,好么?”“不妨事,你還好么?”滄玉憂心道,他不知道把那樣一把劍放在身體里溫養(yǎng)百年而無怨無悔是什么感覺,也不知道日日夜夜被那痛楚折磨卻心甘情愿是什么模樣。不錯,棠敷當年做錯了,可他為此付出了代價,就如方才所言,互不相欠了。棠敷本要回答,他一抬頭,突然怔怔看向了門口。滄玉見他呆在原地,不由得順著視線看去,只見酆憑虛站在院子門口,雨水打在青石板上滴滴答答地響著,那道人一步一步走得極為堅定,輕輕踏碎水花飛濺,他的手扶在腰間的劍上,另一把背在身后,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出半點情緒。然后酆憑虛就站在雨里,他沒有再寸進一步,仿佛屋內(nèi)屋外形成了兩個世界。“阿棠?!彼犞郏斡捎晁溥M眼里,道袍已經(jīng)完全濕透了,聲音里帶著情意。棠敷站了起來,而滄玉瞬間攔住了他,下意識道:“你當真是本人?”實在不能怪滄玉多想,之前酆憑虛對他們倆還喊打喊殺的,看起來要把棠敷串成烤狐貍,現(xiàn)在就來個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他們眼下是在魘魔的結(jié)界里,當然得多留幾個心眼。“他是。”棠敷急得簡直要在原地跺腳團團轉(zhuǎn)了,偏生他這會兒想不起來自己能推開滄玉的手,只能仰臉看他,哀求道,“滄玉,讓我過去?!?/br>酆憑虛好似早料到滄玉會問這個問題一般,伸手解開了道袍系帶,露出強健的上身來,作為一個道士來講,他的身材好得著實讓人嫉妒,結(jié)實又不夸張,只是到處都是傷疤,還有一處傷口顯得很新,就在左心房側(cè)邊,已不流血了,可尚未痊愈,看起來血rou模糊,十分駭人。“方才我以為你們是魘魔的幻象,我之前吃過一次苦頭。”酆憑虛極為落落大方地說道,他又不緊不慢地將衣服重新穿好,對滄玉拱手道,“貧道酆憑虛?!?/br>滄玉微微笑道:“只怕我不說久仰大名也不成了,我叫滄玉?!?/br>他這才將手收了回來。棠敷反倒不向前去了,他看了酆憑虛半晌,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整了整頭發(fā),拿起放在地上的油紙傘,這才緩緩開口道:“你進來吧,這模樣成什么樣子,我去買件衣服給你?!?/br>雖說是棠敷要出去買,但酆憑虛很自然地就跟了過去,滄玉只好坐在桌子邊等著他們二人回來,跟著容丹容母大眼瞪小眼,人家根本不理他,母女倆仿佛在演默劇一般會心一笑,不多時就將飯菜吃光了。等到容丹與容母開始織布的時候,酆憑虛與棠敷回來了——這道士不知道在哪家成衣鋪找出了一件新道袍換上,兩人還帶了飯菜。不過等酆憑虛走近些了,滄玉才發(fā)現(xiàn)不是道袍,只是顏色較素,花樣不多,因此叫他看錯了。三人干脆在容家的飯桌上擺開了飯菜,滄玉吃了幾口,覺得美味非常,奇道:“如今姑胥處處不尋常,難道你們還能到酒家定桌飯菜不成?”酆憑虛道:“粗淺手藝,不足掛齒?!?/br>原來是酆憑虛做的,這老哥……除了太能打還真是無可挑剔。棠敷先前傷心欲絕,如今跟酆憑虛誤解消除,不知道他們在路上解釋了什么,或是什么激動之情都已經(jīng)抒發(fā)過了,此刻看起來十分平靜。除了棠敷偶爾會給酆憑虛夾些菜之外,幾乎與平常沒什么兩樣。滄玉又問道:“方才酆憑虛還未解釋,你怎知他不是假相?!?/br>棠敷答道:“天旭劍是世間至剛至陽之物,非是純陽體不能駕馭,魘魔是陰邪之物,他拿不了那東西,更何況尋常假相你我一眼就能看破,他將天旭劍背在身上卻毫發(fā)無損,自然就是本人?!?/br>“原來如此?!睖嬗襁@才專心吃起飯來,他生平頭一遭得知男子與男子的戀情,又親眼見著棠敷與酆憑虛二人戀情波折,兩人互相誤解時,雖動靜大些,但與尋常情侶別無兩樣;如今恩愛時,比那些黏黏糊糊故作膩歪的男女要不招人煩得多。滄玉經(jīng)此一番,不由得在心中想道:男子相戀之事雖少,但并非沒有,想來男人與男人也好,男人與女人也罷,只有人麻煩,沒有感情麻煩的,他們二人真心相愛,與世俗尋常夫妻情人并無什么區(qū)別,更與性別沒有什么太大干系。至此,滄玉才是真正收起好奇玩味之心,不覺龍陽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