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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打采的說道:“晚了,你回房睡去吧?!?/br>杏兒答應(yīng)一聲站起來,恭順而又驚訝的離去了。沈嘉禮困的要死,上床之后倒頭便睡,直到天亮方醒。渾渾噩噩的度過一天,到了入夜時分,他又把杏兒叫進(jìn)了房內(nèi)。這回兩人相見,他也沒話可說,張嘴就又打了一個哈欠,順帶著徹底認(rèn)清了自己的本質(zhì)。這回他是死心塌地了。一言不發(fā)的推門走出去,他穿過靜悄悄的里院,走到前院敲響了小梁的房門。這個時候,天色墨黑的,仆人們早都歇息去了,小梁披著上衣下床開了門,依稀瞧出是沈嘉禮,就疑惑問道:“老爺,怎么了?”沈嘉禮并不喧嘩,低聲說道:“把門關(guān)好,跟我來?!?/br>小梁不明所以,果然掩上房門跟上沈嘉禮,一路走進(jìn)里院。里面這一處房院,平素乃是沈嘉禮起居之所,他不呼喚,仆人也不擅自前來。沈嘉禮把小梁帶到臥室門前,先借著那從窗內(nèi)透出的燈光打量了對方,見他睡眼惺忪的望著自己,相貌雖然不為英俊,但是五官端正,別有一種虎頭虎腦的可愛之處,也就可以算作是個好小子了。不甚甘心嘆息一聲,他抬手拍了拍小梁的肩膀,輕聲說道:“杏兒在房里,你進(jìn)去,睡了她!”小梁的眼睛立時就睜大了:“???”沈嘉禮看他露出了傻相,不禁惋嘆,心想這家伙畢竟是個下層階級的出身,他的種子其實并不配姓沈——但是現(xiàn)在也想不得那許多了,權(quán)當(dāng)是投資入股,只求將來有所回報吧!沉著臉瞪了小梁一眼,他顯出了兇神惡煞的面目:“借你的種,也讓你快活一次,聽不懂嗎?”小梁聽到這里,依稀是明白了,然而萬萬不能相信,又答復(fù)不出整話來,只是站在原地張口結(jié)舌。沈嘉禮見了他這副慫樣,越發(fā)的不耐煩,薅著他的衣領(lǐng)推開房門,一把就將他搡了進(jìn)去。小梁一個趔趄站穩(wěn)了,回頭還要去看沈嘉禮,然而沈嘉禮已然為他們關(guān)上了房門。他無助而又緊張的望向前方,對著杏兒咽了口唾沫,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老、老爺讓、讓我來的?!?/br>夏末的夜里,已經(jīng)很有一些涼意了。沈嘉禮叼著一根煙在院中來回踱步,偶爾抬頭看看臥室窗子——窗簾擋著,看不清里面的詳情;如果湊近了側(cè)耳傾聽,也仍舊是聽不到什么動靜。他平時見小梁天天玩狗,行徑如同兒童一般,此刻就有些心焦,只怕他什么都不懂,做不好這一件事——偏偏那個杏兒也是個雛兒。這種機會是不能常有的,如果他們幾次三番的都不成功,那可是糟了糕!沈嘉禮焦慮起來,恨不得推門進(jìn)去指導(dǎo)一番。正值此刻,房門忽然一開,小梁連滾帶爬的跑出來。而沈嘉禮像只老鷹似的,一嘴就將他叨住了。沈嘉禮知道前院人多,故而只將小梁帶到了僻靜處,壓低聲音問道:“干完了?”小梁一頭一臉的汗,也嘁嘁喳喳的答道:“干、干完了?!?/br>沈嘉禮摸了摸他那汗津津的短頭發(fā),輕描淡寫的又補充了一句:“小梁,管好你的嘴,記住了嗎?”小梁聽了他那種陰森森的語調(diào),嚇的連忙點頭:“記住了?!?/br>沈嘉禮拍了拍他的臉蛋:“回房去吧?!?/br>小梁像個驚慌失措的夢游者,深一腳淺一腳的離去了。