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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裝睡,也就不吭聲。只是她怎么可能讓信王近身扶她?尤其是信王扶她之際,竟還碰到了她的手。 姜漱玉頓感別扭,當(dāng)下也不裝睡了,出手迅疾,直接反扣對方脈門。她自幼習(xí)武,這番舉動(dòng)對她而言易如反掌。 而信王卻大吃一驚,幾乎魂飛魄散。 年輕的皇帝猛然睜開了眼睛,一雙黑眸平靜無波:“你干什么?” 明明皇帝的聲音還帶著醉意,可對上這么一雙眼睛,信王的一顆心瞬間就涼了半截,身后冷汗涔涔:“皇上!” 他迅速回過神來,匆忙解釋:“臣看皇上醉了,想扶皇上到榻上去,趴著對脖子不好?!?/br> 姜漱玉“哦”了一聲,慢慢松開了手,心想這么緊張做什么?怎么感覺像哭了一樣? 信王只覺得身上汗津津的,也不知皇帝信了沒有,但他確實(shí)還沒能有別的動(dòng)作,他連連告罪:“請皇上恕罪?!?/br> 他開始后悔起來,怎么今晚多喝了幾杯酒后就沖動(dòng)起來了? 姜漱玉面無表情:“朕今天累了,你們先回去吧,改日再請你喝酒。” 信王松一口氣,匆忙施禮:“臣告退?!彼膊豢磎eimei的臉色,直接扯了她就往外走。 他們兄妹離開后,姜漱玉活動(dòng)了一下手腕,輕舒一口氣:“我好困啊,他總算是走了。他以前也這樣嗎?” 趙臻沉吟道:“偶爾,這是第二次?!?/br> 信王在他的印象中,與攝政王不同,性子確實(shí)軟一些,也沒什么雄心壯志。當(dāng)初要去守皇陵時(shí),也掉了眼淚。 姜漱玉搖了搖頭,也不想去深究第一次是怎么回事了:“哎呀,我看他好幾次都要哭了?!?/br> 趙臻只“嗯”了一聲,心說以后得盡量避免讓信王面圣。 不知道為什么,他并不想讓阿玉跟信趙鈺相處太多。 姜漱玉揚(yáng)聲喚韓德寶進(jìn)來收拾酒具,而她則再次取出了黑色的長布條。 —— —— 帳外,信王扯著meimei一路疾奔,他鬢發(fā)已被濡濕,后背也因?yàn)槔浜沟木壒?,冰冷一片?/br> “哥,你別走,我還有事……” 信王不理會(huì)meimei的掙扎,直到回了他們自己的帳子,他才松開了她。 “你干什么呀?我都說了我有事,你這么急著帶我回來!” 信王仿佛沒聽見meimei的話,他顫抖著手去點(diǎn)火折子點(diǎn)燈??墒鞘窒袷遣宦犑箚疽话悖秱€(gè)不停,好一會(huì)兒,才將火折子點(diǎn)著。 燈光劃破了黑暗。 趙元霜看到兄長臉色發(fā)白,她也沒在意,繼續(xù)自己先前的話:“我跟你說話呢!你那么急著出來,知不知道我東西都落在那里了。” “什么東西?”信王此刻一點(diǎn)醉意也沒有,“很要緊嗎?” 趙元霜眼神躲閃:“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緊。就是我?guī)サ木瓢 !?/br> “一點(diǎn)酒罷了,哪里買不到?就不要了?!?/br> 趙元霜瞥了他一眼:“但是,那酒里有東西,我不知道皇上會(huì)不會(huì)喝,都怪你,壞我的好事?!?/br> “壞什么好事?你,你是不是給皇上下毒了?你怎么敢?”信王目瞪口呆,meimei的話仿若一道驚雷,貫穿了他的脊椎,他繃直了身體,“你,你自己不也喝了嗎?” 給皇帝下毒,是不想活了嗎? “不是下毒,就是一點(diǎn)春.藥?!壁w元霜后退幾步,離兄長遠(yuǎn)遠(yuǎn)的,“你放心,這個(gè)只有男人喝了有用,女人喝了沒用的。