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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聽說我是深情男配[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8

分卷閱讀88

    通了,便決定跟隨自己的心了。

玄解昔日不曾對滄玉有情,只以師長一般尊重著他,眼下?lián)Q了番心思,其實還是不知道要做些什么。異獸心中想與白狐過一生一世,可在幻境之中白狐不過是白狐,說什么天長日久,道什么人生苦短,四季如常,愿意互相依偎就是一生。

現(xiàn)世里的滄玉卻并非只是滄玉,他是青丘的大長老,是玄解的恩人師長,曾娶過妻,識得人間風(fēng)月,玄解不過是他所經(jīng)歷的滄海一粟,要想叫他動心,恐怕千難萬難。

凡人與妖靈都是同樣的,因著利益、地位、容貌、欲/望,連同愛意都衍生出許許多多種,就好似這戲臺上所唱,僧人為求正果拋下紅塵,偏又眷戀不舍,難棄七情六欲。

狐妖為誘和尚入這情網(wǎng),不惜拿正果哄他:不入紅塵,說什么棄絕紅塵。

不錯,若不試一試,怎知姻緣如何?

玄解生性不肯服輸,要他低頭千難萬難,他要是出手,定是只肯贏,無論是什么手段都可嘗試一番,未戰(zhàn)先懼,早早定下結(jié)果,那才是真正得一敗涂地。

如今玄解有情,滄玉卻是無意,連一句玩笑都未能在他心中泛起絲毫波瀾,玄解要是早早暴露心意,恐怕滄玉一生一世都不愿意與自己見面。

就好似對容丹那樣。

成親是大事,玄解聽倩娘與春歌乃至赤水水說過些陳年舊事,滄玉當(dāng)年癡情容丹,和離后便再不回頭,容丹再回青丘,他一眼都不肯再去見,心門久閉至此。

只有最愚笨的獵人才會上場就底牌盡顯,玄解細(xì)數(shù)了下自己的優(yōu)勢與劣勢:“滄玉不染風(fēng)月,對我縱然不是好消息,可足見他同樣不會對他人動情;我與他朝夕相處,感情與常人不同,正是因著這情意,他恐難改變想法……”

想到后來,玄解仍是心中一寬:我與滄玉足夠親近,接下來數(shù)年又準(zhǔn)備結(jié)伴而行,滄玉對我更是與眾不同,來日方長,誰能說清以后他會不會對我有意。

其實他如今少年,自己都不知道愛意是什么,那些懵懵懂懂的情絲在心中涌動,可真要如何cao作,又該是什么模樣,半句都說不出來,只不過隱約有個獨占的念頭。尋常野獸在春季結(jié)伴度過一段時日后,下個春季也許就換了個對象,異獸卻只想跟白狐過一輩子。

只是某個人,只能是某個人,就足夠意味著獨一無二了。

玄解如今想來,對情愛似懂非懂,便只求在滄玉心中占個獨一無二,日后要是學(xué)到旁的什么,再從滄玉那兒要來。

戲還有一出,聽眾興致高昂,叫名角兒下去休息,進(jìn)了下一出,身旁不少人只為了那兩位正主來,這時走了小半,大概是想去后臺見見,畢竟迷弟迷妹哪里都有,不過大多數(shù)人還坐著。

滄玉覺得今日教了玄解喝醉酒與聽?wèi)蛞呀?jīng)算得上是功德圓滿,世間還有許多有趣新奇的事等著他們?nèi)ヂl(fā)掘,見他還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沒意向擾他,只是想著今夜該到哪里住宿。

臺上生旦凈末丑各個粉墨登場,雖不是那兩位主角,但主要唱個熱鬧精彩,演來生動活潑,真是人間趣味,真正愛看戲的不光坐得住,還正來勁兒,這會兒的氣氛倒比剛剛那場好得多。

滄玉托著臉,一邊聽一邊想,今日玄解喝過酒了,說是不喜歡醉味,其實滄玉挺喜歡的,他喜歡喝醉之后微醺的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什么煩惱都沒有了,倒是應(yīng)了道人那句話,他這等俗人飲酒,不是為了嘗美酒滋味,是想求得醉時歡樂。

不過這酒水不合口味,滄玉悄悄把它在心底劃去了,所謂酒色財氣,飲酒尋歡是雅事,賭博就是大事了,玄解這小子打起架來是個天生的賭徒,不知道他在賭桌上手氣怎么樣,好便罷了,要是不好,生起氣來把人家賭場都給砸了,搞不好引一大堆天師道士來抓他們兩個。

抓不抓得到另講,好歹他們在道士協(xié)會里有個熟人,要是一傳十十傳百,被人傳到酆憑虛耳朵里,知曉他們因為賴賬出千被通緝,那可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滄玉細(xì)思,又將這賭劃去了,左右一想只剩個“色”字,心里頭難免涌起點惡趣味。

穿越總難免有些必做的事,糖葫蘆吃不吃倒是其次,見見世面還是要的。

滄玉并不是很想去尋歡作樂,介于某兩位姑娘的食譜緣故,他對女人多少還有點陰影,更何況五指姑娘對他情深義重,相伴四十載,他不是那等薄情寡義之人。

只是滄玉摸不準(zhǔn)玄解的癖好。

先前那類貓雖是在滄玉面前男變女引起不適,才招來厭惡,但是玄解沒見著具體,同樣不動半點聲色,真不知道他是情竇未開,還是就單純地不喜歡女人。其實前后者都沒什么大礙,只不過要是前者,帶著玄解去青樓看看未免不太合適;要是后者,那滄玉帶他倒是不妨事,就是得換個性別。

說來,古代有男風(fēng)館么?

滄玉只是想看熱鬧跟見見世面,又不是去尋歡作樂的,對自己能不能玩上并不上心,倒是心里記掛著玄解,生怕他的生理衛(wèi)生課落下,往后在情人面前丟臉。

這些事對著小姑娘講,那是耍流氓;可對著男人說,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沒什么好扭扭捏捏的。

永寧城的風(fēng)氣還沒有開放到這個地步,沒有男風(fēng)館,不過京城是有的,滄玉不知道,只一邊在心里胡思亂想,一邊聽臺子上唱戲。

身旁那安靜無比的書生忽然湊過來答話,他顯然是個很懂戲的行家。滄玉知道看到有趣的作品想跟別人聊聊的心情,就像電影院里看動作大片看到高/潮處恨不得跟旁邊人分享一二又怕吵著別人的那種激動,不過他不太懂戲,翻來覆去只說唱得好,那書生不大惱,見縫穿針地給滄玉科普。

看起來簡直像是個賣安利的。

滄玉備生親切之感,對這故事了解了不少,有個別梗與要點都從書生那聽來,方才明白趣味。

這時滄玉才認(rèn)出來,這書生就是之前飲酒作樂的那群狂生之首,就是因著他們在樓上喝酒唱歌,才叫他下了船去酒樓遇到臟道人;也是這書生下樓說去看戲,他們現(xiàn)如今才會坐在這里聽這出戲。

對方雖一無所知,但這可真謂有緣了。

滄玉愈發(fā)和顏悅色起來,這書生不大迂腐,談吐頗為瀟灑,沒有什么讀書人的傲氣,見識淵博,不像是之前與棠敷遇到的那兩個讀書人,滿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