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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大哥手里了?!?/br>“他比我有本事,公司交給他,我也放心。我要是去了,別說蘇姨會擠兌我,我大哥估計也不高興,你不知道我們家公司的那些破事,一堆親戚在里頭,干什么事都麻煩的很,我在里頭待半個月我就受不了了。”他吸了口煙,說:“我也不是那塊料,我喜歡過簡單的生活,以后有了對象,倆人過小日子,多好。”“你可真是我見過的,最古怪的有錢人。我看人家富二代,要么就很能干,要么就很愛玩,就你,和以前家里沒發(fā)達的時候一個樣?!?/br>“人賺錢的終極目的,不就是可以隨心所欲地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么?”季寒柏說:“我不愁吃不愁花,就想怎么舒服怎么活,不然對不起我投的這胎啊?!?/br>劉胖子居然有點被洗腦,覺得他說的還挺有道理。既然季寒柏沒什么別的欲望,就想談戀愛,他作為好哥們,得配合呀。“我有事出去一趟,”他對傅林說:“老板弄車的時候,你在旁邊幫把手。”傅林應(yīng)了一聲,送劉胖子出門,回來就見季寒柏在車底下躺著。終于又有機會和季寒柏獨處。他在旁邊蹲了下來,季寒柏今天沒穿長褲,穿的是寬松的大褲衩,兩條大長腿露在外面,小腿勁瘦,線條流暢,腿毛比他多,但也還好,腿長怎么著都好看,有蠅子落上去,他就伸手輕輕扇了一下,問:“老板,你在修什么,怎么那么久還沒修好?”“不是在修車,我是在組裝。這車我弄的,你覺得怎么樣?”“這是組裝車啊,”傅林有點意外,立即站起來繞了一圈,繞到車子另一頭,在季寒柏前頭停了下來:“我說怎么沒車標,我還以為是什么我不認識的牌子?!?/br>自己組裝的話,那就厲害了。想想也是,季寒柏怎么可能真的干修車的活。店里也有真會修車的,是劉胖子。“你好厲害啊?!备盗钟芍缘卣f。季寒柏聽了很得意,才剛要炫耀一番,就見傅林跪在地上,趴著探頭進來。“老板,我能在你旁邊看看你怎么組裝的么?”他也是愛車人設(shè)。“有躺板?!奔竞鼐驼f。傅林就爬起來,去外頭拿了個躺板,然后慢慢地滑到車底下來,和季寒柏并肩躺在一起。車身矮,躺在下頭有些逼仄感,傅林說:“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車底的樣子。”季寒柏沒說話,繼續(xù)忙他的,但老跑神,傅林在他旁邊躺著,挨得近,他胳膊都能感覺到傅林身上的溫度,恍惚還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季寒柏感覺自己最近泰迪上身,口干舌燥的。他穿的是寬松的大褲衩,里頭再沒有別的,這時候很容易支帳篷,他就不著痕跡地往另一邊挪了一點,試圖離傅林遠一點。傅林淡淡地看著上頭,伸出細白的胳膊來,摸了摸汽車底盤,說:“老板,你怎么這么厲害啊?!?/br>這話其實也沒什么,但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情境下,季寒柏聽到這些,他都有點受不了。男人不能聽自己喜歡的人夸他厲害,特有滿足感。季寒柏“嗯”了一聲,出汗了,看到傅林白皙的手指摩挲著傳動軸。季寒柏感覺自己有點憋不住了。主要是車底逼仄,有點封閉空間的感覺,這種感覺更容易滋生貪欲,他就一邊擰著螺絲,一邊問說:“我喜歡男的,你知道不?”傅林將手收回來,好一會才說:“哦。”“你哦什么?”季寒柏轉(zhuǎn)過頭來,胸口憋著一口氣:“知道還是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了?!备盗终f。“你呢?”傅林一時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是想撩一下,但沒想到季寒柏突然這么問他。季寒柏把手里的扳手放下,在逼仄的車底翻身,問他:“不知道?”傅林的眼睛黑漆漆的,帶著潮氣,他舔了一下嘴唇,有點緊張,季寒柏像是被舔到了心尖上,顫顫的,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作者有話要說:季狗要憋不住爆發(fā)了。第十三章季寒柏臉色有點紅,抓的也很用力,身體差點從躺板上掉下來。就是身體這么一晃,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控。他就又松開了傅林的手,傅林和他正相反,臉上淡淡的,只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下。季寒柏心里貓抓似的,又憋不住那股勁兒,又怕著進度太快,嚇到了傅林。傅林面上也不見緊張,也不見排斥,就好像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樣,冷冷淡淡的像一張白紙,但就是他身上這種勁兒,讓季寒柏特別喜歡,看他這么干凈周正,就特別想弄他。他就摘了手套,聲音帶著那種明顯帶著目的性的溫柔:“是不是不知道?”“知道?!备盗终f。見季寒柏看著他,他就說:“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喜歡男人還是女人?!?/br>傅林的皮膚很白,頭發(fā)烏黑柔軟,嘴唇紅潤,說:“喜歡男的?!?/br>兩個人雖然認識的時間很短,但接觸的時候那種曖昧的氣場,就像夏日的晚風(fēng)拂在人身上,彼此心里其實都有感覺。這時候不做點什么,還是男人么?!季寒柏忍不住體內(nèi)狼血沸騰,就把手搭在了傅林的肚子上,搭上去才知道傅林這么平靜清淡的外表之下,是怎樣的緊張局促。因為他的手掌感受到了傅林的心跳。就在這個時候,外頭來了一輛車。“有客人來了?!备盗终f著便從車底滑了出來,從躺板上爬起來。他剛才氣都是憋著的,其實他也緊張。撩撥是一回事,動真格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理論豐富,但是缺乏實戰(zhàn)經(jīng)驗。他朝外頭走,車上下來一個人,卻是他認識的。是孟小喬。孟小喬今天穿了個花襯衫,戴著墨鏡,像六月的天氣,渾身裹著一種火熱氣息。他今天開的是一輛白色的奧迪,比昨天低調(diào)多了,看到傅林從車底下出來,他就摘掉了眼鏡,眉頭一皺:“你們老板呢?”“誰???”季寒柏有點沒好氣,覺得這客人來的真他媽不是時候,他從車底滑出來,看見是孟小喬,還僵了一下,問說:“你怎么又來了。”“你在干什么?”孟小喬問。季寒柏說:“你說呢?”孟小喬就看向傅林,傅林是真好看,別看出了汗,頭發(fā)都是潮濕的,但皮膚跟剝了皮的雞蛋一樣,嘴唇更是紅潤。這么一個帥哥在店里,怎么可能一點事都不發(fā)生。他昨天宿醉,今天臉色不好,跟傅林一比,他就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了,因此更不滿,說:“洗車!”傅林就去拿洗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