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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揍人。「不可能不見啦。有時候你說的話很讓人噴飯耶?!?/br>「那怎么能怪我,我會煮的就只有把米放進(jìn)電飯鍋而已?!?/br>「都什么時代了,還有你這種稀有動物。我起碼還知道洋蔥炒過以后,吃起來會比較甜。記得是我母親很久以前告訴我的。她是個廚藝很糟糕的女人,只有咖哩飯煮得還不賴?!銈兗夷??」「咦?」我在問令堂啦。真撕開絞rou的保鮮膜。「她的拿手菜是什么?」「……我沒什么印象。她心臟不好,常常住院?!?/br>「現(xiàn)在還是這樣?她該不會就在你們那家醫(yī)院住院吧?」不是。千昭也拿了一盒絞rou。撕保鮮膜這點小事他還可以勝任。「她搬回家療養(yǎng)了。繼父在家里裝了醫(yī)療儀器,還請了看護(hù)照顧她。」「原來是這樣?!昧耍瑏矸舝ou吧。還有香料?!?/br>除了絞rou以外,同時也在鍋里放入一些類似植物種子的東西。他很好奇那是什么,又怕問了會被嘲笑于是閉緊嘴巴。結(jié)果真主動告訴他那是小茴香。熬煮了一會兒,帶有獨(dú)特風(fēng)味的香味隱約飄來。在屋里煮的話,一定滿屋子都是這種獨(dú)特的香味,現(xiàn)在香氣只是冉冉飄向沒有邊際的天空。千昭昂首仰望。星星并不多,但感覺上遠(yuǎn)比東京來得燦爛。好寧靜。真默默地炒著rou。算來他們一共見面六次,每次印象都不相同。有時是優(yōu)雅迷人又風(fēng)度翩翩的野獸,有時冷峻剽悍得連流氓也忌憚三分,可是一轉(zhuǎn)過身又像個市井小民,把茶水倒在豬排蓋飯里大快朵頤。除了鍋里燉rou的咕嚕咕嚕聲,四下安靜無聲。真把水煮西紅柿罐頭倒入鍋里,頓時滋一聲冒出大量水蒸氣。他拌了幾下后,蓋上鍋蓋。好像要再煮幾分鐘。真探了探風(fēng)向,拿出煙來點火。千昭這才想起來,吃午餐時他似乎也顧及自己,特地挑了禁煙席的座位。坐在粗闊的原木椅上,兩人默默眺望夜空。好久沒有過這樣悠閑靜謐的時光了。白天才飽受一場虛驚,此刻千昭的心情卻不可思議地舒暢……。車程不過三個鐘頭左右,他卻有種好像浪跡遠(yuǎn)方的錯覺。醫(yī)院的事、深見的事,還有母親和meimei——一切仿佛都離他好遠(yuǎn)。冷風(fēng)鉆進(jìn)了鼻腔,千昭打了一個小小的噴嚏。聽到的真立刻挪動屁股往后面坐,接著張開雙腿。嘴上叼著煙,指了指自己雙腿之間。該不會是要我坐在那里給他抱吧?這么丟臉的事誰做得出來??!千昭哼的一聲撇過頭去,真干脆自己跨過原木椅,移動到千昭旁邊。「很冷吧?」男人從背后作勢要摟他,千昭趕緊彎身閃躲,但還是被強(qiáng)勁有力的雙臂給摟個正著。他放松身體不再掙扎。反正這種荒郊野嶺也沒人會看到。真伸長雙臂,用指尖把變短的香煙彈到火堆里扔棄。「千昭?!?/br>他回了一句干嘛?,半賭氣地把體重都壓在真的身上。「要是不想回答,你可以保持沉默。我也知道不該過問這些事。我以前沒問過客人,也從沒想過要問??墒?,你似乎是個例外。我就是管不了自己想問個清楚?!?/br>千昭沒有回答。既沒同意他問下去,也沒阻止他。他大概猜得到,真想問的是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深見手上?」星星閃爍了一下。