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6
的指尖,如同燃燒的烈焰,聲音在風(fēng)雪里格外清晰:“要是我哪天沒有看見你,你該多難過啊?!?/br>玄解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可他還是很輕地笑了笑,干脆將滄玉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天狐任由他近乎放肆地動作,溫順無比地與異獸緊貼在一起,半點不見當(dāng)初船上二妖你來我往討價時的游刃有余。“沒關(guān)系。”玄解輕輕吻了下滄玉的臉頰,極為認(rèn)真地注視著天狐纖細(xì)的脖子,然后埋了進去,眼前瞬間變得漆黑,只剩下些許光從底下滲出,他只好閉上眼睛,任由睫毛微微搔過天狐的肌膚。異獸在寂靜之中聽見了風(fēng)雪與浪潮的聲音,濕潤的水汽順著衣擺蔓延上來,分不清是天狐的體溫過于冰冷,還是這海邊風(fēng)雪過盛,他輕緩道:“我看著你就好了。”比風(fēng)雪更大聲的,是滄玉的心跳與鮮血流動的聲音,玄解靜靜聆聽著,他并無撒謊,只要這樣看著滄玉,他已心滿意足。滄玉知道他并不明白,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人傷心啊。結(jié)果連午飯都沒能吃上,他們一直待到黃昏時分,看完了夕陽落山,方才起身準(zhǔn)備回去。晚上的風(fēng)雪更大了些,地面上已經(jīng)薄薄地攢起了一地霜雪,回漁陽時各家還未關(guān)門,能看到小孩子在街上嬉鬧玩耍,聽見呼喚,急忙奔回父母懷中。滄玉握緊了玄解的手,一時間有些失魂落魄的,他自己沒有父母,又失了憶,當(dāng)然無從查詢而起;可是玄解說不準(zhǔn)是有跡可循的。那燭照的幼崽至今沒能找尋到,大概是死在某個角落里了。其實滄玉并不是沒有懷疑過玄解,可當(dāng)初九昭來時,說是新蛋,其實那小燭照出生已有八十載,估摸著早已是個破殼而出的小妖獸。而玄解看起來才出生不過幾日,時間無論如何都對應(yīng)不上,因此罷休,再來之后看到消失在倩娘嘴里的蛋不計其數(shù),就徹底滅了這個念頭。比起幸運,滄玉倒更相信那重明鳥是吃掉了燭照幼崽,才失了智地跟狐族硬碰硬。都是被父母丟棄,那燭照是不慎丟失,而玄解則不知具體,每年如此被吃的蛋不知有多少枚。玄解是當(dāng)真不在意嗎?滄玉一邊思索著一邊走回客棧,路上有人見著他們倆牽手,唾一句傷風(fēng)敗俗只當(dāng)沒有聽見,遮住娃娃雙眼的,那就更不在意;直到他回到客棧時被店小二攔在了門口,他二人出手都頗為大方,這小二人還年輕,未修煉出厚臉皮來,一時間支支吾吾竟有些不好意思。“二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您二位的房間漏了風(fēng),得請師傅來重新粉飾裝修,其他客房又都滿了,您看是不是到別家去?”問是這么問,實際上這店小二已將東西都收拾齊全,滄玉跟玄解不曾帶多少東西,只有幾件衣服,銀兩則隨身攜帶,因此包袱甚小,解開來就能看得一清二楚,這小二半點都沒藏起,全收在了其中,大概是為了快些打發(fā)走兩妖。滄玉聽聞此言,不怒反笑:“我二人的房間漏了風(fēng)?是何處漏風(fēng)?”店小二支支吾吾,連帶著目光都有幾分閃閃躲躲,想來是難以啟齒:“這……這……許是墻壁吧,對!墻壁!”“原來如此?!睖嬗顸c了點頭,好似當(dāng)真相信了,他容貌生得俊美無比,微笑起來叫人心旌搖曳,“那我們二人自然不能為難店家?!?/br>玄解看了看滄玉的手,微微皺眉。“多謝小二哥收拾了?!睖嬗衤朴粕焓秩ツ冒ぃ瑤е忸^也不回地轉(zhuǎn)身。兩妖離去不過十余步,就能聽見客棧之中傳來樓梯被踩踏的聲音,還有高低不平的怒吼聲跟哄笑聲:“掌柜的,墻呢!墻怎么沒了!”哼,我的房間漏風(fēng)?我讓你整間客棧所有客房都漏風(fēng)!滄玉心中怒氣難忍,他生性良善不愿意與人為難,卻不是軟腳蝦,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既然客棧已經(jīng)明著暗著排擠,他又不是那等毫無手段的泥人——任由別人捏揉搓扁。玄解回頭看了看,聽見大堂混亂無比,客人跟掌柜的聲音吵吵嚷嚷混成了一團,緩緩道:“你既然生氣,為什么不干脆毀了它?”“……你怎么這么想?”滄玉愣了愣,奇道,“我看起來有氣到那種程度嗎?”還不等玄解回答,一個孩子已經(jīng)跑著撞上了滄玉。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佚名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蕩秋千言萬語、十七月5瓶;故人冢、小透明2瓶;三千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一百二十二章“小心?!?/br>滄玉一把接住這直直往他身上撞的小娃娃,定睛一看,竟還是個熟人——那時為舒瑛送信的鄰家男孩小源。這天色已晚,冬雪如此之大,過不了多久天色就完全暗下去了,不知這孩子的父母怎么這么心大,半夜還任由孩子在街上亂跑。小源穿得不多,小孩子性急,火力也壯,好似清晨時剛冒出來的小小紅太陽,他“哎呦”了聲,仰頭見是滄玉與玄解二人,臉上頓時流露出喜悅的笑容來。“我找著兩位大叔咯!”小源看起來歡天喜地,手舞足蹈地在原地蹦跳了一會兒,幼童的歡喜純粹無比,有時候往往是尋常的小事都能帶來莫大的成就感,他先自顧自高興了會兒,這才想起正事來。滄玉正啞然失笑他與玄解的輩分,說是大叔倒不為過,玄解要是凡人,這時說不準(zhǔn)都成親生子,有個這么大的孩子了。至于他么,四十來歲,就算是在現(xiàn)代,喊大叔也是恰到好處的年紀(jì)了。“喏,大叔,這個給你們倆?!毙≡磸膽牙锾统鰞蓮?zhí)舆f給他們,一人一張,都用不著搶,只不過滄玉跟玄解的字都太復(fù)雜,他認(rèn)不得,早先接了任務(wù)跑出門來時倒是聽舒瑛教他辨認(rèn),這找了半晌就全忘光了,就歪了歪頭,索性不想了,“哎呀,我不認(rèn)得字,你們自己瞧好了。”這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小源都能塞錯,滄玉打開帖子一瞧,上面寫得是“玄解”,便與對方換了過來,這次是“滄玉”不錯。兩封信寫了同一件事,只不過是舒瑛看重二妖,因此一人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