沈嘉禮進(jìn)了自己的臥室,見杏兒鬢發(fā)蓬松、衣衫凌亂,正坐在床邊垂淚。他心中毫無憐憫之意,只道:“今夜你就睡在這里,我去書房?!?/br>然后他轉(zhuǎn)身就走了。沈嘉禮在書房里混過一宿,對小梁和杏兒這一對年輕男女,真是一點信心也沒有。故而在接下來的幾夜,他又掩人耳目的叫來小梁,配對似的將二人關(guān)在屋內(nèi)。小梁第二次再來,就不那樣恐慌了;及至到了第三次,沈嘉禮看了他那欣喜若狂的樣子,幾乎有些生氣。杏兒可是愁苦了面容,一天一天的不說話,白天要是見了小梁,也定然低頭避開。仆人們知覺了杏兒時常在主人房中過夜,但也并不驚奇,認(rèn)為這乃是杏兒的本分——杏兒不干活,又每天好吃好喝,要是再不到床上伺候老爺,那才叫奇怪呢。沈嘉禮像個科學(xué)家似的,天天研究小梁和杏兒,甚至因此去書店買了幾本婦科醫(yī)書。認(rèn)真學(xué)習(xí)之后,他自覺長了不少知識,幾乎可以掛牌行醫(yī),冒充婦科圣手了。他掐日子算周期,把小梁和杏兒當(dāng)成兩個蛐蛐兒,到日子就放在一起交|配一番。如此偷偷摸摸的忙了兩個來月,杏兒果然是有了身孕。在醫(yī)生過來做出確定之后,他心中大喜,立刻就將名下的一套房屋收拾出來,讓杏兒搬過去養(yǎng)息身體。而小梁眼巴巴的看著沈嘉禮cao縱一切,絲毫不敢反抗,唯有嗟嘆不舍而已。杏兒還是不理小梁——杏兒誰也不理,只有在沈嘉禮和她說話時,她才嚶嚶的發(fā)出幾聲蚊子哼。合作伙伴在這年的十一月,段慕仁的委員長發(fā)表了。他很沉得住氣,雖然知道如果倒退一年,在南京汪精衛(wèi)政府還沒有成立、而華北政務(wù)委員會還被稱為中華民國臨時政府的時候,他這身份,幾乎就可以算作是臨時政府的總統(tǒng)了。當(dāng)然,是傀儡總統(tǒng)。他并不舉行慶祝的酒會,只獨自坐在小院里撫今思昔,從晚清年間一直追憶到北洋政府——他人生中的黃金時期。至于南京政府,無論是先前的國民政府,還是現(xiàn)在的汪政府,都是一概的只會同他搗亂,不是奪他的實權(quán),便是搶他的風(fēng)頭。但他須得和汪精衛(wèi)搞好關(guān)系,因為前任委員長,就是被南京政府“準(zhǔn)予辭職”的。段慕仁在背地里心潮澎湃,可一旦到了人前,則依然是一派鎮(zhèn)定自若。天津家里要他回去一趟,上下一起向他祝賀一番,他懶得動身,結(jié)果段家老太太帶著兒媳婦和孫子親自來了——兒子不來。段慕仁懶得去瞧家里的老婆子,盡管老婆子嫁給他時也是個美人;兒媳婦倒是美麗,但畢竟是個兒媳婦,和他沒有一分錢的關(guān)系;于是他直奔了孫子。孫子也有八歲了,乳名叫做大貝,相貌與段至誠如出一轍,自然也就類似了段慕仁。大貝并不入學(xué),只請教師在家中學(xué)習(xí),說起話來頭頭是道,且被母親打扮的潔凈可愛。段慕仁很愛大貝,但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愛意。大貝不常見他,又看他兇相,所以倒是有點怯,不肯與他太親近。享受了幾日天倫之樂后,段家老太太帶著兒媳婦和孫子,打道回府。段慕仁也過了那種得意的勁頭,徹底恢復(fù)了常態(tài)。然后他就把沈嘉禮又叫過來了。沈嘉禮進(jìn)了門,自然也是要道喜。他喜歡對方的恭維話,然而像個老畜生似的,毫不回應(yīng),一味的只是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