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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照片?你這不識好歹的,一個錢不用你出,白白送你個黃花大閨女,你還‘心領(lǐng)’?”沈嘉禮一拍對方的大腿:“唉,老段,至誠,不是那個話。我清靜了這些天,過的挺好,新添個姨太太,我瞧著還怪礙眼的,何苦來?”手在段至誠的大腿上停留了兩秒鐘,而后若無其事的收了回來。沈嘉禮那臉上笑微微的,神情坦蕩,并不承認自己方才心中一動。他想男人了,段至誠就是個男人,可惜萬萬不能招惹。若是沈子靖還在,那這當然都不成問題;可是沈子靖走了,家里再沒有那么個肯揉搓蹂躪他的人了。沈子靖,可能是因為心里恨他,所以在床上惡狠狠的力大無窮,不過他喜歡。段至誠還在賊心不死的向他低聲笑語,那種潔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讓沈嘉禮垂下眼簾,簡直不能正視對方。他實在是憋的狠了。段至誠見他堅辭不受,只好是悻悻的轉(zhuǎn)移話題,談起了當下的時局。段至誠的父親并不老朽,正是一位在政壇宦海上乘風破浪的人物,段至誠卻是事業(yè)心不強,只在機關(guān)里掛名,不務(wù)正業(yè)。這話談了沒有幾句,賭局再次開始,這話也就到此為止了。賭局進行到了翌日清晨才散。沈嘉義難得的手氣好,居然贏了一小筆款子,所以心情愉快,讓沈嘉禮到自家去吃飯休息。沈嘉禮十分疲倦,也不想男人了,跟著二哥就上了汽車。在沈嘉義那里吃了一頓豐盛早飯,他脫了外面長袍,半閉著眼睛要找地方睡覺,沈嘉義也是哈欠連天。那二嫂見狀,連忙將他們一起引去了客房之內(nèi)。沈家兄弟也不挑剔,上床便睡了。沈嘉義累得要命,倒下便是鼾聲如雷,震的沈嘉禮睡不安穩(wěn)。后來他索性睜開眼睛,翻身滾到了沈嘉義身邊:“老二,你——”老二像匹馬似的,嘴里打了個禿嚕,依舊是睡。沈嘉禮無可奈何的重新側(cè)身躺下。如此過了片刻,他忽然抬手摟住了沈嘉義的腰,又依偎著把頭枕到了對方那平伸開來的手臂上。沈嘉義那身材和沈子靖十分相像,都是舒舒展展的大個子。沈嘉禮閉上眼睛做了一番想象,結(jié)果是長嘆一聲,起身穿好衣裳,回家了。沈嘉禮偶爾間摸了段至誠的大腿,然后在接下來的兩三天中,都魂不守舍,sao的在床上翻來覆去,徹夜難眠。他那汽車夫光著膀子在院內(nèi)擦車,都勾得他站在樓上窗前,直瞪瞪的凝望了許久。偏偏天熱,年輕的汽車夫還挺愛干凈,擦完汽車擦自己,寬闊結(jié)實的脊背被曬成了金色,上面點綴著片片晶瑩水珠。沈嘉禮忍無可忍的一拉窗簾,然后大按電鈴,讓仆人給自己送冰鎮(zhèn)汽水上來。沈嘉禮咯嘣咯嘣的吃冰,咕咚咕咚的喝汽水,下身那里熱烘烘的半軟半硬,難熬的要讓他落下淚來。他自己用手去撫弄,雖然也能擼出一點作怪的存貨,可是滋味大不相同,滿不是那么回事兒。他不理那汽車夫,可是暗地里瞪著對方虎視眈眈,在夢中和這小伙子抱做一團。汽車夫是更不能招惹的,下等人物,也許更不在乎臉面,到時來敲詐他怎么辦?沈嘉禮總覺著旁人不能對他真發(fā)生感情,如果和他好,也必是有所圖,而他又要臉又要錢,行動起來自然就要畏首畏尾。