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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低笑,微彎的嘴角又往上勾起一點,徹底肆無忌憚,掀起她的衣服從她頭頂脫開,再褪了自己的束縛,重新壓下來,他的氣息抽搐著,透出陰戾病態(tài)的愉悅,啄她的唇,“好。”答應的很乖。 于是,他就改成了咬。 因為在下雨,整片鉛云不知不覺的變暗,提前進入夜色。 蘇南沫被折騰得慘,睡熟后也不得安寧,夢里正被一只大狼狗纏著緊緊的,箍著她一直往懷里摁,很不舒服,連換個睡姿都不行,她忍不住抵住他胸膛推了推,咕噥道:“放開……” 頓時有呼吸灑在她臉間,不等她再開口,許初年逮著那張嘴怨忿的咬:“不放?!?/br> 她就煩的用手去刨他的臉,蓄起力使勁地推,卻怎么也推不動,于是又去抓撓他的腰,不過兩下,就被他單手鉗住壓在了他的胸口。 他不高興,去蹭她的臉皮:“沫沫……” 她一邊臉頰被他蹭的很高,長睫毛微微地掀開,睡眼迷蒙,煩得鼓起腮幫:“我都要累死了,你能不能放開我,讓我好好的睡一覺?” 他埋頭不說話,但抱著她的力道有略略的放松,親她的眉心,一手撫上她的腰討好地揉捏:“那我給沫沫按按?!?/br> 完全不讓她拒絕,腰間最酸軟的地方已經被他揉著,那掌心的熱意傳導進來,漸漸舒服,她的眼皮實在沉,迷迷糊糊的,緊繃的神經也松弛開,到底是心力交瘁,隨他去了。 窗外一片雨聲,風拂得窗子輕震作響,室內卻格外靜謐。 許初年垂眸,望著懷里的小臉,無限貪戀,一邊給她揉著,湊過去吻住她的唇瓣,動作放得很輕。 最后,他掙扎著還是起床了。 雖然想抱著她一起睡,可是寶貝晚飯沒吃,醒過來肯定會餓,許初年仔細地替她掖牢棉被,生怕她著涼,將她裹得全身上下只露出腦袋在外面,再從衣柜里拿出衣服穿上,抱起床尾兩人的衣褲,將她褲子里的手機收好,最后輕手輕腳地離開,關上門。 他把臟衣服先放進洗衣機,來到廚房里,準備生火做飯。 這里只有一盞燈泡,角落堆著用來生火的棉花桿,還有從鎮(zhèn)里采購的蔬菜。 許初年熟練地做起飯,鍋中燜著紅燒rou,濃稠的油汁沸著小氣泡,他蓋上鍋蓋,到灶臺后,往火舌里添些棉花桿,用蒲扇向里拂風,口袋震動了起來,便順手拿出她的手機。 是個陌生的號碼。 “小沫。”那一端,許邵祥語氣頗冷:“你怎么回事?!” 蒲扇頓住在半空。 電話里還在斥責:“一聲不吭的跟著那個混賬跑了,你心里有當我是阿爸嗎?!”實在抑制不住怒火,他聲調陡升不少:“說話,你到底在哪!!” 耀眼的火光里,許初年的眉眼被映得精致幽邃,聞聲,微微一笑:“在我的床上啊?!?/br> “……” “許初年!!”那端立刻炸起咆哮:“你——” 他垂下眼睫,起身回到鍋前,拿毛巾小心地裹住鍋蓋揭開,眼前升騰起熱霧,他咬字輕緩:“阿爸放心,我是最愛沫沫的人,一定會照顧好她的?!蓖nD住,唇線勾著妖冶的弧度,笑道:“對了,以后沫沫的手機都會在我這里?!?/br> 說完掛斷通話。 而那邊。 手機砸在地板上霎那間稀碎! 肖慧端著果盤從廚房出來,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驚得身子抖了抖,險些端不住果盤,她面露驚駭,本來是坐在沙發(fā)里休息的許邵祥卻直直站著,然后緩慢弓起腰,身形前后晃動了幾下,栽倒進沙發(fā)里。 