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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得極重。 他聽到玲瓏公主略帶驚喜的聲音:“回來了么?” 信王走進廳堂,見玲瓏公主已經(jīng)站起身來。她笑吟吟道:“你們王府的茶做的越來越像回事了?!?/br> “公主喜歡就好?!毙磐跣α诵?,“不知公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公主莫怪?!?/br> 玲瓏公主撇了撇嘴:“你不是有失遠迎,你是我等了很久,你才回來?!彼龜[一擺手:“不過我也沒什么事,就是路過這里,就進來看看。你是有事出去了嗎?” 信王正欲回答,忽聽一陣腳步聲響,管家匆忙而至,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玲瓏公主看著沒趣,低頭喝茶。 她喝不慣中原的茶,第一次到信王府上做客時,她就指出了這一點。信王這人也有意思,當即問她喜歡喝什么樣的茶。聽她說了茶里加奶以后,立刻吩咐下人去做。初時完全不像那么一回事,時間長了,也漸漸有點漠北的感覺了。 瞥了一眼玲瓏公主,信王低聲吩咐管家:“她既然病了,就請?zhí)t(yī)啊,不能耽擱。” 管家領命而去。 玲瓏公主這才問了一句:“誰?。吭趺戳??” “哦,是舍妹元霜。她身體不適,已經(jīng)讓人請?zhí)t(yī)了。” 玲瓏公主皺眉,奇道:“對了,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meimei。” 她來信王府也有七八次了,但是對于那位元霜郡主,她則一次都沒見過。 信王眉心幾不可察地一皺:“她性情靦腆,不愛見人,身子又不好,所以很少出來見客?!?/br> 他當然不能告訴旁人,他的meimei對皇帝有見不得人的心思,還曾試圖給皇帝下藥?;实蹧]再提起那件事,可能是不知道。盡管如此,他也不敢讓元霜有接近皇帝的機會。是以去年從獵場回來,他就軟禁了她,一直到現(xiàn)在。 玲瓏公主神情有些不贊同:“身子不好才應該多多走動,多多見人。病都是歇出來的,她如果每日騎馬射箭放牛牧羊,身體能好很多?!?/br> 信王扯了扯嘴角:“公主說的有理?!彼幌肜^續(xù)這個話題,就道:“方才公主問我去了哪里,我進宮去了,向皇上請安,可惜沒見到?!?/br> “你去宮里見皇帝?”玲瓏公主面露詫異之色,她搖一搖頭,“那你肯定見不到他?!?/br> “哦?公主何出此言?” 玲瓏公主道:“我騎馬從東市經(jīng)過的時候,好像看見皇帝了,我還當我看錯了呢,現(xiàn)在想想,可能真是中原的皇帝。男人長成他那般模樣,本就少見,不可能認錯?!?/br> 信王一怔,不自然的神情一掃而過。男人長成那般模樣么?玲瓏公主只怕也不知道那不是個男子。只不過近來皇帝氣質有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眉眼看起來更凌厲了一些。 看信王的神色有些異樣,玲瓏公主略一思忖,反應過來。是了,她現(xiàn)在夸皇帝長得美貌,很不應該。尤其是當著信王的面,這畢竟是自己未來的夫婿,而且她一開始來中原還是為了嫁給皇帝。 于是,她有意詆毀皇帝來證明自己的立場:“當然了,男子漢不是看長相的,重在看男子氣概。他生的再好看我也不喜歡?!?/br> 信王扯了扯嘴角:“公主慎言,這話不可亂說。” 玲瓏公主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她也沒在這邊待很久,略坐一會兒,就起身走了。 信王輕嘆一聲,默默去了后院。 后院現(xiàn)在只留了一道門,還有侍衛(wèi)看守著,就是防止趙元霜逃出來。 信王大步走進趙元霜所住的院子,她坐在院子的葡萄架下,她面色如常,不像是生病的樣子,他皺了皺眉,打算離去,卻被她叫住。 “你到底想怎么樣?你關我關夠了沒有?難道你要關我一輩子嗎?” 信王腳步微頓,冷冷地道:“你一天不息了那心思,我一天不準你出去?!?/br> 趙元霜并未穿外衫,只穿了月白小襖,系了一條銀灰色的裙子,長發(fā)披背,此刻眼圈微紅,頗有些楚楚可憐的樣子:“哥,你別這樣行不行?我對他沒意思了,真的?!?/br> 皇帝救了她,她看上了皇帝,剛采取行動,以失敗告終了不說,還被兄長軟禁起來。初時她不服氣,又吵又鬧,罵罵咧咧,他根本不理會,態(tài)度前所未有的強硬。后來她漸漸發(fā)現(xiàn)這方法行不通,痛哭賣慘,甚至是絕食相逼,他都不為所動。 快一年了,她是真的累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跟他慪氣是因為對皇帝的心思還是別的了。 信王看了她一眼:“是么?那我明日就央官媒到家里給你說親。等你成親的時候,你就能出去了?!?/br> 趙元霜瞪大了眼睛:“趙鈺,你是不是瘋了!我不就是看上皇帝么?你到底想怎么樣?他又不是我親堂哥,就許你們趙家……” 信王皺眉,冷喝:“別說了,看來你還是沒想明白?!?/br> 他抬腿離去,不再管身后的meimei。 趙元霜匆匆忙忙追上去,卻被院子的守衛(wèi)攔住。她望著锃亮的兵器,狠狠頓足。 信王快走幾步,抬頭看了看天空。 天上云朵凝聚,他驀地回想起那晚在獵場meimei說的話。 他慢慢闔上了眼睛。 —— —— 姜漱玉調整了狀態(tài)以后,換上侍衛(wèi)服飾,這才走出暗室。 皇宮侍衛(wèi)的服飾以黑色為主,頗為利落。 姜漱玉干脆不用簪子,只用黑色緞帶束了一個高馬尾,腳踩黑靴,英姿颯爽。 她沒去見皇帝,而是雙足一蹬,直接躍上了房頂。站在高處俯瞰,將湯泉宮附近的一切盡收眼底。 天色微黑,天邊已有晚霞。 姜漱玉看著天邊晚霞,心想,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彤云山是什么樣的。 這十天里,她跟皇帝朝夕相處,經(jīng)常性地想東想西,很少有寧靜的時候。只有想到彤云山,她才能暫時放下這些擾人的心思。 到了該用晚膳的時候,趙臻沒看到阿玉的身影,有些奇怪。他不急著傳膳,而是問韓德寶:“人呢?” “皇上是問娘娘么?方才回房去了,約莫是在房里休息呢?!表n德寶回答,“小的這就派人去請?!?/br> 衛(wèi)福并沒有找到,他輕聲喚著:“娘娘?姜姑娘?” 他才喊兩句,就聽到身后有聲音響動,緊接著,他的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一回頭,看見自己要找的人。衛(wèi)福笑道:“您在這兒?。炕噬系戎蒙拍??!?/br> “嗯?!苯顸c一點頭,“我知道了?!?/br> 她心里卻忍不住想,連吃飯都特意等著她,太特殊了,不由地她不多想啊。 —— —— “你去哪兒了?”看清她的打扮后,趙臻眉心微皺,“怎么穿成這樣?” 他給了她三種服飾,但他最不中意的就是這侍衛(wèi)服。因為她穿上侍衛(wèi)服,做侍衛(wèi),