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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而是辭丹鳳的真正目的。還有春歌的態(tài)度。到底是能當(dāng)族長的妖,就算再傻白甜,起碼手上會有兩把刷子,否則早被生吞了,更別說春歌是經(jīng)歷過宮斗戲的妃子,要說她徹徹底底是看起來那么傻大姐的模樣,打死滄玉都不信,人有許多面孔,妖也不例外。也許對滄玉是一張臉,對辭丹鳳又是另一張。滄玉打定主意,準(zhǔn)備去找春歌談?wù)剟∏椋写杞涣飨逻M度。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佚名、黑色的白兔子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討厭鬼5瓶;小蕩秋千言萬語3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一百七十百二章感情是一柄不見血的刃,只能夠傷害擁有它的存在,人與妖都是如此。春歌撩起袖子,她的手臂上有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皮rou腫起,鮮血已經(jīng)止住了,干涸在裂口處,她怔怔地看著,看著那皮rou起伏不定,靠著僅存的靈氣緩慢地恢復(fù)著,于是忍不住用指尖細細描繪了一番,有些發(fā)燙,還有點疼。人的傷疤不像是妖這么簡單能好,他們很容易死在微不足道的傷口之下,死于失血,死于生病,死于各種各樣的原因,即便僥幸痊愈了,那些疤痕都會盡數(shù)烙印在身上。感情的傷也會如此嗎?她突然不希望自己好得太過徹底了,靈力被瞬間中止,那傷口丑陋地顯露著,看起來幾乎有幾分猙獰。門響了起來。春歌在心里嘆了口氣,她知道滄玉會來,可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么快,時間已經(jīng)過去太久了,她將袖子拉下,在記憶里搜尋當(dāng)初是否有過與滄玉爭執(zhí)的場景,但是什么都沒有,滄玉的心思埋藏過深,除了幼年極不懂事的那段時日,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見過滄玉失態(tài)了。“進來吧?!贝焊栌行┪?,她不知道這種疲憊是來自于傷勢還是內(nèi)心,腥氣蔓延在口腔里,她隱約猜測到了辭丹鳳的下一步,可是無能為力,甚至要做他的幫兇。滄玉推開門走了進來,神態(tài)很自然,并無任何不悅,更沒有什么興師問罪的怒氣,他只是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春歌,溫聲道:“春歌,你看起來很累了,不然我明日再來,你先休息一會兒吧?!?/br>“不……?!贝焊璧姆胃路鸨恢刂卮反蛄艘淮危腿煌鲁隹邗r血來,她沒太在意地伸手抹去了,低下頭唯恐看見滄玉的神態(tài),這些不著痕跡的手段看起來可笑,用起來卻很順手。春歌并非不擅長示弱,而是要看對象是誰,目的是什么?滄玉看著此刻的春歌,只覺得心里打鼓,加上玄解,這可是兩個重病號了,剛剛妖族們起哄的時候說那么大聲,滄玉當(dāng)然聽見了,只是他不知道這種事對妖族而言意味著什么,因此看著春歌受傷,只是咂舌他們打架下手真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就現(xiàn)在說吧?!?/br>吐出體內(nèi)的淤血后,春歌氣色仍舊不佳,不過精神看起來好了許多,她慢條斯理地用絲帕擦拭了自己被血臟污的手,強迫自己直接面對滄玉,輕聲道:“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你真的無事?”春歌搖了搖頭,沒有再回答這個重復(fù)多次的問題,她可以利用滄玉的關(guān)心,可不會無休止地用這一招下去,更不會借此躲避。“春歌,你是不是瞞了我一些事。”滄玉斟酌地問道,用詞略有些謹(jǐn)慎,他今日看到容丹之后才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到底什么地方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只是覺得春歌不該像她現(xiàn)在所表現(xiàn)得這么沒心沒肺。辭丹鳳既然不是突然戀愛腦發(fā)作,那么他對容丹如此耐心教導(dǎo),甚至不在乎對方跟天界來往,必然是在利用容丹下一盤棋,那么一定不會放過此刻正巧有了把柄的狐族,可是春歌卻什么都沒有跟滄玉說,她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如果可以,滄玉實在不愿意懷疑春歌,這位性子急切的女族長幫過他不少忙,滄玉占據(jù)這具身軀已覺得非常愧疚,他到底不是真正的大長老,沒辦法底氣十足地質(zhì)問為他們四處奔走的春歌。滄玉的用詞謹(jǐn)慎地令春歌幾乎要發(fā)笑,她深深地看著滄玉,將燭火推向了天狐,錯落的陰影籠罩在那張總是熱情而快活的笑臉上,再看不清楚那笑意究竟是諷刺還是欣喜。“如果我說不是,你會相信我嗎?”春歌啞著聲說道,“滄玉,你會怎么選。”滄玉平靜道:“我會相信你。”春歌的笑容便像是哭泣了,她這次沉默了很久,又問道:“那么,這個問題,你是以滄玉的身份來問春歌,還是以大長老的身份來問族長?!?/br>即便再遲鈍,也該感覺到問題所在了,滄玉倏然看向了春歌,對方正看著他,不再是以朋友的身份了。他開始明白,這件事從來都沒有自己所以為得那么簡單。所有人都在按照路線行動,而滄玉才剛剛反應(yīng)過來——原來自己并不是觀棋的人,而是這棋盤里的一顆棋子。“你并不需要我的答案。”滄玉的聲音溫和得近乎柔情了,可是他看向春歌時的信賴已消散得徹底,友情被阻隔在外,在場只剩下了狐族族長與大長老輕聲細語地交流,“春歌,你已經(jīng)選擇了自己的答案。”“玄解是個好孩子?!贝焊璩聊?,輕聲道,“滄玉,他是個很好的孩子,很年輕,很有活力,可是他不該是燭照,起碼不該是落在青丘的燭照,從他被重明鳥盜走那一刻開始,他的命運就已經(jīng)注定了,于你,于我,都無任何干系?!?/br>滄玉只是平靜地看著她,問道:“你做了什么?!?/br>“滄玉……”“你答應(yīng)了什么?”滄玉問道,“我想知道,作為狐族的大長老,我想知道?!?/br>春歌靜靜地看著他,嘴唇微動了動,低聲道:“我答應(yīng)了天帝,狐族連同玄解都不會出戰(zhàn);我答應(yīng)了尊上,狐族不會干預(yù)任何事,而他還在位時,玄解絕不會離開青丘半步?!?/br>滄玉看著她,方才悠閑輕松的心情蕩然無存,他早就想到過這種結(jié)局,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本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他只是不明白春歌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