仿佛代替千昭回答YES。「要不然,以你的個性絕不可能對他言聽計從。難道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哪來的辦法?星星又眨了眨。要是有辦法,老早就去做了。「就算再困難、要花再長的時間,只要能讓你恢復(fù)自由……」「……辦法只有一個?!?/br>千昭喃喃地回答。這個手段他已經(jīng)反復(fù)想了好久,一下子推翻,一下子又死灰復(fù)燃,幾乎快把他給逼瘋了,于是就封印了起來。「是什么?」「我不能說?!?/br>「為什么?」「因為絕不能這么做。」真靜靜起伏的胸膛,有一瞬間的停頓。他八成猜中了千昭想到的唯一辦法。而且也知道如果付諸實行,一定會釀成更不幸的悲劇。星星的光輝無聲地絮語,千昭默默傾聽。真沒再繼續(xù)問下去,和他同樣仰望著星空。「好像煮得差不多了?!?/br>鍋子開始發(fā)出沸騰的聲音,真站了起來。千昭背后驟然變冷,讓他好想喊住男人,但這樣一來就吃不到咖哩飯??赡苁前滋鞗]吃什么東西,千昭好久沒像這樣饑腸轆轆。印度咖哩加入的香料很地道,真的非常好吃。聽千昭要求再來一盤,真笑得好滿足。吃完后他們一邊喝咖啡,一邊翻看放在吉普車上的照片。拿相機(jī)拍照的是真本人,所以照片里很少有他入鏡。令人意外的是,拍攝小孩的照片相當(dāng)多。千昭問他是不是喜歡小孩子,真略帶靦靦地回答可能是吧。其中有一張是一大群小孩和真一起合照。里面的他展露著千昭從未見過的開懷笑靨。那個狂傲不羈、拿愛情作為交易籌碼的獅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個平凡的青年,千昭覺得真今晚給人的感覺,和這張照片有點接近。他們在十點多左右回到小木屋。里面沒有浴室,但真燒了一大鍋熱水,方便他們擰熱毛巾擦身體。真大方地脫掉衣物,自己要是扭扭捏捏反而顯得丟臉,于是千昭也脫到只剩一件底褲,開始擦拭身體。真盯著他的身子看了良久,但什么也沒說,不必掩藏身上的瘀青和傷痕,千昭的心情反而落得輕松。千昭擦完身子,準(zhǔn)備穿上干凈T恤時,真阻止了他。「不用穿了,反正等一下也要脫掉?!?/br>「咦?」「快上閣樓去吧。不趕緊上床蓋好棉被,小心感冒喔?!?/br>被真半推半趕地催促,千昭無可奈何地爬上梯子。閣樓上擺著兩張單人床墊。隨后爬上來的真把兩張床墊推到一塊兒,掀開棉被叫千昭快過來。這時的真已經(jīng)全身赤裸。雖說這種情況是意料之中,千昭還是躊躇了。但另一方面他又覺得,都這種節(jié)骨眼了還說什么不要,好像也太蠢了一點。千昭買的是二十四小時的情人。更何況他很清楚,真的床技非常高竿。一頓豐盛全餐擺在眼前卻舍棄主餐不吃,未免也太暴殄天物了。掀開棉被等著他的真,腿間的陽具已高高勃起。見到這個景象,千昭自己的分身也起了反應(yīng)。感覺自己的臉正燒得發(fā)燙,千昭一溜身鉆進(jìn)了被窩里。鼻間嗅著真鋪好的新床單味道。才剛感覺到床單的冰涼,就被真一把抱了滿懷。「……有件事想拜托你?!?/br>「什么事?」男人親吻他的額角邊問。千昭在內(nèi)心和羞恥進(jìn)行抗?fàn)?。他?dān)心說出這種話會被恥笑,但自己好歹是客人,應(yīng)該有權(quán)提出任何要求。真是專做這一行的,沒有理由拒絕他。「……可以像對待情人一樣抱我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