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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為防止意外發(fā)生,國師鐘離無憂也在側(cè)。 而殿外,幾位大人已經(jīng)等了將近兩刻鐘了。幾人雖不詳細(xì)交談,但都是一臉凝重之色。 年輕的皇帝金冠壓頂,坐在書桌后面召見了他們?nèi)恕?/br> 皇帝一如既往臉上沒有太多表情,連聲音都和往日一樣冷清:“朕昨晚夢到先帝,醒來頗多感慨。與國師商議后,決定閉關(guān),為先帝祈福,也算是朕身為人子的一點孝心。朕閉關(guān)期間,朝廷大事還得有勞諸位愛卿多費些心思?!?/br> 鄭太傅與周太師交換了一個眼神,齊齊應(yīng)道:“為皇上分憂,是臣等分內(nèi)之事?!?/br> 皇帝狀似滿意輕輕點頭,一臉嘉許之色。 鐘離無憂一直暗暗留神看著“皇帝”,見此情形,眼角一抽。 鄭太傅等人入朝多年,均知皇帝從小臉上就沒多少表情,此時竟然從其面上看到了滿意的神情,鄭太傅第一反應(yīng)便是自己看錯了。 再仔細(xì)看時,皇帝仍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還甚是自然問了一下朝中大事。 鄭太傅不疑有他,在周太師認(rèn)真回答的時候,心里頗為惆悵地想:看來大概是年紀(jì)到了,眼睛開始花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鄭太傅總覺得皇帝今天似乎看了他好幾次。他盡量自然地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并無不妥之處啊。他心念微轉(zhuǎn),暗想,莫非跟剛進(jìn)宮的阿瑜有關(guān)? 阿瑜不愿進(jìn)宮,他是知道的。但是皇權(quán)之下,他也沒有辦法…… 姜漱玉掐著時間,待談話進(jìn)行到將近一刻鐘時,她冷聲道:“三位愛卿如無要事,就先退下吧,朕要閉關(guān)了?!?/br> 鄭太傅原本還想著待會兒能不能試探著問一下阿瑜的現(xiàn)狀,如此一來,也只得隨周太師等人退下。 那三人離去后,姜漱玉有些得意地問趙臻:“怎么樣?” 這還是她第一次扮演大人物啊,自我感覺效果還不錯。 腦海里的趙臻還沒回答,倒是鐘離無憂先豎起了拇指:“像,真像!沒想到娘娘居然有這等神技?!?/br> 姜漱玉沖他得意一笑,心說:有眼光,不過跟我?guī)煾高€差得遠(yuǎn)呢。 趙臻心想,是還不錯,沒露破綻,應(yīng)付過了這一關(guān)。不過他仍涼涼地道:“像不像另說,不過朕平日里不會只盯著鄭太傅看?!?/br> 姜漱玉愣了一瞬,才反應(yīng)過來什么意思。她心中一凜,心知這確實是失誤了。三位重臣,她只認(rèn)得鄭太傅。他畢竟是她生理意義上的父親。而且這三人里,以她的審美看,也是親爹長的最好,就忍不住多看幾眼。 她知道皇帝說的有理,卻在心里輕哼一聲,假裝沒有聽到他的話,繼續(xù)含笑跟鐘離無憂說話:“是很像吧?剛才狗,嗯,剛才皇帝陛下也是這么夸我的。” 第10章 更衣 鐘離無憂聞言肅然起敬,一臉欽佩之色。 他自擔(dān)任國師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皇帝這般直白地夸人。 而趙臻卻咬了咬牙:“朕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姜漱玉臉不紅、心不跳,對腦海里傳來的那聲小皇帝的輕哼充耳不聞。 