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
上更多了幾分安詳和圣潔的意思,仿佛一個成年人變成了嬰兒時代回到了母親的懷抱,堅強又軟弱,矛盾卻又和諧。這首曲子中除了融入了喬羽對宴會的理解、對自己成長經歷的描繪、對音樂目標上的追求,還有一個最為獨特的一點,那就是喬羽對這個和平世界的熱愛和感激。經歷過末世之后,喬羽就開始明白一個和平的時代是多么難得,末世雖然給了他異能、給了他最為優(yōu)秀的身體,但卻沒辦法給他幸福。當然喬羽對這段經歷也是感激的,就像是這世界上除了喬羽,大概沒有誰能做到能用這些水杯和吸管就能做出音準標準的樂器來,也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喬羽對力量和速度的控制,把這個樂器演奏的如此美妙。待到喬羽一曲完畢,所有人都怔了一下,慢慢睜開了眼睛。只有最先投入的方希反應過來,引著眾人開始鼓掌。“啪啪啪——”掌聲一開始稀稀落落的,漸漸地卻越來越響,甚至經久不衰。音樂人們都沒從剛剛的那種輝煌景象中走出來,他們越是專業(yè)越知道這場表演到底是有多厲害,用水杯做樂器的音準有多難,揍完這首曲子的手速需要多快,每次敲擊的輕重到底是有多難控制……他們一開始越是嘲笑,現(xiàn)在就越是佩服,甚至不少人內心起了羞愧之心,感覺最初自己的嘲笑都像是耳光一樣扇在了自己臉上,打得臉生疼。其實自己才是那個無知的井底之蛙吧?其實用這些工具做樂器也不難,只是自己不會而已……最初那個第一個登臺的青年編曲,此刻整個臉都憋紅了,他是最反對也是最反感喬羽的人,本以為喬羽是在羞辱自己,卻沒想到自己才是那個最為尷尬的可笑之人。他想要搶上去跟喬羽道歉,然而卻發(fā)現(xiàn)喬羽周圍已經圍了一幫人,自己早就擠不進去了。“華青”是青年音樂人的獎項,也是音樂界的后備軍,此次過來的人們年齡都相當,因此鼓勵也少得多。他們既然都欣賞喬羽的才華,便紛紛跑過來想要跟喬羽說說話,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天真和純粹。那個“性冷淡”風格的姑娘離得喬羽最近,也就是第一個跟喬羽說話的人。她說話也直接而干脆,道:“我本以為我跟你不相上下,現(xiàn)在卻被你這首曲子打壓的心服口服。你給了我很多靈感,我想我這次來此行非虛,希望以后我們能有機會合作。我叫杜薇?!?/br>喬羽也很不好意思,杜薇是一個非常有才華又有天賦的姑娘,喬羽覺得他們兩個人本來確實應該不相上下的,但喬羽沾了一個經歷末世的光,他的聽力被異能化,擁有著絕對音準,只要試過一次就能記得住一個東西的音質,還能根據自己的力度和敲擊東西的材質判斷出來強弱。這項本來在末世十分雞肋的異能,在這個世界就像是開了掛一樣的有用,能把喬羽的天賦發(fā)揮的淋漓極致,讓他心中所想、腦中所造的音樂都變成現(xiàn)實中的音調,讓大家一起欣賞。因而喬羽也十分誠懇地對杜薇道:“你也非常的優(yōu)秀,創(chuàng)作的曲子非常好聽,我只是沾了一個樂器的光?!?/br>杜薇難得揚了一下嘴角,淺笑著搖了搖頭,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像喬羽一樣做出這么一套樂器,而且非常準確的控制好敲擊力道,她確實很服氣。一幫年青人見杜薇都開口說了服氣,自己僅剩的那一點“要面子”也都放開了,紛紛夸獎起來喬羽。喬羽被一群優(yōu)秀的音樂人連番夸獎,整個人都跟一株含羞草,羞答答地不說話,拼命擺手說“沒有沒有”“我哪里有這么好”……傅寒生遠遠看著喬羽紅著臉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開始微笑,他很高興喬羽能得到真正優(yōu)秀的人的肯定,又能交到一批真正的朋友。傅寒生其實很擔心喬羽的身份和學歷會成為他事業(yè)發(fā)展上的障礙,盡管傅寒生早就察覺出了喬羽的不對勁,但喬羽在明面上確實是一個連高中都沒有上完的孤兒,很多高級圈子會把這件事當成一個笑談來嘲諷。傅寒生最初的時候也是因為這件事被張夢甫說服,一開始覺得喬羽走網紅路線是最好的。張夢甫給喬羽做的設定是一個有天賦的貧窮少年,在最幸運的自媒體時代被網絡發(fā)現(xiàn),漸漸努力成才的故事。這個設定和成長經歷跟喬羽的“成長經歷”毫不違和,還會喚起粉絲的同情心和認同感,因為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些平凡人,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己的努力被肯定,自己的才華被發(fā)現(xiàn),不要因為一些無法改變的原因困住自己一輩子。傅寒生那時候覺得張夢甫說得對,但這時候卻又有點后悔了。他如果早知道自己會這么把喬羽放在心上,最初的時候就應該幫喬羽掃平一切障礙,哪里用得著什么設定,他想做什么就走最短的路過去就好。傅寒生想著想著又嘆息著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對喬羽是怎么好都覺得不過分。“傅總?!?/br>傅寒生正想著事情,便聽到有人在背后叫自己,傅寒生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來人竟是方希,不禁十分驚訝。方希看了看傅寒生,沉默了一下道:“咱們借一步說話吧?!?/br>圈子內都知道方希背景強硬,根本就屬于誰的面子也不給的人,此刻不知道為何竟會選擇跟傅寒生講些私話。“方主席您請?!?/br>傅寒生拿了杯酒遞給他,表示愿意跟方希打交道。方希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口中卻道:“我說這話肯定傅總會不高興,喬羽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孩子,但是十分抱歉您應該知道我們的規(guī)矩?!?/br>方希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說著抱歉,但目光卻是盯著傅寒生的眼睛看的,似乎是想要仔細觀察他的表情,看透傅寒生的內心。傅寒生頓了一下,也回視著方希。傅寒生聽懂了方希的潛臺詞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華歌”和“華青”不頒給同一個人的潛規(guī)則,但傅寒生也知道,如果事實真如同方希說的那樣,那他也就沒有什么必要走過來跟自己說話了。傅寒生毫不畏懼地定定看著方希,然后淡淡道:“我聽聞喬喬是方主席主動提的名,說明方主席還是很欣賞喬喬的,剛剛的比試也證明了方主席的眼光沒錯,那么又何必拘泥于一些規(guī)矩呢?”“喬喬。”方希笑了笑,重復傅寒生的話語道:“傅總看起來跟喬羽很熟啊……”傅寒生頓了一下,眉頭不被人察覺的蹙了一下,方希的關注點很奇怪,表情也很有深意,傅寒生不敢多說話,他對待喬羽的事情一向很謹慎。傅寒生知道喬羽絕對是有機會拿獎的,而這個機會的決定權卻被方希交在了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