她失聲叫:“邵祥!” 急步趕到他身邊,把果盤一放,他的手捂著胃部,臉是灰白色,逐漸難看到極點,唇角抽搐。 肖慧扶住他,立即回頭叫人:“舒姨!去叫小李把車開過來?!?/br> 那阿姨之前在收拾餐桌,后來被許邵祥摔手機的響聲嚇到,愣愣的杵在那兒不敢動,此時被喊得猛一回神,趕緊答應:“好好,我這就去。”丟下抹布去給司機打電話,許邵祥歪倒著,痛的冷汗涔涔,抽搐著咬住后牙,“……許……許初年……”疼的太厲害,才住了嘴。 不過兩分鐘,車已經停在門外,響起鳴笛。 舒姨開的門,肖慧則扛著許邵祥的胳膊走下臺階,在小李的幫助下把人扶進后車座,她跟著坐進去,小李便將車門一關。 別墅二樓。 書房的門被關著,靜無聲息。 房間里開了大燈,陸邱庭剛剛結束視頻會議,合上筆記本電腦,起身開門出去,他之前有聽到樓下炸開的巨響,只是一時抽不開身,見舒姨從旁邊的臥室里出來,手臂挽著肖慧的一件風衣,他蹙眉:“這是做什么?” 舒姨憂心的解釋說:“許先生剛剛很不舒服,夫人帶他去醫(yī)院了,可是外面天涼,我也沒來得及給她拿這個?!?/br> 陸邱庭沉默,抬手道:“給我吧?!蔽兆∧翘罪L衣的衣擺,特意越過舒姨的手。 “哎!”舒姨對他的潔癖習以為常,忙松開衣服,他便回到書房里穿上西服,拿出抽屜里的車鑰匙,攥著那件風衣,下樓梯走出大門。 夜晚喧囂的車流之間。 陸邱庭一邊開車,一邊反復撥電話給家里的司機小李,約摸二十分鐘,小李才接,他率先問:“你們在哪?” “在省醫(yī)院,急診室?!蹦嵌思甭暬卮?。 這一覺睡得香,夢里沒有那只大狼狗糾纏,怎么動都行,蘇南沫舒服的翻了個身,盆骨這樣一動,原先的酸麻頃刻炸裂開。 直接驚醒。 不遠處桌上的煤油燈亮著,光線昏黃的籠進床帳子里。 她的意識慢慢回籠,棉被捂得周身暖融融的,隨即低頭,拉開胸前的被褥一看,全部是咬痕,密密麻麻的驚人,以前有被他咬過,但沒有像這一次被咬的這么慘,從下巴到腳趾一寸都沒放過,明顯是帶著怒氣來咬她,還在怪她玩失蹤。 “小氣!” 蘇南沫齜齜牙,在這時,門檻前的地面投下來黑影,那人踏過門檻,將餐盤放到桌上。 昏暗中,他眼眸透亮,走過來坐到床畔,連她和被褥一起抱到腿上。 捏住棉被裹著她緊了緊,力道已經特別注意,她靠在他頸間,還是難受的抽起氣來:“輕點,腰酸。” 一點點挪動,都能牽起那種酸軟,許初年見狀,伸手進被褥里給她按摩,親吻她的臉,低聲說:“晚飯做好了,今天有一道菜是沫沫從沒吃過的,而且,是我們霍家祖?zhèn)?。?/br> 她來了興致,眼中霍然泛光:“什么菜?” 許初年便笑:“我先給沫沫穿衣服?!?/br> 她的衣服帶來的不多,這里的夜晚比白天冷得太多,穿完三件長袖,外面還得套上他的厚外套,他捏住拉鏈一直提到她頸間,緊緊抱住她,還是不放心:“還冷嗎?” 蘇南沫搖搖頭:“很暖和?!?/br> 他就抱著她去桌前坐,只見桌上三菜一湯,她軟軟地窩在他懷里,看他拿起其中一只青花瓷碗,里面盛著rou沫和青瓜條,陪襯有香菜豆芽,幾段紅椒,以及看不出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