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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心里知道可能師兄是不會與他生氣,但是江黔之前心里還是惴惴不安,不過他相信師兄,相信他為了大局不會在這件事上與他生氣。江黔笑道,“以后再也不會瞞你了?!?/br>“你們——!”那頭被晾了很久的顧衍川這才回過神,“我不會讓你們阻止我!”“怎么不能?!庇崽系脑捓锉葎偛艓е嗟淖孕?,這種自信就是江黔帶給他的。江黔在俞滔的身邊,幾乎沒有去理會那個顧衍川,反而對俞滔說:“當(dāng)年我沒來得及與你肩并肩,這次我不想再錯過好機(jī)會?!?/br>俞滔扭了扭手腕,“別說的這像是一次門派弟子的普通外出任務(wù)一樣。”“其實好像也沒什么差別?”江黔反問。俞滔哈哈大笑。三人同時出手。此前顧衍川的耐性似乎是在江黔出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消磨殆盡,更別說江黔到最后都沒有直視他的目光。他想知道自己哪里不對?他們修仙之人帶著那么多修為卻要偷偷摸摸的生活,他看了太多的生離死別,還以為麻木了卻還是不能平靜,他想要讓所有人都活在陽光之下,可是江黔卻告訴他這是錯的。江黔說有的人可能必須活在黑暗里,這樣才能讓太陽之下的人活得更自在。都是詭辯。顧衍川下手不再留情,雖然他很可惜之后修仙界可能會失去這兩位頂力助手,不過現(xiàn)在也沒辦法了。然而再等顧衍川回過神來的時候,江黔已經(jīng)不知何時逼至眼前,他僅僅只是半秒的愣神就被江黔捉到破綻,他想江黔到底是江黔,與俞滔并非同一個級別的。俞滔在旁的掠陣相助也并非是他能就此忽略,他們倆的默契讓顧衍川相當(dāng)驚訝,這就是霽月門?他想以一敵二,而且眼前還是這兩個人,恐怕實在有點困難……但是沒關(guān)系!臺風(fēng)很快就要接近陸地,他還未必會輸。可江黔的聲音突然就在耳邊炸開。江黔說,“如果你的對手是我一個人,你尚且能有走神的時候,但是加上我的師兄,你還走神的話,可太大意了!”江黔道:“雖然我?guī)熜值男逓椴蝗缥?,但是他到底是霽月門的大弟子。”顧衍川只剩下冷笑。臺風(fēng)眼中本應(yīng)該是平靜的,此刻卻是風(fēng)云突變山呼海嘯,連帶著與臺風(fēng)一起,發(fā)出令人無法喘息的嘶叫聲。而在陸地上的人們一無所知,他們不知道自己將要迎接的到底是什么。可還是有人在努力,讓他們見到的,僅僅只是臺風(fēng)?還是更多他們從未所見過的世界?現(xiàn)在沒有人知道。臺風(fēng)很快觸及陸地。*****晴空萬里之下,平靜的海面上飄著一塊門板,而門板上有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躺在他身旁,頭枕在這個人的大腿上。躺著的人是俞滔,他問:“你就這么跑過來,電視節(jié)紅地毯怎么辦?頒獎典禮怎么辦?”江黔捏著俞滔的手,輕聲說:“沒有什么事情比與師兄你肩并肩更重要,當(dāng)然這件事我也不是故意瞞你……”“我知道?!庇崽下犉饋硪稽c兒都沒有生氣的樣子,“戲要做足,你是演員?!?/br>江黔嘆氣,說來的確也是如此,若非他自己已經(jīng)破了封印,但為了引出真正的幕后黑手,他依然還是得把自己當(dāng)做受害者那樣封印著修為,一如顧衍川自己,他在江黔和袁哲身邊蟄伏了這么久,不也是為了今天?他假裝自己無能為力,假裝自己必須像個普通人那樣還得要去參加頒獎典禮,就是為了讓顧衍川掉以輕心,想來俞滔都被他瞞住了,他還能被誰拆穿?之后,他在俞滔離開后沒多久也跟上了腳步,他在俞滔與顧衍川交手的時候躲在臺風(fēng)中尋找顧衍川的破綻和弱點,然后出現(xiàn),與俞滔一起對付顧衍川,這就像有人寫了劇本,一切都按照劇本上所寫的進(jìn)行著,最終走向大結(jié)局,正義戰(zhàn)勝邪惡。“大概就是這樣……”江黔這么說道。俞滔哈哈一笑,他的心情很好,能為江黔解決了這么個大麻煩,不枉他又活了一世。笑聲中袁哲突然出現(xiàn),帶來一聲屬于他的冷笑,他朝江黔大吼,說自己傷口都還沒完全愈合呢還要把自己偽裝成江黔給他領(lǐng)獎!要不是他頂著的是江黔的臉,他感覺自己都要被臺下一群老妖精們揭穿了!“噢?”江黔伸了個懶腰,“那真是辛苦你了?!?/br>但俞滔突然坐直了身體,“什么?你說替江黔領(lǐng)了個獎?”“是?。 痹軟]好氣地說道,就看到他整個人飄在海面上,手從褲兜里掏啊掏的,然后掏出一個獎杯來,直接丟在江黔的懷里。“這是?”俞滔眼睛一亮,他早就看出這是什么了,“恭喜你??!江黔!最佳男主角大獎!”之前那劇組最終沒有為了趕進(jìn)度而粗制濫造,他們加班加點甚至請了更多的剪輯師來幫忙剪輯電視劇,最終呈現(xiàn)了一步制作精良的作品,送到了評委會的手中,據(jù)說受到了大多數(shù)評委的肯定。袁哲擠上了他們小小的門板,還說這次這部電視劇斬獲了全部提名大獎,反正是最大贏家,估計在國內(nèi)也是由始至終無人能敵的至高領(lǐng)域,“總之厲害了?!?/br>江黔好笑,“你就沒有別的形容詞了嗎?”袁哲哼哼著不理他,然后終于還是問出了口:“那么……顧衍川呢?”江黔嘆氣,“我還以為你不問了……不過,他已經(jīng)消失了,徹底的……”俞滔指著江黔說,“他當(dāng)著我的面毀掉了顧衍川的元丹……徹底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痹茳c點頭,他的目光挪向遠(yuǎn)方,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平線,輕聲說:“我知道了……”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江黔拍了拍袁哲的肩膀,“事情解決了,我們倆累得要死,你看我們還掉在海水里,要不是有這塊門板,我們可能都要沉底了,現(xiàn)在只能靠你把我們送回去了,袁哲大大?!?/br>袁哲嫌棄地看了江黔一眼,一只手牽著一個人,把他們帶回了公寓里。重新回到地面,但他們的身上卻被海水味道所掩蓋。而公寓窗外的天氣不怎么樣,那臺風(fēng)觸及了陸地,但最終降為了熱帶風(fēng)暴,據(jù)氣象臺播報,很快就會在陸地上消失,危險性降到最低。這個世界還是老樣子,一切都按照它正常的秩序進(jìn)行著,什么都沒有被揭穿,而掩蓋著的真相依舊埋在土里。江黔說他要去洗澡了,袁哲緊跟說他也要洗,俞滔插嘴說這公寓只有兩間浴室。“那師兄跟我一起洗啊?!闭f著江黔就牽著俞滔的手走了。袁哲罵罵咧咧地說,“我把你們從海上帶回來就這樣閃瞎我的眼!”然后哼哼唧唧地去了樓上的浴室。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