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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今晚讓仆人打發(fā)你吃飯,早點睡覺,不用等我?!?/br>然后他低頭了撣了撣衣袖,又匆匆從衣帽架上取下禮帽,扣到頭上就出門去了。沈子淳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受到了冷遇,木呆呆的站在當(dāng)?shù)兀粫r間竟是頭腦一片空白。這時不過是下午三點多鐘,不早不晚的。沈子淳無所事事,就在樓內(nèi)游來蕩去,最后進(jìn)入沈嘉禮的臥室內(nèi),倒在床上翻翻滾滾,嗅來嗅去。浮想聯(lián)翩的混到了晚上,他在餐廳內(nèi)大吃一頓,飯后又給家里打去電話,通報了自己的行蹤,然后再也無事可做,只得早早上了床。他現(xiàn)在心懷鬼胎,反而更要和三叔疏遠(yuǎn),自動自覺的就選擇了沈子靖留下的大床。那床鋪十分柔軟,被褥也潔凈,他身心都很舒適,不知不覺的就入睡了。他睡的不安穩(wěn),良久之后驟然醒來,卻是聽到樓下傳來一片歡聲笑語。這讓他立刻打起精神,跳下大床跪趴下去,把耳朵貼在地板上傾聽。段至誠來了!樓板太厚,一切都聽不分明,只能感覺到他們是在談笑風(fēng)生。片刻之后沉寂下來,腳步聲從樓梯處由遠(yuǎn)及近的隱隱響起——沈子淳跪在地上直起身,鼻孔里呼出熱氣,忽然就血脈賁張了。在劇烈的心跳中爬到門口,他等候許久,拿準(zhǔn)時機,輕輕的開了房門。走廊內(nèi)比較冷,這讓他大大的哆嗦了一下,然后悄無聲息的潛了出去。這回沒有門縫可供他偷窺。他鬼魅一般隱藏在客房門旁,試圖捕捉到外泄出來的片言只語。然而房內(nèi)二人的聲音都控制的很低,偶爾會有笑聲,也是含糊不明。再后來,連笑聲都沒有了。他大著膽子,去把耳朵貼到門板上細(xì)聽。良久之后,他忽然隱約聽到了一聲低低的驚叫,隨即是沈嘉禮說了一句話,很短,就四個字,帶著一點哭腔:“我不行了?!?/br>這四個字,不知怎的,特別清晰,如同滴水落入深潭,細(xì)微而幽深。沈子淳受了一驚,緩緩后退一步,不知道段至誠到底對三叔做了什么事情,會讓三叔“不行了”。夜里還是涼,他瑟瑟發(fā)抖的貼著墻壁,在黑暗中雙目炯炯,恨不能穿墻挖洞的進(jìn)入客房,真真切切的偷窺一番——三叔怎么就“不行了”呢?沈子淳睜著兩只大眼睛,精神煥發(fā)的在客房外守夜,因為翌日就是禮拜天,不必起早去學(xué)校,所以格外執(zhí)著,無論如何舍不得離開。然而房內(nèi)只是安靜,唯有下方露出的一線黯淡燈光,表明房中還是有人存在的。他等待許久,最后精神上也有些松懈了。屏住呼吸坐在地板上,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抓住自己的腳趾頭揉搓了兩下——手腳都要凍透了!深深吸進(jìn)一口氣,再緩緩的長吁出來,他也感到了索然無味,心想自己還是回去睡覺吧,再凍下去,非病不可——可是又不甘心。他知道隔著這一扇門板,那兩個人在光著屁股做那件事。雖然看不到,但是藏在距離不遠(yuǎn)的此處,那感覺也是很玄妙的。抱著膝蓋蜷成一團,片刻之后,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大寒戰(zhàn),鼻子里開始隱隱的做癢。這讓他恐慌起來,生怕自己會在走廊里打出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噴嚏。