他睡不著覺,半夜出門開快車,有一次差點翻到河里去,在后怕之余,心里也很痛快。沈子靖當初一生氣就罵他變態(tài),他也承認自己變態(tài)——已經(jīng)饑渴的要去暗戀汽車夫了。沈嘉禮夜里不睡覺,白天也不休息,每天神魂顛倒的,最后就煎熬的病倒了。旁人都說他看起來不在乎,其實一定還是受了家變的打擊,如今終于支撐不住,才會臥床不起。家里沒有個主事的人幫忙,他躺在床上側(cè)過臉向窗外望,頭腦里昏昏沉沉的,也只能看到一小塊淡藍色的天空。沈嘉義近來玩瘋了,料想弟弟不會病死,故而不放在心上,不肯從百忙之中抽身來瞧他一眼。倒是他家那個大男孩子,沈子淳,略有一點心肝,又受了他母親的指導(dǎo),帶著個小meimei拎著水果來看望三叔。三叔有些感動,給了兩個孩子二十塊錢。二十塊錢對于沈子淳來講,堪稱一筆巨款,他無以為報,扶三叔坐起來,那個小meimei則是捧來一杯茶,喂給三叔喝。三叔卻不過情面,被迫喝了兩口冷茶,心里很感慨,暗想身邊有個兒女,還是好的。兩個孩子攜二十塊巨款告辭離去,算是不虛此行。他們剛走不久,段至誠又來了。沈嘉禮在家里病了好幾天,因為平素治家嚴厲,所以連仆人都不肯親近關(guān)愛他,一直孤苦伶仃,不想今天卻是熱鬧起來,應(yīng)接不暇了。心滿意足段至誠在仆人的引領(lǐng)下走上二樓,獨自推門進入臥室時,他忽然生出了一種“趁虛而入”的感覺。沈嘉禮倚靠床頭半躺半坐,身上搭著一條薄薄的小毯子,頭臉收拾的很干凈,房間里的空氣也很清新,可見是經(jīng)常開窗開門的。兩人相視一笑,段至誠在這單身漢的家中,由衷的感到了輕松。上半年其實也來過一次,淡云還陪他談了幾句閑話。當時他很拘謹?shù)奈⑿Γ胍得蟠玫膹倪@沈太太身上挑揀出幾樣缺點,然而挑不到,沈嘉禮這個太太進退有禮,實在是個好樣的。段至誠走到床邊,彎腰摸了摸沈嘉禮的額頭:“聽二爺說你病了,昨天晚上就想來看你。偏偏內(nèi)子的祖母急病過世,我忙著送她和小孩上火車,就沒能抽出時間來。”段太太的娘家在南京,遠得很,而段太太從小是由祖母一手撫養(yǎng)大的,感情深厚,所以務(wù)必要回去奔喪。沈嘉禮病了這些天,那些邪心思是一毫都沒有了。眼看段至誠這樣關(guān)懷自己,他也有些感動:“我沒事。”段至誠不好和他動手動腳,所以摸過額頭后,就將雙手□褲兜,在床前來回的徘徊了一趟:“你這里實在是冷清,和先前比,的確是大不一樣了——你又不肯聽我的話?!?/br>沈嘉禮向床里挪了挪,騰出地方笑道:“你坐,我今天沒有精力招待你了,你將就一點,不要見怪?!?/br>段至誠早就想坐,只是不敢,如今受到邀請,自然是老實不客氣。兩人這樣近距離的相處了,雖然是老朋友,但是因為都是心懷鬼胎,所以統(tǒng)一的有些不自然。他問沈嘉禮:“以后就這么一個人過下去了?”沈嘉禮不明白他怎么這樣關(guān)心自己的家庭事務(wù):“這急什么?我年紀又不大。”段至誠對著他一笑:“誰不愿意家里熱熱鬧鬧的有人氣?你一個人守著個空屋子,有意思?還是……”話到這里,他欲言又止的移開目光,微笑著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