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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抖了抖。“嗯,乖孩子?!?/br>雨宮用讓人覺得你原來也能發(fā)出這種聲音啊的溫柔口氣如此說著,將老鼠色抱了起來。館立刻戰(zhàn)栗起來。他該不會就這樣來到自己這邊吧?館忍不住害怕。就是這樣。問題不光是過敏癥。館討厭貓。不是因為過敏才討厭。而是從小時候起每次看到貓的時候就會覺得發(fā)毛,下意識地想要避開。正是因為一直躲避,所以他以前才一直不知道自己對貓過敏。貓軟乎乎的。就好像沒有骨頭一樣。而且,眼神也很討厭。好像會看透一切一樣地看著自己。而且在晚上還會發(fā)光。惡心。或者說,是超越了討厭的可怕比較正確?!安灰^來?!?/br>他向維持著抱著老鼠色的狀態(tài)前進了一步的雨宮說道。雨宮無視館的話,掛著領(lǐng)悟的表情說道“原來空氣凈化器不是為了香煙,而是為了貓而準(zhǔn)備的啊。”“沒錯。這也是原因之一。喂,別過來?!?/br>“一點點的話應(yīng)該沒事吧?”雨宮再度前進一步。他抱著的貓很老實。館維持著被逼到墻角的狀態(tài),感覺到自己腦門浮出了汗水。“我不是說過嗎?會癢的。”“也許只要習(xí)慣了就沒事吧?!?/br>“我都說了別過來!不要小看過敏癥!”就在館的聲音終于粗魯起來的時候——雨宮終于停下了腳步?!笆ФY了。”雖然他嘴上這么說,可是動作和語言相反,完全沒有放開貓的意思。“害怕貓的話……啊,抱歉,對貓過敏的話,要尋找薛定繆會很辛苦吧?”館瞪著一臉清涼地故意說錯的雨宮。“你說得沒錯。吶,給如此可憐的我一點線索好不好?”“因為還有其他兩位候選人,所以我不能這么做。怎么了?想下去嗎?”雨宮對開始蠕動的老鼠色說道。就在館提醒他無論如何也不要對著自己放下那玩意的時候,從樓下傳來巨大的響動,以及“哇”的人類的叫聲。因為被這個聲音驚到,老鼠色咻地跳下雨宮的懷抱。萬幸的是,它是朝著走廊跑去的。館終于可以放松繃緊的力量了。他從假裝咳嗽的雨宮身上轉(zhuǎn)移開視線,移動到桌子邊,拔下打印機的插頭,將空氣凈化器的插頭插入了空出來的插座中。鼻子已經(jīng)在癢癢的了。不愉快。“這個房間要嚴(yán)禁貓出入哦?!?/br>聽到館的話,雨宮說了句“好的。”“只要好好關(guān)門的話,就不會讓貓進來的。貓和香煙都要禁止。我去下面看看。好像是透的聲音?!?/br>恢復(fù)成守護房子的秘書的臉孔,雨宮走了出去。館一面打開空氣凈化器的開關(guān)一面輕聲嘀咕了句“可惡?!北荒莻€張狂的秘書掌握到弱點讓他很不甘心。雖然那是遲早會露餡的事情。畢竟這個房子里面有六只貓。相對的,他甚至覺得還沒有出現(xiàn)過敏癥狀已經(jīng)很不可思議了。是因為房子面積大,而且由于建筑物古老,所以通風(fēng)比較好吧?剩下的也包括季節(jié)的問題。如果是貓的換毛期的夏季的話,館也許已經(jīng)在噴嚏連連了。如果不是為了錢的話,誰要來這種地方啊——館切了一聲離開房間。館對于那個巨大的聲響是怎么回事也有些在意。走到樓下后,看到千鶴抱著抹布在噠噠噠地奔跑。“怎么了?”“真是的!打掃起來可麻煩死了!”罩著時代錯誤的三角巾的千鶴好像很忙,沒有告訴他詳情。他跟循著在冬日陽光中閃閃發(fā)亮的灰塵來到了書房。