所以,我喝著沒事。皇上沒喝,應(yīng)該也沒什么事。我就是擔(dān)心他會(huì)發(fā)現(xiàn),或者我們走后,他自己再喝,他無法排解,那就麻煩了?!?/br> 信王雙目圓睜:“你,你,你,你怎么能!” 他揚(yáng)起了巴掌就要往meimei臉上招呼。 趙元霜直接往地上一蹲,雙手抱頭:“你要打我嗎?你竟然要打我!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說實(shí)話了。” 她身體抖動(dòng),也不知是害怕還是生氣。 信王踉蹌著后退兩步,雙手不停顫抖:“瘋了,趙元霜,你真是瘋了!” 他以為他今晚已經(jīng)夠出格了,卻不想meimei比他瘋的更嚴(yán)重。 “你怎么能做這種事?你給皇上下春.藥?誰教你的這些下作手段?他是你堂兄,你不知道嗎?”信王忽然想起了什么,“我知道了,怪不得你非要我?guī)闱铽C,原來你是這樣的打算。你趁早息了這心思,他是你堂兄。他絕不會(huì)要你,就算他真被你設(shè)計(jì)了,等你的也只有死路一條。你以為他被你算計(jì),就會(huì)收了你嗎?死了這條心吧,他絕不會(huì)亂.倫。” 他心中異常悲哀,父母雙亡,他只不過一年不在家中,meimei居然變成了這樣。 趙元霜站起身,抬起頭:“你別說那么難聽,什么亂.倫?他是我堂兄嗎?你自己說,他是嗎?” “你!”信王眸中怒火洶涌。 趙元霜毫不退讓:“你以為,娘臨終前的話,我沒有聽到嗎?要不是你壞事,今晚我就成功了,神不知鬼不覺,讓他以為是他自己酒后失德。他能不顧自己性命救我,才不會(huì)輕易處死我。” 信王怔怔的,已無暇去顧及她后面的話:“你,你知道娘的遺言?” 他也是在母親臨終前才知道,meimei元霜其實(shí)與他同母異父。說來好笑而又悲哀,他的父親戀慕方太后,而他的母親因?yàn)樾闹胁粷M,與旁人野合生下了meimei元霜,假充是父親的孩子。 母親臨終前,特意支開元霜,叮囑他,保全meimei:“元霜不是你趙家的人,將來你父親遭殃,可千萬要把她給摘出去。” 但他到底是沒有這么做。如果父親知道,元霜不是他女兒,元霜怎么可能再活下去? 后來皇帝對付攝政王,他站出來揭發(fā)了生父。他已經(jīng)指出了父親不忠,不能再指出母親不貞。何況假冒宗親一事出來,元霜也難以保全。 不過他沒想到,元霜竟然知道她的身世。 趙元霜輕哼了一聲:“我當(dāng)然知道!我又不是真郡主,到時(shí)候你說出我的身世,再給我造個(gè)身份就行。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還有,別說我不是趙家人,就算我真姓趙,那又怎樣?我憑什么不能喜歡他?你們趙家亂.倫的還少嗎?” 信王大驚,伸手就要去掩她的口:“住口!” 趙元霜嗚嗚兩聲,去扒他的手:“我偏要說,我為什么不能說?我好不容易找到機(jī)會(huì)……” 信王心煩意亂而又恐懼,他左手抄起燈臺(tái),在meimei后頸上敲了一下。 趙元霜兩眼一翻,暈倒過去。 信王后退了兩步,放下燈臺(tái)。過了一會(huì)兒,他才如夢初醒一般彎腰將已經(jīng)昏迷的meimei打橫抱起,放進(jìn)小帳子里。 他心想,以后不能讓她再有接近皇帝的機(jī)會(huì)。 許久以后,他簡單清洗一下,躺下休息。 明明喝了很多酒,可他卻一點(diǎn)睡意也沒有。 他反復(f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