無可奈何之下,他向前俯身四腳著地,準(zhǔn)備先做撤退——然而正值此刻,身邊的房門忽然開了!沒有全開,那限度只容得一個人出入。睡衣打扮的沈嘉禮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旁邊這位走獸一樣的賢侄!他顯然是大大的驚訝了,然而卻是咬住牙關(guān)沒有出聲,并且若無其事的隨手關(guān)閉了房門。這回身處在陰暗走廊中,他居高臨下的向沈子淳射出了目光。沈子淳還保持著預(yù)備爬走的姿態(tài),仰起頭面對了沈嘉禮,他聽到了自己頭腦中的大爆炸聲。“完了?!彼^望的、木然的想:“我完了?!?/br>然而沈嘉禮并沒有大發(fā)雷霆——他單腿跪下來,把嘴唇湊到了沈子淳的耳邊,用最輕微的聲音吩咐道:“你到我房里去,輕一點,不要發(fā)出聲音。”沈子淳的心頭一片茫然,毫無思想的向前爬,一直爬,果然是爬向了沈嘉禮的臥室。沈嘉禮跟在后方,一言不發(fā),待到兩人真正進(jìn)入臥室之后,他先拉開柜子抽屜,從中摸出了一樣小東西攥在手里,然后轉(zhuǎn)身出去,關(guān)上了房門。沈子淳坐在一片黑暗中,不明所以,就聽得門鎖“咯噠”一聲,卻是被沈嘉禮用鑰匙從外面反鎖上了。他不再感到寒冷,只是瑟瑟發(fā)抖,他完了。沈嘉禮將臥室房門反鎖后,把那枚小鑰匙揣進(jìn)睡衣口袋里,面無表情的繼續(xù)向前走,一直走下樓梯,走去餐廳,從冰箱里端出了一盤冰涼的果凍。將一只小銀勺插在其上,他一步不亂的回到了客房。客房內(nèi)只開了壁燈,段至誠光著身子坐在床上,胯間那通紅的東西橫搭在腿根處。沈嘉禮端著那盤果凍坐在他身邊,親自用小勺子喂他吃。段至誠吃了兩口,忽然伸手抱住了沈嘉禮,又把個大腦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嘉禮,你對我太好了?!?/br>沈嘉禮的眼睛瞄著他下身那具東西,心里想著被自己鎖進(jìn)房中的沈子淳。側(cè)過臉親吻了對方的額頭,他柔聲說道:“我愛你嘛!”段至誠很幸福的低低笑出聲來,又直起腰接過那盤果凍,口中說道:“嘉禮,不用你伺候我,你躺下吧。”沈嘉禮笑模笑樣的看著他,一邊看一邊抬手解開睡衣,重新把自己扒了個一絲|不掛。蜷縮著趴在段至誠身邊,他自嘲似的笑道:“我這個人,就是在床上下賤?!?/br>段至誠一聽這話,忍不住用冰涼的小勺子在他那乳|頭上刮了一下:“別胡說八道,這不叫賤?!?/br>沈嘉禮輕輕的呻吟一聲,胸前那一點登時就漲硬起來了。段至誠身心燥熱,本想吃點涼果凍爽快一下,然而看到了沈嘉禮這個反應(yīng),他食欲全消,下面的小兄弟倒是猶猶豫豫的站起來,對著沈嘉禮直點頭。沈嘉禮見到此情此景,就把臉埋進(jìn)凌亂的床褥中,無聲的大笑起來。段至誠身為一位游手好閑、不思進(jìn)取的少爺家,這些年自然不會被一位夫人所徹底束縛住。不過拈過那么多花,惹了那么多草,他沒想到自己會經(jīng)歷這樣回味無窮的一場偷情。沈嘉禮在床上的確是下賤,讓干什么就干什么,碰他哪里都會發(fā)情。又因他在外面是那樣的尊貴體面,所以背地里的露骨風(fēng)sao格外帶有刺激性。段至誠現(xiàn)在感覺世間所有人都是乏味無聊的,就只有沈嘉禮無比美妙。凌晨時分,他不情不愿的穿上衣服,抱著沈嘉禮從頭到腳的親,親了又親,親完再摸。最后他嗅著手指,神魂飄蕩的獨自離去了。段至誠一走,沈嘉禮就露出了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