房門是敞開著的。里面能看到的就是書本的洪水,以及屁股朝下摔倒在那里的透。雨宮掛著復(fù)雜的表情凝視若看起來原本應(yīng)該是書架所在地的地板。“怎么了?”“啊,館……書架倒下了……”透抬起臉孔。原來如此,是巨大的書架徹底倒下了。如果被壓在下面的話,弄不好已經(jīng)身受重傷了吧。也許也是聽到了聲音吧?加瀨也嘟囔著“怎么回事?”而走進來打量四周。“原因是這個吧?!?/br>雨宮沒有把目光從地板上轉(zhuǎn)開地說道。館和透,以及加瀨也移動到了那里。原來如此,那里有個標(biāo)準(zhǔn)的窟窿。“好像是地板腐爛了的樣子。透,非常抱歉。在不知道這個房間如此危險的情況下將你讓進來……”“沒關(guān)系?!蓖笇Φ狼傅挠陮m搖搖頭。“我只是嚇了一跳而已,并沒有受傷。而且……我剛才找到了好東西哦?!?/br>壞笑著的透拿出來一個本子。皮革的封面顯示出這個本子也有了年頭。“什么本子???”“不是本子哦。這個是日記。在我想來,也許能從這個日記里面找到薛定愕的線索……”“讓我看!”加瀨粗魯?shù)負(fù)屵^了那個。透沒有生氣,只是發(fā)出了“哎呀呀”的沒用聲音。加瀨打開了日本。“——這是什么東西!”眼鏡下的眼睛大大地睜開。館看了看日記的內(nèi)容,也不由自主地嘀咕了一句“好過分啊。”“我不是說了嗎?是祖父的日記?!?/br>“這是日語嗎?”“多半。不過好潦草的字跡。有一半都認(rèn)不出來。吶,雨宮。老爺子平時都是這樣嗎?”“是的?!?/br>站在比三人靠后一步位置的雨宮如此回答。“他的筆跡非常有個性。甚至于在球崗財團還有專門負(fù)責(zé)判斷老爺?shù)奈淖值娜藛T?!?/br>“你、你也看不懂嗎?”被加瀨把日記塞到面前后,雨宮眉頭也沒有動一下地回答“我看得懂?!彼眠^日記,用淡淡的聲音開始。“平成七年,如月八日。中午是和石田制鐵社長的鰻魚會。在石田的派系斗爭中似乎是社長派占據(jù)了上風(fēng)。雖然鰻魚很美味,可是因為吃的時候要看著石田那張油乎乎的臉孔,所以感覺很惡心……”“有和貓有關(guān)的內(nèi)容嗎?”“視日期而定當(dāng)然有寫到。不過我不能進一步讀下去?!?/br>“為什么!”加瀨挑起眉毛?!澳鞘抢硭?dāng)然吧?”雨宮靜靜地合上日記回答。“我不是繼承人,只是單純的監(jiān)督人。你應(yīng)該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日記。”“與其說是,不如說是解讀吧?!?/br>透用悠然的聲音說道。館從崩塌的書山中找到了同樣皮革封面的書本。他撿起來一看,果然也是日記。里面的文字還是好像暗號一樣難以。勉強也就認(rèn)得出日期中的“昭和”之類的字眼。“雨宮。這個什么日記到底有多少冊?”館故意地去掉了先生的稱呼。不過雨宮毫不動容地回答說“誰知道。”“老爺是每天都必然會記日記的人。所以到底有多少冊我也不知道?!?/br>“喂喂,那么我們必須從日記的搜查開始嗎?”“就是這個樣子哦?!?/br>“開什么玩笑!”看著一臉清涼的雨宮,加瀨如此怒吼。“我可沒有那種時間!不知道有多少冊的日記,還是這樣的八爪魚一樣的字跡!誰能找得出線索?。 ?/br>“誰也沒有強制你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