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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干脆全碎了它們。王婆婆的房間就更不必提了,只有一張草席跟一條被褥,都已經(jīng)與她粘連在了一起,床頭放著個破口的碗,大概是水清清在那些陶罐堆里撿出來勉強能用的,里面是半碗今早看到的糊糊粥。這么荒涼的一個村子,怎么會引來瘟神,那個收留孤女又對小孩子頗為溫柔的好心白大叔到底是因為什么死的,為什么王大叔會覺得他是得了花柳病,這疫病到底是不是瘟神發(fā)的?水清清當時說自己是外出采藥后受的傷,按照那疫病的可怕程度,那深山里的動物應該都患了病才對,然而玄解跟滄玉在路上都沒有感覺到更濃郁的瘟毒,瘟疫單純集中在了這村落里,就如同水清清所說的那樣,這好似是一場天罰。要么是水清清在撒謊,要么是水清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傳染了。就現(xiàn)在的線索連起來,實在是很像瘟神在為白大叔懲罰整個村莊,甚至這個瘟神很有可能就是白大叔本身。當時玄解也說了,瘟毒之氣最濃的就是白大叔的棺材。說來也是,白大叔本就是外來人,還收留了一個孤女,看水清清的樣子,這個男人要么是真的很好,要么是人面獸心,不過看白棉的舉動,似乎是真心愛護自己的義父,那好人的可能性最大。滄玉對瘟神的了解并不多,假如白大叔真的就是瘟神,他只能猜測也許是王大叔發(fā)現(xiàn)了白大叔的秘密,想借此要挾獲得好處,或者是白大叔發(fā)現(xiàn)自己被凡人發(fā)現(xiàn)后想要金蟬脫殼,改名換姓重新生活——凡人終究不可能跟自己所不能理解的“怪物”相處在一起的。哪知道他忽略了人性的多疑面,王大叔想要燒死他的尸體,因此才把他徹底激怒,開始報復整個村子。可是王大叔是看到了什么,才堅持認為白大叔是因為花柳病而死?難道說其實白大叔殺了什么人被撞見了,被王大叔誤認為是花柳???線索多而雜亂,這小村不但恐怖還頗為神秘,滄玉越想越是頭疼,越想越覺得自己倒霉,別人穿越,哪個不是龍傲天主線,哪個不是金手指一堆,哪個不是美女成群——可落到他身上!拿到得倒是頗為龍傲天的角色,可惜前期走了綠色原諒環(huán)保路線,剛結(jié)束就開始育兒頻道,好不容易出了個門到人間逛逛,先是進了差點讓玄解發(fā)瘋的夢魘本,再參與了個看謝通幽單戀兼玄解性/啟/蒙加治病的永寧城數(shù)月游活動。現(xiàn)在更好,直接進偵探懸疑了。不能用武力解決的事最讓人頭痛,而用了武力都解決不了的事,那就是噩夢了。他要這一身妖力到底有什么用,能不能給個機會開個殺什么的?話雖是這么說,但滄玉還是有些慶幸自己如今是個大妖,而不是什么尋常普通的凡人,否則大概在這村落里的第一個晚上,他就能活生生被白棉嚇死過去,還是搶救不回來的那種。畢竟現(xiàn)在作為大妖都嚇成昨天晚上那個樣子了。丟臉另談,對心臟不好是真的,搞不好昨天那一眼就嚇掉了滄玉——十、百、千……一千多年的壽命。正在滄玉腹誹間,他們倆差不多走到了火光所在的地方,果然是一場大火,約莫有四具尸體躺在一堆枯柴上,此刻正在熊熊火焰里焚化成灰燼,而做這一切的人不見蹤影。“你聽見她走了嗎?”滄玉皺眉看著那些尸體,下意識問道。這些尸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年輕的緣故,沒有王婆婆腐化得那么嚴重,而是直接就沒了命,勉強保留住了全尸的顏面,只不過再過一會兒大概就要變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全尸估計都留不了。奇怪,按道理來講,老人的抵抗力比年輕人要差,王婆婆的情況雖然遠遠嚴重過現(xiàn)在所能看到的所有尸體,但仍舊還活著。多少有點悖逆常理。“我現(xiàn)在真的有點懷疑水清清了?!睖嬗窨粗谌紵幕鹧娌挥X出了神,“玄解,你說呢?”玄解很是平靜地回答道:“她走遠了?!?/br>如果說滄玉真的是只不折不扣的大妖,他此刻大概會因為心煩直接滅掉整個村子,反正都已經(jīng)死了這么多人了,剩下的小貓三兩只不如送去地府一起作伴。然而正是因為滄玉是個人,而且是個有底細的好人,他只能跟玄解面面相覷生悶氣。滄玉曾經(jīng)戒備過水清清,可是這并不妨礙他信任水清清,因為他們救下水清清是突然做下的決定,不可能有任何人為cao縱的因素在其中。而之后水清清醒來,她談吐有禮,性情柔軟又堅韌,更是博得了滄玉的好感,而且對方多次勸說他們離開,假如他們真的轉(zhuǎn)頭走了,水清清什么都得不到。因此滄玉對水清清非常信任。畢竟他們與水清清之間沒有任何利益瓜葛,甚至可以說還對水清清有救命之恩,對方也希望他們遠遠離開,免于這場災厄。所以水清清對他們沒有撒謊的必要。可是王婆婆的特殊讓滄玉不得不起疑,要是水清清在撒謊的話,那么滄玉現(xiàn)在所分析出來的情況簡直毫無意義。最要命的是,謝通幽的朋友到底在這里扮演什么樣的角色。好人還是壞人?又跟村人有什么關(guān)系,是否參與了這件事。姑且不說站隊那么遙遠的事,他們現(xiàn)在連謝通幽的朋友到底是誰,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要是知道到底是誰,起碼還能挖個坑埋了后立刻溜之大吉??涩F(xiàn)在什么都沒干,就這么讓人家“暴尸荒野”或者是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里,好歹已經(jīng)答應了謝通幽幫忙,要是哪天謝通幽想起來這事兒推個盤測一下——哦嚯,晚節(jié)不保。要是涉及到生命危險倒也罷了,大家估計都能互相體諒,單純被嚇走就太難聽了,就算到不了季布那種千金一諾的程度,好歹是堂堂男子漢,總也不能落得個出爾反爾的名頭。小參仙得怎么看他?。?/br>更何況,這不是給玄解搞反面教材嘛。說起玄解,滄玉又想嘆氣,這哥們在好奇心發(fā)作的時候簡直像是在光腚長翅膀到處瞎飛還揣著玩具弓箭的小天使和同樣光著腚可全身都是黑不溜秋尾巴還是三角形的小惡魔之間自由地來回切換;然而不發(fā)作的時候又深沉冷靜地比滄玉更像個靠譜的監(jiān)護人。“玄解,有沒有什么高見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