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懇:“對不起。”將餅干放到他的手邊,轉(zhuǎn)身再回來。 剩下的零食也都送出去。 好在除了江宏,其余的人表示都能理解,最多調(diào)侃她有一個占有欲十足的男友。 上午十點半,總監(jiān)忽然要求開會,他們紛紛拿上紙筆走進會議室,座位不多,蘇南沫搶到一個,把筆記本攤在桌上,室內(nèi)的裝潢黑白為主,簡潔大氣,落地窗上卷著百葉簾,窗外是林立的高樓。 而他們的總監(jiān),一個妝容淡雅,身著黑西裝的女人,盤著頭發(fā),耳上一串銀耳鏈,映著五官細致微冷,款款地走到桌前坐好,手放在桌上敲打。 “發(fā)生了點事,這次的項目安排有變?!?/br> 她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緩緩說:“之前約好的那個模特,下個月臨時被安排了工作,她只有這個月才有時間,所以,我們之后要去趟云寧,進行上妝拍攝?!?/br> 蘇南沫的身體微不可察地一動,兩手放在腿上,頓時攥進了手心。 那不就是出差?! 下意識的想到家里的大狼狗,立刻搖搖頭,想都不用想,絕對要瞞著他。 第四章 【委屈】 出差的時間還沒有定下,總監(jiān)只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就散了會。 蘇南沫想著心事,走路慢吞吞的,想起唯一一次旅行,是念小學(xué)的時候跟阿爸上山,阿爸信佛,山間有個聞名的古廟,拜完佛才順便去周邊小鎮(zhèn)逛逛。 她回到座位上,電腦屏幕里呈出來修圖軟件,圖片中的女模窈窕艷麗。 目光不覺恍惚,靜靜的看著。 當初填報大學(xué)志愿,也選定在本地,但錄取她的學(xué)校離家里太遠。 許初年是恨不得將她拴在身邊,天天看著,得知大學(xué)要住校,說什么都不讓她走,但拗不過阿媽,阿媽也是氣急,抽起雞毛撣子把他一頓胖揍,后來等到住校,趁著飯館不忙的時候委屈巴巴的尋來。 學(xué)校里有片樹林。 許初年總是在那等她。 憧憧的樹影交織著暈黃燈光,在眼前劃過,她一路小跑過來,發(fā)現(xiàn)樹底下修長的身影,穿著黑色寬大的羽絨服,燈下泛著暗光,帽邊則綴著白茸毛,映著他的臉更瘦,黑眸撲閃著瑩亮,無聲的戳心。 “阿年……” 許初年奔過來一把抱住她,直接啃嘴。 他洶洶地吻著,沒有章法,啃嚙著里面柔嫩的舌,雙臂纏住她的腰,一直往懷里收,艱難地喘著氣,體內(nèi)最深的柔軟,小心翼翼包裹著愛戀反復(fù)地揉,翻出酸澀。 “我想死你了,沫沫……” 視線漸漸清晰,對上電腦屏幕女模的照片,蘇南沫小臉泛粉。 這世上,沒有人能比許初年對她更好了,要說最難忘的,還是在小時候,盛夏的夜晚,小初年抱著她躺在竹席上,床頭柜上立著電風(fēng)扇,嗡嗡的吹著風(fēng),可是一點都不解暑,翻來覆去都覺得熱。 他就拿來蒲扇,輕輕地朝她拂著。 小南沫側(cè)躺著看他,睜著濕漉漉的眼睛,手墊在臉下,奶聲奶氣:“哥哥,我還是睡不著。” 許初年望著面前白嫩嫩的小臉,鼓著腮幫,把嘴一扁,可愛的讓他胸口發(fā)麻,呼吸有些不順,按捺住自己,上去輕輕地親了口,笑著露出虎牙來:“我給你數(shù)羊,數(shù)著數(shù)著,你就能睡著了。” “先閉上眼睛?!?/br> 她聽話的閉上眼,少年的聲音尤帶著稚氣,格外柔軟:“現(xiàn)在,在草地上有一群綿羊,我們來數(shù)數(shù),有一只羊,兩只羊……” 眼前是璀璨的星空,白胖的綿羊蹦跶著跳過,一只跟著一只,在意識迷糊的那一刻,隱約看見了他,那雙微彎的眼睛,比起星河更為晶瑩燦亮,傾著最溫柔的光。 等到第二天,是在他懷里醒來的,被他雙臂纏著,那手中還握著蒲扇,睡臉安然。 再是后來上學(xué),開始斷斷續(xù)續(xù)的收到告白和情書,自己始終沒動搖過,全部拒絕,因為他這么好,怎么舍得讓他有一絲難過。 蘇南沫盯著電腦,琢磨著,這次出差肯定得先斬后奏,為了不讓他太生氣,得提前準備禮物哄哄。 飯館的后廚里,四面貼著白瓷磚,印著斑駁暗黃的油漬,就聽得炒菜的簌簌聲,纖長的手指攥著鍋柄,輕松地抄起鍋,油鍋里的土豆絲便躍在半空,最終落回去,嫻熟地灑上調(diào)味料。 他炒了一會,拿起旁邊的餐盤裝菜,再用干凈的毛巾,沿著餐盤邊緣細細擦拭,抹去多余油污。 身邊還有穿著舊廚師服的男人,就沒有他細致,裝盤后直接放在出菜臺,阿媽在外面隔著窗,雙手伸進來端菜,再放到客人桌上。 前面正是熱鬧,不過十余桌,有六桌的人在吃飯。 他也把菜放在出菜臺,轉(zhuǎn)身清洗油鍋,繼續(xù)炒菜,猛地一陣喧嘩聲炸開,他握著鍋柄的手頓了頓,連忙關(guān)掉煤氣,從出菜臺往外看,不遠處是阿媽羸弱的側(cè)影,無措地在餐桌旁,一個壯漢喝得滿臉通紅,慢慢地起身,手里還握著酒瓶,大聲的嚷。 “我說這菜少了!屁點rou這么貴!!” 阿媽溫聲反駁說:“真沒有,我們都是憑良心的……” 壯漢罵罵咧咧:“你少說廢話,我看著是差錢的人嗎?!能騙你?”真是喝高了,周圍又都是人,竊竊的私語鉆進耳中惹得煩悶,直接抓起酒瓶對著她:“明明就是rou少了!就問你打不打折!” “rou真的沒少……” 阿媽心里委屈,有些顧客看不過眼,站起來替她解圍,她越發(fā)難過,這關(guān)乎到自己飯館名譽的事,怎么敢缺斤少兩,他們做菜當真是給足了分量,沒有賺多的,不然怎么會有回頭客。 那漢子頓時火冒三丈,額角的青筋一迸,直接抄起酒瓶砸向她,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破碎的綠玻璃片伴著酒水濺開,阿媽已經(jīng)被拉到一邊,怔怔的看著許初年的背,那酒瓶砸在他肩膀上,殘損尖銳的玻璃瓶劃過衣服,殷紅的血滲出來,向下蜿蜒。 阿媽嚇得驚叫:“初年??!” 他全身緊繃,盡散著森冷的煞氣,手臂上的肌理賁發(fā)起來,面色陰冷,凍著俊美的五官也變的凌厲,緩慢說:“是我不對,看不到您原來長得身強體壯的,沒讓您吃的痛快?!?/br> 他看了眼自己染血的肩膀,語氣輕松:“您看,現(xiàn)在是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