趙臻心里憋悶,這種從頭到尾被人無視的感覺,讓他感到十分的不爽快。 鐘離無憂忽然“啊呀”一聲,嘆一口氣,頗有些遺憾的樣子:“早知道娘娘有這般神技,當(dāng)初就不該說要閉關(guān)。娘娘假扮成這樣上朝,還是由皇上處理朝政,豈不皆大歡喜?” 姜漱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掩飾聲音:“應(yīng)付一時還行,長期假扮皇帝,肯定要露馬腳的。到時候,萬一大家以為是我搞的鬼,試圖取代皇帝怎么辦?這事兒可不能干。國師還不如想一想怎么樣才能早點讓我們恢復(fù)正常。” 她可不想一直待在皇宮,當(dāng)時決定替鄭握瑜進(jìn)宮,是因為她以為她要死了,沒幾天好活了,所以做點善事,成全一對愛侶。可現(xiàn)在她的蠱已經(jīng)被壓制了,她活蹦亂跳的,還待在宮里做什么?早點恢復(fù)正常,她早點想法子離開。 對于皇帝面孔發(fā)出淑妃聲音這種奇景,鐘離無憂已不像先前那般震驚了,他有些訕訕的:“皇上,娘娘,臣已經(jīng)派心腹去請前任國師了??祚R加鞭、日夜兼程,如果順利的話,一個月內(nèi)應(yīng)該能回來。前任國師博古通今,想來會有解決之法?!?/br> 他雖然說這是天意,要等待,但不能什么都不做。自他擔(dān)任國師以來,多次聽到人們議論,說他遠(yuǎn)不如前任國師,那就請已經(jīng)歸隱的前任國師出山看看。 趙臻也早想到了前國師,他心知這也是一個辦法,總不能干等著。他輕咳一聲:“阿玉,你告訴國師,就說朕知道了?!?/br> 姜漱玉這一次沒無視他,她沖國師一笑,眉眼彎彎:“好的,國師,皇帝說他知道了?!?/br> 她現(xiàn)在還頂著皇帝的臉,趙臻的相貌隨了方太后,皮膚白皙,五官精致。平時面無表情,一雙眼睛冰冷至極。如今姜漱玉眉眼含笑,倒是增添了不少暖色。 鐘離無憂何曾見過這樣的皇帝?他微微一怔,腦海里瞬間閃過一個人的面容,當(dāng)即垂首,不敢直視。 于是,趙臻成功地通過阿玉的眼睛看到了國師有些發(fā)紅的耳根。 這一次的話沒被忽視,趙臻心情稍好一些,但見到國師的神情后,他剛生出的好心情,又瞬間消失不見。 姜漱玉又是一笑:“還有啊,國師先回避一會兒吧,我得收拾一下。” 國師施禮告退。 姜漱玉輕舒一口氣,慢悠悠改妝。 大概是有些無聊,她開始試著跟趙臻說話:“誒,前任國師很厲害么?請他出山到底有沒有用???” 良久的安靜,就在她以為小皇帝是不是沒聽清她說什么,需要她真正出聲才行時,她才聽到了趙臻帶著些涼意的聲音:“你不是聽不見朕說話么?還問朕做什么?” 姜漱玉有些莫名其妙,反應(yīng)過來他是指先前她假裝沒聽到他說話的事情。她嘖了一聲,將擦臉的巾子隨手丟進(jìn)銅盆,小聲嘀咕:“多大點事,還記仇呢?我?guī)湍銘?yīng)付那幾個大人,你怎么不記得???” 趙臻聽得清清楚楚,待要解釋兩句,表明自己不是記仇,卻又覺得沒什么必要。他轉(zhuǎn)念一想,兩人如今合作,讓她誤會也不好,話應(yīng)該說清楚才是。 他咳嗽了一聲,正要開口,那廂淑妃已經(jīng)在招呼韓德寶了:“公公,讓人給我拿些衣裳,要女式的。” 她現(xiàn)下已經(jīng)恢復(fù)了自己的臉,卻依然穿著皇帝的衣裳,看著有些不倫不類。 大太監(jiān)韓德寶辦事極快,姜漱玉想要的衣裳很快就到了她面前。 韓德寶剛一告退,姜漱玉就抱著衣服進(jìn)了內(nèi)殿。她照例蒙上眼睛,摸索著更衣。 當(dāng)初在彤云山學(xué)藝時,她清晨天還不亮就被師父催促著早起練武,那時候年紀(jì)小,貪睡,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